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能到入夜,卫所就已经来了消息,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北镇抚司那边给的回应是待定,本应该留为把柄的酒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因为压他的人是谢恒,所以也不能轻易撤了他的罪。
因着锦衣卫现在没了主心骨,朝中怕内乱,特批了朱珂先要了腰牌,将这段时日的公务代交给楚翊先顶着,安定下来后,再行定论。
按理来说,即便没了指挥使,怎么着也得是让楚翊顶上去,可偏偏就下了这么个令,好似完全将楚翊从这个位子上给忽略了一般,他楚翊这辈子就得替朱珂提鞋提一辈子。
说不生气是绝不可能的,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受着,该吃的亏该受的苦,是一口也别想少咽。
很快,一则传话颠覆了他的预想。
“你说什么?”楚翊放下手中的书,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朱大人被压住了,还不知何时能出来。”卫恭说。
“为何?不是说要回来先述职么?”
“前几日匈奴使死在永宁城的消息不知被谁传出去了,匈奴王发了好大的脾气,陛下最亲外交,下了令要彻查凶手。”
“那就怎么查到朱珂头上了?”
“指挥使平日里好招些匈奴奴隶,太子殿下早些年本就已经主张废了这一陋习,也就只有些高官显贵们喜欢养些玩赏,对外就说是买的家仆。这本没什么,陛下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时间上撞得不好,使者一死,这一查,就查到指挥使身上来了。”
“说了什么时候给放出来吗?”
“没说。”卫恭说,“只提宫中或许会乱,要等事态平息些,才能放。”
是了,太平时代里死了来使不是小事,更别提虞朝对外的名声一直以亲和为主,若是给不了匈奴人交代,想必边境是要闹起来的。
匈奴人虽少,但个个骨子里留的都是野性的血,若是发起疯,再怎么样也能凭借着一身的蛮力咬下虞朝一口肉来。
百姓们太平久了,不出半日,这消息就会瞒不住。
即便不提名声,为着百姓,此事也不能含糊带过。
“等等。”楚翊疑惑道,“那匈奴使者是怎么死的?”
卫恭沉思:“听仵作们说,好像是被一根钢针穿了喉。”
“钢针?”
“是,约莫七寸长。”
*
沈絮披了件深色披风,提着一盏明明灭灭的油灯,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眼前是漆黑望不到头的地牢。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静静立在风中,眉眼犹如霜雪般宁静。
直到地牢里传来一声人声凄厉的惨叫,旋即由远及近冲出来的人,裹挟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跃入沈絮的眼中。
看着那个狼狈邋遢的人影,他眼中才算是落了些细碎的笑意。
“好狼狈啊。”沈絮说,“狐顿。”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好时机?”
“不算么?”
“匈奴使早死了!你拿我的消息,救我?”狐顿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那你倒是说说看。”沈絮熄了灯,“若我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出去?”
“我……”狐顿嘴硬道,“我自有我的……”
他支支吾吾的,沈絮不免有些讽意:“我昨日可见到你弟弟了。”
狐顿话音戛然而止。
“我见他与你着实有几分相似,看你这反应,应当是了。”
狐顿面露戾色:“你想干什么?”
沈絮眉眼稍降,淡淡地说:“人人都说,匈奴人是还未开智的狼犬,若是解了禁锢,便是连礼仪也不尊了,王法也不顾了,顺带着还将犬牙越磨越锋利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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