醉酒后的第二天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
白烠带着一股子昏劲从睡梦中醒来,他眯了眯眼,发现不仅头疼,眼睛也疼,扫视一圈,看到的东西也是模糊不清。
他强忍着疼痛坐起身,后背靠在床头上,脑部的阵阵疼痛直击体内的五脏六腑。
白烠吃痛的用手握拳敲了敲脑袋,汗水浸湿了衣服。
等等?!衣服……
白烠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包裹着,他低头一看,我靠……
这件灰色条纹睡衣不是自己的!是谢简言的!
那这么说的话…白烠不仅穿了别人的睡衣,还把汗水沾到了别人衣服上。
白烠努力回想着昨晚干过的每一件事:好像先是被谢简言带回了家,然后,被强逼了一杯蜂蜜水…甜甜的…最后,好像……
好像,还进了浴室!
白烠羞涩的把脑袋埋进伴有薰衣草味的被子里,脑袋瞬间炸了,疼痛伴随着脑部发热,他感觉自己今后没脸见人了。
特别是没脸见谢简言!希望昨夜没发生点什么才好!
他打完心理战后从被子里抬起发热的脑袋,正准备起身下床,眸光一瞥,扫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浓稠的水,旁边放着他的手机。
杯子前放着一张便利贴:蜂蜜水,放心喝。
放心喝?难不成谢简言还会毒死自己不成?
白烠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盛景煤油厂。
————
“往左边进去,另一边有人把守。”蝶指挥坐在座位上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孤夜潜入煤油厂。
孤夜背靠着墙壁,在一个卸货员出来的时候,顺势将他一拳打晕。
替换好行装,孤夜压低帽檐,戴上早已备好的黑色口罩。
他把那正儿八经的卸货员丢在厕所里,从内部锁好门,自己则跳过隔间木板扭扭手腕朝盛景煤油厂里去。
刚走到门口凑巧碰见两个巡逻的。
那两见到孤夜还趾高气昂的,一个忙着抠鼻屎另一个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来作甚的?”其中一个双手叉腰,眼睛还不忘斜视孤夜。
“来卸货的。”孤夜一双寒光眼遮在帽檐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他的那一双眼睛。
“卸货?”那男人一脸的瞧不起人,口中的烟一吐,满嘴烂牙表露无疑。
“那你车呢?”
“里面。”
男人朝煤油厂里看了一眼,确实有几辆大货车停在里面。
但他还是不爽,这一茬不找完他恐怕都吃不下午饭。
“哼,混小子,那你为什么在外面?”
“上厕所。”
“上厕所……”男人从头到脚用看烂人的目光打量了孤夜一番。
“我瞧你也不像什么好东西……那里面不是有厕所?”
孤夜也是无语,但还是面无表情的把话一句一句答完。
“脏。”
“脏?”男人耻笑着朝孤夜吐了一口口水:“你这种人还嫌脏上了?老子我看你这种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十有八九是白天正经打工,晚上靠卖的,哈哈哈!”
男人耍完贱话总算是舍得滚了,谢简言冷眼见他走了后,快步向煤油厂里走去。
这世界当真是什么人都有。
“蝶指挥,我进来了。”孤夜按着通讯器,走到其中一处仓库里。
盛景煤油厂很大,光是仓库就有十几个,一日里来的货车更是数不胜数。
谢简言无意间看到了天花板的一处破洞,迅速又收回了注意力。
“很好,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一间间仓库排查,找到有纹龙形花臂的男人,往常这个点他应该是会在其中一间仓库里坐着喝茶。”
“你找人跟踪过?”
蝶指挥那边没说话,只微虚的回了一个不大有底气的“嗯。”
孤夜见这间仓库没人,转身就去找别的仓库,这里的卸货员来来往往,当然也没人会注意一个空着手的谢简言。
但他还是觉得不拿点什么东西怪怪的,于是趁别人不注意,把人家刚奋力搬上去叠好的货箱给重新搬了下来。
就这样,他拿着这个货箱走了好多仓库,每一次都观察的小心翼翼。
在经过其中一个仓库时,对面有一个人与自己擦肩而过,而那人拿箱子的手特别不稳,还差点还撞到孤夜。
幸好谢简言躲闪及时,不然两个人就该闹出笑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那人抱着沉重的箱子连鞠了两躬……
谢简言看见了,那双帽子低下的眼睛,再加上熟悉的声音。
白烠?他怎么在这?
