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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小说:

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

作者:

不落言笙

分类:

穿越架空

晏仲蘅满心不畅的随傅将军进了宫,军中将士说话粗糙,插科打诨也没个正形。

“我们将军一如既往的受欢迎,瞧那街边的鲜花前仆后继的往我们将军身上堆,将军可有心仪的姑娘。”

副将打趣了一句,众将士放声大笑。

傅泽虽是武将,但性子腼腆,粗粝的掌心捏着胸口的牡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牡丹当真是插的好,插到了我们将军的心尖儿上,哈哈哈。”

“不知那是谁叫姑娘,我似是瞧见了,那可真是天仙一般的女子。”

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谈论姑娘家,没有一点避讳,晏仲蘅的脸色快黑沉如寒潭,唇角微微下垮,侧颜冷硬紧绷,如墨般的眸子仿佛被搅出了漩涡,叫人不敢直视

傅泽到底是将领,还算会察言观色,他重重咳嗽一声,警告了的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众人到底觉出这是京城,不似他们平时豪言的边境,纷纷噤声。

晏仲蘅淡声提醒:“傅将军,牡丹乃帝王花,戴着觐见不合适。”

傅泽闻言立刻拿了下来:“多谢大人提醒。”

顺利觐见圣上后,傅泽和将士们例行受封,接下来他会在京中待上许久,免不了要和晏仲蘅打交道,傅泽叫住他:“晏参政。”

晏仲蘅回身神色淡淡:“傅将军。”

“还望晏参政别把方才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就是一群大老粗,也没什么文化,在边疆散漫惯了,但是青狼营的将士不会有坏心,这一点参政大人可放心。”

傅泽想,这京城的文官们弯弯绕绕的很,心里有一百八十窍,本朝重文轻武,若是不谨言慎行确实很容易让人拿住话柄,届时再参一本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是功臣,晏仲蘅当然不会那么计较,而且他大多数时候都什么也不在乎。

“傅将军放心。”

傍晚,晏仲蘅回府,晏云缨早就在门前等候上了,随行的还有江月柳,他方摘下官帽,一身绛紫官服贵气逼人,气度不凡,浓重的压迫感叫江月柳心跳宛如兔儿一般砰砰。

“哥哥。”晏云缨撒着娇又跺着脚,晏仲蘅向来不吃她这一套,“怎么了?”

“你可知你的好夫人做了什么事?”她忿忿不平,提着裙摆准备告一场酣畅淋漓的状,甚至连宁臻和灰溜溜滚出晏府的模样都想到了。

晏仲蘅脚步一顿,眉眼冷了下来:“什么?”

晏云缨是个不会看眼色的,她没有察觉晏仲蘅的脸色,反而喋喋不休:“妙竹说,她瞧见了惊蛰去了库房,身侧还没有跟着刘管事,翻了几下拿走了爹生前最喜爱的玉核桃。”

江月柳适时地劝她:“缨妹,你先别生气,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妙竹亲眼瞧见的,月柳姐姐你就是太单纯了,那贱婢定是受主子指示,我今日与母亲审她她还死不承认,不知道是仗着谁的势。”

“你又是仗着谁的势?”晏仲蘅停下了脚步,神色平静的转头反问?

他分明没有太大的表情,周身却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和风雨欲来的气势,虽然语调没什么起伏,但话语却让人不自觉身躯一颤。

“哥……”晏云缨陡然没了气势,小心翼翼地绞着手不敢说话。

她虽被崔氏宠的无法无天,但却素来怕这个哥哥,晏仲蘅瞪她一眼,连话都不敢说了。

“那玉核桃是我让她拿的,专门送给赵丞相的贺礼,到了你嘴里就是偷窃?晏云缨,这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话是谁教你的?”

晏云缨登时变了脸色:“哥,我……”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那为什么宁臻和一句话都没提,她分明是等着自己来告状,好被训斥。

她没安好心,她算计自己。

晏云缨眼尾氤出了薄红,委屈的说:“我不知道啊,那宁臻和也未曾解释。”

“你不知道?那你可知她是你嫂子,是这个家的主母?从今夜开始,在祠堂跪三日。”他冷脸呵斥。

晏云缨简直要委屈死了,心里对宁臻和的记恨又多了很多。

晏仲蘅拂袖而去,晏云缨趴在江月柳怀中哭泣,咒骂了宁臻和几句。

“缨妹别哭,你哭旁人高兴还来不及。”

晏云缨擦了泪水踢了一脚石子:“不下蛋的母鸡,鸠占鹊巢,还挑拨我们兄妹关系。”

江月柳摸了摸她的头:“她到底是你的嫂嫂,何必这般生气,待你嫁出去了便好了。”

“嫁?那岂不是我晏家都要被她把持。”晏云缨瞪圆了眼。

“月柳姐,有没有什么法子叫她让出主母之位,我觉得你比她更适合做我嫂嫂。”晏云缨吸了吸鼻子问。

江月柳满脸难色:“你哥哥知晓会生气的。”

“那就不叫他知道。”晏云缨亮晶晶的看着她,江月柳装作犹豫,随后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

晏仲蘅满心躁意,脚步也不似平常那般从容,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清月居的门外,从州眼观鼻鼻观心:“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晏仲蘅阻止了他,随后鬼使神差的悄然进入。

厢房内灯火通明,院中的海棠盛放,未能染上肃冷的月光,他驻足仔细侧耳听时,屋内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晏仲蘅紧蹙的眉眼缓缓舒展了开。

出神间,周妈妈惊讶的声音响起:“姑爷,您来了。”

晏仲蘅回神淡淡嗯了一声。

屋内的嬉笑声顿时湮灭,脚步声匆匆响起,随后门吱呀打开,宁臻和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唤了声:“爷。”

显然是为刚才她的笑声被听见了而有些窘迫。

晏仲蘅抿起了唇,心里头有些微妙,他越过了宁臻和进了屋,立于桌前,指节轻扣桌面。

他已经知道了宁氏所受的委屈,他在等她开口,同他说明昨日的一切。

但宁臻和显然没有那意思,她按照惯例询问了晏仲蘅用饭没,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便叫周妈妈去张罗,二人没什么好说的,她便进了屋装作整理账册的样子以避开和他相处。

晏仲蘅坐了好一会儿,连茶也喝了两盏,他心里装着事儿,一时竟未曾发觉自己喝了她两盏果茶。

他终是忍不住了:“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宁臻和奇怪:“没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她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她这些日子有没有做错什么事,随后确定并没有。

她一时捉摸不透晏仲蘅的意思,便问出了口。

晏仲蘅有些哑然,话到嘴巴却咽了回去,干巴巴道:“无事。”

宁臻和放心了,正巧她也有一事已经想好了,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说出来,也好彰显她的大度。

她从内间出来,笑了笑:“爷,我有一事想同您商议。”

晏仲蘅的手忍不住蜷了蜷:“嗯……”

“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婆母的寿宴,腾不出空儿来与爷说此事,纳妾之事,该提上日程了罢。”

她悠闲地坐在那儿,仿佛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晏仲蘅神情一顿:“你说什么?”

“当然,近来是不大行的,若是把这事放在婆母的寿宴之前,颠倒了主次也不太好,不若就在婆母寿宴后挑个吉日罢,现在离寿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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