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堂和赵小枝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很快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就被端上桌。
阿湘奶奶将从京市拿回来的草莓也拿去洗了端上桌,让孩子们吃。
今天的认亲是意外之喜,这顿饭吃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和谐、温馨。
吃过饭,经历了情绪上大开大合的阿华爷爷和阿湘奶奶就去休息了。
因为这边屋子没多准备床褥被子等物,其他人也没法午睡,许奶奶便让周怀信留下照顾他大伯大伯母,其他人都先回了周家的老宅,午睡醒了才又一起到二老这边,陪他们说说话。
今天都是聊一些轻松的事,周奶奶暂时不去说那些让人伤心的往事。
等到晚上,十一口人又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周一堂他们便回租住的院子去了。
回到家,周二禄和周三喜一左一右拥着周奶奶:“奶奶,你给我们讲讲我爹我娘的事吧。”
周奶奶道:“明天我会给你们爷爷奶奶讲,到时候一起听吧。”
洗过澡,赵小枝和周一堂相拥躺在床上,感慨命运的奇妙。
周一堂回忆起过去房东爷爷奶奶关心爱护他的点点滴滴,一切仿佛都在昨日。
那个时候的他,还在上学,大三时开始创业,被出卖、碰壁、不得志,两位老人对他的好,他都没能力去回报。
后来有能力回报了,可两位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只希望,他们在这个世界都能长命百岁。”周一堂说。
赵小枝抱紧他:“会的,他们都会长命百岁,你也是。”
第二天,他们已加又去了两位老人的宅子那边。
今天周奶奶继续昨天的故事:“捡到阿诚的人,名叫周勤,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老猎户。他将阿诚当亲孙子一样养在身边,一边教他打猎的本事,一边等着镇上警局带人来将他带回家。”
“可是等啊等啊,也没等来消息。八年过去,阿诚他长大了。老猎户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他给阿诚相中了我闺女周兰,我也相中了阿诚。”
“但我就只有我闺女一个,是断不能让闺女出嫁的,只能招赘。我和老猎户便问那孩子,愿不愿意入赘。那孩子笑说,入不入赘都一样,都是姓周,孩子以后都是老周家的。”
“就这样,阿诚和我闺女成亲了,婚后第二年就给我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周一堂。阿诚是个会疼人的,为了让家里日子更好,他和老猎户一起上山打猎,打到的猎物拿到镇上去卖钱,卖到的钱就给家里人买肉、买布料、买我闺女喜欢吃的甜嘴零食。”
“后来老猎户走了,他就一个人跑山上打猎,也能猎到不少东西。不打猎的时候,就帮着干地里的活,陪一堂读书写字玩泥巴。阿诚这孩子能干又会疼人,一堂这孩子的能干和疼人劲,都是遗传他的。”
周奶奶说到这里便笑了一下,大家也跟着笑了。
周奶奶继续往下说:“一堂八岁的时候,家里添了一对双胞胎弟妹,阿诚翻了一个月的字典,给两个孩子取名叫二禄和三喜。阿诚比以前更能干了,他想赚更多的钱,让一堂二禄和三喜三个孩子都能吃的饱饱的,长得白白胖胖的,让三个孩子以后都能去镇上上学。”
故事说到这,就要说到悲伤的部分了。
周奶奶脸上没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伤感。时间已经抚平伤口,让伤口结痂,可每当想起,还是隐隐作痛。
“一堂十岁,二禄和三喜两岁那年。那天的天气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阿诚要上山,闺女也想跟着一起去。过去阿诚也没少带着我闺女去山上的,只是这次,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他们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一直不相信,他们就这么没了。”
说到这,周奶奶垂头抹泪。
周三喜和赵小枝一左一右,轻轻抱住周奶奶。
周奶奶哽咽着继续往下说:“村里人都说,他们铁定是跌倒悬崖下,要不就被狼叼走了,找不到的,我只能给他们立衣冠冢。”
阿湘奶奶也是泣不成声。
赵小枝和周一堂互相看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想法。
他们会不会也去了别的世界,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
会的,一定会的!
故事很短,说和听的人却久久走不出来。
吃过午饭,一行人又得走了,阿华爷爷跟周怀信说:“你看看给孩子们每个人都买辆自行车需要多少工业券。”
周怀信便给他算了算,阿华爷爷大手一挥:“我那里的那些够了,尽早给几个孩子把车买了吧。”
周怀信点头:“好的大伯。”
等到下午周一堂他们过来,阿华爷爷和阿湘奶奶已经商量好了一件事。
“原本是想让你们搬来家里住的,但这边离学校远,不方便你们上下学。好在咱们家在中南路那边也有房子,那边离学校近,你们就搬去那住吧,我和阿湘奶奶也搬过去,咱们一家子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那栋房子本来就是要留给阿诚那孩子的,阿诚不在了,那方给他的孩子住,他们二老也算是夙愿得偿。
既然认了亲,就不能让亲爷爷亲奶奶两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周奶奶开口替孩子们做主:“住在一起是应该的。”
张佳佳插了一句话:“大伯,那边的房子刷了漆涂了料,最好散一段时间的味再住进去。”
阿华爷爷便说:“行,那就等散了味再搬过去住。”
赵小枝私下里问许奶奶:“奶奶,你到时候要不要也搬过去一起住?”
许奶奶是发现了,赵小枝似乎和她更亲近,比跟她那两位婆家奶奶还要亲近,她还挺开心的,不过面上不显,她道:“我老太太还硬朗着,还得照顾家里儿子儿媳孙女呢,哪能一个人去那边躲清闲。”
赵小枝其实也知道,让许奶奶也住过去不太可能。虽说周大伯和周怀信这个大侄子亲,亲如一家,可他也是有自己的家的,住的父亲继承下来的祖宅,断没有放着祖宅不住,跑去和大伯父一家住的道理。
“要是以后旁边有卖宅子的,就把宅子买下来,住到旁边来,可好?”赵小枝道,她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赵小枝这么一说,许奶奶倒是有些心动了,人多热闹,她也是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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