谢简言戴着黑色口罩,理应是没被认出来。
但看到白烠这副小心翼翼,好像不管做什么都是他先错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万分不好受。
谢简言僵硬的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他不能开口,就只好以这种笨拙的方式回应对方。
日上山头,气温逐渐上升,煤油厂里更是闷热,机器运作的声响不断来回回荡在这一块区域。
大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响声。
孤夜躲在角落里注视着大门外,那箱子早被他丢一边去了。
只见进来数十余人,为首的正是一个纹龙形花臂的男人,那人嘴里叼着一只雪茄,脖子上戴着大金项链,左手揽着一个男的,右手揽着一个男的。
这花臂男口味还真是奇特。
后面紧跟着进来好几个婀娜多姿的女生。
孤夜身上渗出一层薄汗,这煤油厂里的温度还真不是一般高,况且他还戴着口罩,气息喷洒出来都是热的。
他看着花臂男带着一群人进了其中一间仓库。
孤夜以货车做障碍物,三两下便到了那间仓库门口。
他进了门,躲在一处堆满货箱的夹缝里,背靠在墙上,凝神竖耳观察着任务动向。
那一帮人上了二楼,不多时,便传出来一阵花天酒地的嬉闹声。
“龙哥~今天难得有空来陪我玩呀~”女人浓妆艳抹,单手妩媚的在花臂男胸膛上游走。
“哈哈哈!难得难得,那一批造假煤油已经上市场了,等老子薄利多销赚到钱后,甩了那黄脸婆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哈哈哈哈哈!”花臂男笑的狂野奔放,用力拍了一下其中一个女生的屁股。
那女生佯装吃痛的喘息两声,“哎呦~龙哥,你可真坏~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婆~你就这样对她?”
“这有什么?”花臂男一脸无所谓,“在当今这个世道,有权有势的,才是能踩万人于脚下的王者!要是没钱没势,呵,你都得跟狗抢饭吃!”
孤夜潜伏在楼下,听着楼上的动静,人数太多,不好直接冲上去杀人。
这间仓库门口又缓缓停了一辆货车,但就以孤夜现在这个站位,要离开很可疑,站在原地被箱子遮住,反而还不那么可疑。
索性他还是站在了原地不动,等着楼上那莺莺燕燕都走光了,谢简言再冲上去杀人也不迟。
周围是成叠的货箱,里面放的啥就不清楚了,但透过货箱箱与箱之间的一个小缝隙,孤夜还能勉强看清外面的局势。
进来的是刚才在大门口找自己麻烦的那个烂牙男?
孤夜把纸箱之间的缝隙扒的更开了,看到的范围也更大。
不多时,只见白烠戴着一顶帽子,穿着卸货员的衣服就抱着箱子走了进来。
“妈的,走快点!没吃饭啊?”那烂牙男说着就朝白烠小腿踹了一脚,白烠颤颤巍巍的站好,把箱子搬到合适的位置。
谢简言看到这一幕咬着牙就真想冲上去揍人,最好是能把那烂牙男的皮剥了,再把他的内脏全卸了丢到荒郊野岭喂野狗,要是扔河里喂鱼,他都觉得是在污染水源。
货车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个男的,他把脚架在货车头上,双手枕在脑后,好不悠闲。
“喂,你赶紧的,把这车货搬完,我好去领工资!”
白烠忍气吞声搬完最后一箱时,手已经疼的经不住在颤抖。
那烂牙男却还在不依不饶的羞辱他:“切,搬个东西就跟要你命似的,这么娇贵怎么还来打烂工?实在不行啊,我看你,还是找个富婆包养你得了。”
货车已经开走了,烂牙男见白烠转身就要离开,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把他怼到墙角。
谢简言瞳孔极速骤缩,最后一根紧绷着的弦在这一瞬,崩裂的彻彻底底。
“你他妈就是个小白脸知道吗?”烂牙男捏起白烠的脸蛋,迫使白烠的眼睛看向自己,“你怎么长得这么娇贵,肤白貌美的~”
白烠来这边卸货也只不过两次,而在上一次,这个男人就已经看上了白烠,恶心残忍的欲望自心底萌生……
谢简言捏紧一旁的箱子,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身后却感受到一股重力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角。
谢简言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她正拉着自己的衣角。
小手攥的很紧,刚才那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孤夜诧异,这小孩是从哪进来的?
他注意到旁边有一扇窗户大敞着,看样子,这小女孩是翻窗进来的。
只是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孩子竟然会跑到这来,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但现在不是防小孩的时候,谢简言又要冲出去。
通讯器里突然传出来蝶指挥的声音:“孤夜,任务完成了吗?要是失败,后果很严重,将危及到大部分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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