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上两人谁都没留情，以至于江衍被顾尘拂硬生生喊停攻势却让那乞丐占上风给他脸上狼狠擦了一道！
“嘶！”江衍吃痛。顾尘拂上前看，江衍左颊红了一片，余光无意见那乞写容貌有异，不似中原人士。
“告诉你，小爷可不是打不过你。”江衍眉头蹙在一起，还有点儿生气话音儿都高，又瞧着顾尘拂直盯着那乞丐看，面色更加不好看。
“你怎么了？”江衍唤她，不应。
“这玉佩也不值什么，你想要就送你了。”结果转头她就把东西送人了！
江衍眼神本来怨念，此刻却藏着点儿惊讶和猜疑，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满身补丁的乞儿。
那乞丐倒是大大方方，听完顾尘拂的话挑了挑眉，把那只青玉蝴蝶在手里来回把玩似是回应，冲江衍抛去一个挑畔的眼神然后扬长而去。
江衍：……
回到馆子里，江衍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顾尘拂：“你还好吧？”
江行懒洋洋看了她一眼：“难为顾小姐还记得在下，暂时死不了。”
顾尘拂殷勤：“你还想吃点什么…”
江衍同时问她：“那人是谁？”
“不过是块儿玉佩，也不是什么珍奇之物，没必要太认真把人往死里打，再说了…”
“我问，那人究竟是谁？”
转移话题行不通，太聪明了也不好骗。
顾尘拂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只是依稀记得在东宫见过一幅人像，与这人七八分相似。”
什么人？什么身份？才能劳驾东宫惦记？
江衍沉吟，看着闷头扒着碗里那几粒米的顾尘拂有些无奈：“你是准备今天就这么跟我干耗到底了？被那乞丐搅了我一顿饭的好心情，你的事也不准备说了？”
顾尘拂小声：“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怕刚说出口就被你驳回来吗？”但看江衍神色缓和，还隐有笑意，索性说出口：“我想跟你学武。”
饶是江衍想到顾尘拂的“请求”大概不会走什么寻常路，但也稍微惊讶了一下。
上下审视，冒出俩字：“就你？”
“我没妄想当什么高手，防身自保够用就行。”顾尘拂重活一次，不想再重演前世被人轻易掳上马，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的事情。
“我很好奇，”江衍眼里兴味蛊然，“令尊在当朝位高权重，府上更是高手如云，你需要学武吗？退一万步讲，你想要学，多的是人教，本家知根知底岂不更好？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顾尘拂沉默，盯着桌上渐渐冷掉的饭菜：“不会有人能永远站在我身边，落单的时候怎么办？万一那人忠心不再投靠他人又怎么办？难道就等死吗？”
顾尘拂思维清晰，直视江衍：“至于教我的人选，固然很多。但碍于我之身份肯不肯教？能不能用心不敷衍的教？会不会把我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告诉他真正的主子？或是我阿爹，或是别人？”
她目光坚定，志在必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前提是你答应。”
“顾尘拂，”江衍探身执起茶盏，连名带姓的叫她，“刚刚众目睽睽之下斗奴场的压轴因你丢了大面子。这顿饭说是你请我，却横生枝节叫我气不顺。顾家小姐才名远播誉满京都，敢问哪本书上是教这么拜师的？”
顾尘拂听罢站起身，神色极为虔诚，亲手将江衍握在手里的杯盏换下，亲手倒了新茶，再亲手奉上，“公子请用。请问江公子今夜可有时间，小女子相邀云水阁一聚，望您拨冗啊师父？”
不理她话间投机取巧，江衍振袖，慢条斯理品茶：“勉强先受了你这邀，至于你这徒儿要或不要，再议。”
在外跑了一天，两人都得回家修整修整。顾尘拂回府刚进门，就看见顾瑾急匆匆过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你这脸都皱成包子皮儿了。”
顾瑾凑近，手往会客厅方向指，“来了尊大佛，正在厅里奉茶呢。”
“大佛？”
“太子殿下来了，说是微服出门不想惊动太多人来拜访老爷，可老爷上午就出门了现在也没回。然后又问起你，就这么巧你也出门了。我这个小妖小怪可不敢在那位跟前晃悠，顾管家守着呢。我就出来瞧你和老爷。苍天保佑，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顾尘拂看着顾瑾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有些坏心眼对她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一会儿还要出去。”
顾瑾的脸肉眼可见又皱成包子了：“啊？那现在呢？”
“父亲不在府中，自然是我去待客。”顾尘拂看日头喃喃：“但愿别太久。”
顾府，会客厅。
楚渊紫绣金边白玉冠，纵然微服端得也是皇太子的威风。
“见过太子殿下，家父外出未归，殿下先请用茶。”
“坐吧。听下人说你不到用午膳就出去了，现在才回，累不累？”
“回殿下，还好。”这话不假，顾尘拂虽然面上带点疲倦，精神却好，眼神更是明亮。
比在宫中显得自在。
楚渊有些不虞，“看你心情不错，去见谁了这么开心？”
顾尘拂扬起的嘴角有所收敛：“一个朋友而已。”她也不欲多说，
于是尴尬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概便是如此了吧，顾尘拂想。
可瞧着天色，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总不好赔罪也迟到呢。
正苦恼着，就听大门方向传来通报：“老爷回府了。”
顾尘拂如蒙大赦，几乎是跑着去见：“阿爹！”
顾澜刚进厅就见自家掌珠扑到跟前，警了眼上座的储君，“你这丫头，太子殿下在此怎可如此无礼。”
“无妨。”楚渊笑意淡淡，看上去极好说话。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顾相免了。”
顾尘拂躲在顾澜身后见缝插针：“阿爹，殿下此次特来拜访想必有要事。女儿不便打扰，而且今晚与友有约，就先走一步啦。”
“站下别走。”顾澜转身，肃容：“多日不见了就叫了两声便宜阿爹，晚膳也不在家里用？”
顾尘拂抱住顾澜的胳膊轻摇：“啊呀真是有事，我今晚回来给您带多味斋的糕点好不好呀？”
顾澜捏了捏她的鼻子：“带不回来你就等着挨罚！”
“好。”顾尘拂见楚渊似乎有话要说，赶紧溜了。
云水阁号称金陵景致最美、菜看最奢、价格最贵。一整条长街车水马龙，平时就是繁华所在，正月里更是流光溢彩。月上梢头，江衍一身月白翩翩而来，一条发带在晚风里悠然，引人侧目。
“赔罪请人吃饭还得等你。若还敢迟到，看我怎么整你。”
心里想的狠，可看着顾尘拂步履匆匆而来还是忍不住微笑。
人到跟前轻喘着，头发也有些乱了，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可没迟。
江衍施施然抬头望天：“嗯还行，差点就迟了。我看你这拜师的心不诚啊。”
“谁说的。”顾尘拂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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