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是要补的,考学也是要考的,反正他们两个只要是靳越群决定的事,哪一个都是必须要做的。
到底为什么他要这么听他的话…!
他是皇帝吗?!
乔苏一天在心里捏出八百个小人狂揍靳越群,等脚好了,靳越群不知道是被“揍的”,还是看乔苏在家待久了不大高兴,反正他又带着乔苏去国营的八一商场买点心去了。
乔苏买了两大包桃酥加上各式干果点心,还有一罐申州牌的麦乳精。
这东西宣传有营养,冲着喝又香又浓,甜丝丝的,逢年过节汉北好多人都流行送这个,小孩子串门要看见谁家桌上摆着麦乳精,眼睛都放光。
抱着点心上车,靳越群在后面说:“这些都要好好考学才有的,听见没?”
“哼!”
靳越群叹气:“你听话,好好考,只要你能有个书念,我也不要求你念的怎么样,你就在学校里待着,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那你想让我考汉城的哪个学校?”
乔苏以为靳越群会说那几个电子职校之类的,没办法,他偏科太严重了,尤其是语文最差,这几个还能靠点边。
“考完再说,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乔苏觉得这有点不像靳越群的性格,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考汉城最有名的,汉京大学?!
那可是排在全国前三的的重点大学,不是他们县里随便进的广场好吧…!
“靳越群,你就是把我逼的去上吊我也考不上汉京大学…”
靳越群笑,捏他的脸颊,揪着不放:“知道,我也不那样逼你,你只要做题细心点就行了,看你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
乔苏松了一口气,又趁势问:“那我能不去补课吗?补课也好辛苦的。”
“不能。”
“……”
果然这厮的温柔都是假象…!
假期泡汤,乔苏只能“化悲愤为食欲”,这两天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两碗,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多吃!不然他以后在靳越群那儿就更不要提反抗了,他要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争取以后就算“吵”不过靳越群,也要“打”的过靳越群,历史伟人毛主席说过,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靳越群还不知道他已经给乔苏大字一张,贴上了“反动派”和“纸老虎”的标签,他要是知道,估计得先问问他,怎么骂他的时候一套接着一套,一到考试就掉链子?
中午的时候靳晓北就来了。
“乔苏,走了,我哥让咱俩从今天开始去张老师家补课,吃饭…”
“我不去…”
乔苏翻着故事会,拿了一块桃酥饼干放嘴里。
“这个咋这么香,给我尝一块…比咱那儿干货铺卖的桃酥好吃多了!乔苏,你在哪儿买的?回头我让我妈也去买点。”
“八一商场,狗买的。”
得,他都白问。
“走走走,你赶紧穿鞋,一会儿迟到了。”
“哎呀你别拉我,你先去吧,我正看到精彩章节呢,你就跟张老师说我肚子疼,下次再去不得了。”
靳晓北看架不动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我也治不了你,你不去我跟我哥说了啊,五月十五号上午八点半,我叫乔苏去张老师家吃饭,乔苏死活不肯去…”
“靳晓北,你要当史官啊!”
“我哪儿算的上官啊,我顶多就算一陪读,还是你这个大少爷的陪读…真不去?”
“不去…!”
靳晓北继续写:“八点三十三,我对乔苏苦言相劝,乔苏无动于衷…”
乔苏真服了,拿着手边的闲书去扔他,靳晓北躲过,写:“还对我拳脚相加,破口大骂…”
没一会儿,乔苏骂骂咧咧的背上书包,坐上了靳晓北破自行车的后座。
“你就是你哥的走狗…!”
“走狗好啊,走狗放假还不用去老师家补课呢,你就好好学吧乔苏,算我求你了,你再复读,明年放假我估计还是咱俩…!”
算了…他和靳晓北也属于“同病相怜”。
“靳晓北,你说你哥为啥非要让我考学?”
“那还不简单,我哥今年就高考了,以他的成绩估计就是汉京大学了,大伯也在汉城,我爸说现在靳伯的生意做的可大了,靳哥一定要去了,不然靳家的家业以后都得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占走了…”
“你说靳越贤?可他也不是靳伯的亲生儿子啊…”
他们说的靳越贤是靳越群的继母嫁给靳父之前,和头一个前夫生的儿子,嫁给靳父之后就给儿子改了姓,还按靳家的祖谱排了个“越”字,比靳越群大四岁。
乔苏不懂这个,但靳晓北懂啊。
“你咋这么笨,你没听那句老话啊,有了后妈就等于有了后爹!虽然他是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儿子,但是他比靳哥大,这就抢了个先啊,而且他现在可是天天在大伯眼前,我听说大伯好像都把徐水一个厂子给他管着了…”
乔苏想了想,炎热的风吹着发梢,莫名的心头有点闷。
“那我不上学,就不能跟着他去汉城了?”
靳晓北蹬着自行车,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见过猪跑,其实他有点觉察他哥和乔苏之间像是有些不一般,那种他根本…根本没法形容的亲密,总觉得,好像远远超出了寻常的兄弟之间…?
但他心里也不敢确定,又或许是这种事在小县城里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连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苏,你是男孩,我哥也是男孩,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跟着我哥吧…,就算跟,也总要有个由头,是不是…?”
张老师住的是老丈人的房子,临近塑磨厂,灰烟常被风带着落在这片,不过整个安县就这样。
一下雨一城的泥。
张老师是个很清瘦的男人,戴着厚厚的镜片,在学校教数学和物理,讲起课来像唐僧念经。
乔苏听着听着,思绪就又飘远了。
由头,什么由头?
当年靳妈妈把他接过来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有了一个“由头”了吗。
乔苏是六岁那年来到靳家的。
这事在当时还有点玄乎,靳父当年在部队,年轻有为,一次受邀去汉城参加市里的文艺晚会,一下子就看上了台上宛如天仙下凡的靳母。
靳母当时才二十出头,是市歌舞团的台柱子,比靳父小五岁,经过靳父的一番苦苦追求,终于抱得美人归,婚后靳父退伍从商,不久,靳母就怀孕了。
小心翼翼地养了好几个月,谁知到生产那天,难产了。
靳父在外头急得拳头都打出了血,抓着出来的医生吼保大人,他要大人!
好在当夜母子平安,出院那天,靳母抱着刚出生的儿子,小轿车的司机不知怎么晃了眼,没注意,撞上一个瞎子。
靳母刚得了孩子,就让司机下车给他点钱。
谁知道那个瞎子隔着车窗,就好像能看见里头的孩子。
他张口就报出了靳越群的生辰八字。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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