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道》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Hello,老师们好呀。”蔺怡微微颔首,伸手一一握过来,扭头还不忘和阮舒池开玩笑,“早知道不读博了,在场各位都是老师,我都矮大家一辈了。”
“行,别站着说了,给你们留了位置,跟我来吧!”
蔺怡作为随行跟着霍亨索伦教授回国,大概早知道阮舒池会来,在第二排预留了四五个位置。没想到阮舒池带了这么多人,但倒也将将好够坐。
这位置视角极佳,正对着长桌和PPT,前排就是新海外的校领导。
眼下离讲座开始将近,领导们陆续落座,阮舒池却没料到蔺怡竟也跟着他们坐了下来。
“你不用去帮忙吗?”
说实话小礼堂的坐席空间,对阮舒池的一双长腿并不友好。他净身高187,腿就有一米多,眼下正委委屈屈蜷在两排座椅之间。
脱了米白色的薄毛呢外套,阮舒池里头是件黑色半高领打底和白衬衫。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眼镜框架后的目光干净温和,好像这么多年始终不曾变过。
“可别说了,教授哪里还用得上我啊。这学校几个领导,从接机以后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妥当当。”
蔺怡唉声叹气:“我吧,每天无所事事,就只能做个学术蝗虫,一天四五顿的吃啊。这两年啃面包受得苦全补回来了,要不是博士论文还没过,得去教授那儿接受严师洗礼,我都快忘了回来到底是干啥的。”
蔺怡撇撇嘴,想起觉得自己被喇嗓子的德国面包荼毒的那些日子,不由摸了摸脖颈。她相信没有一个留子回国后能控制住口腹之欲,体重直升也算合理。
只是这话不好和阮舒池讲,这人和硕士毕业回国那年一样,风光霁月的。甚至眼镜一戴,这么往那儿一坐,还多了几分沉淀世事后的沉稳味道。
阮舒池闻言,浅笑不语,眼角出现淡淡的弧度,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被歹毒面包控制的那些日子。
“没事,你又不胖。”
“拉倒吧!男人的谎言,都这么说。”蔺怡不住侧目看他,拿现在的他去比较于几年前,甚至更早。
她视线范围内余光扫过,瞧见阮舒池的指尖按在键盘上,正熟稔地输入校园公共wifi的验证码。
屏幕的荧光闪耀,倒映在他眼镜片上,把他整个人衬得愈发明亮。
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手掌放在膝上,搓掉掌心濡湿的汗意:“你不是在新大任教吗,怎么新海外也混这么熟?”
阮舒池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眸尽是疑惑。直到蔺怡朝着电脑屏幕抬了抬下巴,方才反应过来。
“我妹妹在这儿读的大学。”他话音未落,像是想起什么,又解释道,“我亲妹妹,阮歆。”
其实即便他解释了,蔺怡想到的也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纤瘦、苍白却很漂亮的女孩。同在一个学校,其实她不常出现在阮舒池身边。可每次遇见,蔺怡却都会为她沉静的目光所困扰。
思考她和阮舒池的关系,再思考自己和阮舒池的关系。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蔺怡欲言又止,最后却突兀地问了个不甚相关的。
阮舒池微微怔愣,片刻后答到:“挺好的。逐渐找到了和学生相处的方式,备课批作业写论文,有空再接点出版社的翻译,工作或者生活都很充实。”
“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很好,找对象这件事我不着急。”
蔺怡失笑摇了摇头,抬手搁在座椅的扶手上,手背撑着脑袋:“师兄,你知道我本科时候就喜欢你吧。”
阮舒池指尖一顿:“蔺怡,这件事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你不用急着再拒绝我一次。”蔺怡收回手坐直了身子,声音放沉,“其实陪教授参加讲座,不是我回国的主要目的。”
“我要结婚了。这次是回来,是想在国内领证办场婚礼,给他个名分。”
阮舒池诧异抬眸,瞧见蔺怡笑盈盈的脸,不知为何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恭喜啊,都没听你说。什么时候婚礼,作为同门我得包个大红包。”
“不用,当代年轻人不兴这个。具体没定,到时候给你发请柬,带着女伴来就行,不论哪个妹妹都行。”
这话听着有点怪。
阮舒池垂眸思忱了下:“你说得我好像个海王。”
“海王?”蔺怡没想到这个词竟然能从阮舒池的嘴里说出来,“你怎么可能是海王。”
“人看着是好接近的翩翩公子款,其实根本冷心冷情谁也不在乎。”
这个评价极不常见,阮舒池眉尾落下,不由追问道:“这是怎么说?”
“你记不记得刚到慕尼黑第一年,碰上某学长慕尼黑之夜的八卦,一个个对着学姐的PPT研究到凌晨。”
“群里消息铺天盖地,只有你,根本不搭理我们,问了你室友他说你一心只读圣贤书。真是变态啊,这世上哪有人不吃瓜的,甚至第二天的exam全班只有你拿了1.7。”
阮舒池其实记不太清了:“那只能说明我不喜欢八卦。”
“不不不。”蔺怡摇头,“这说明你自制力强极有原则性,同时也不关心和你无关的任何人发生的任何事。换句话说,你居然没有对旁人的好奇心。”
“这听着好像是在夸我。”阮舒池若有所思。
“确实是在夸你。”蔺怡并不吝啬于给出夸赞。阮舒池无疑是他们同届生里最优秀的,也最适合继续研究学习下去的人。
霍亨索伦教授不止一次建议阮舒池读博,到时候他如果愿意留在德国,他也会力荐阮舒池留校成为少有的华人教师。
可这人愣是不听,硕士毕业后毅然回国,问及原因,他说是放不下父母和妹妹们。
她的博士名额,是原本留给阮舒池的。
当然,现在的一切是蔺怡自己拼命换的,她应得,更不会妄自菲薄。只是提起过去几年,多少为他感到唏嘘。
“你吧,看着对谁都很好,实际只是出于礼貌和习惯,骨子里原则性极强。可偏偏这种强势藏在里头看不出,而表象这种温润的好在异国他乡最引人遐想。”
“后来有师妹提起你,说你是非典型的高岭之花,挺有道理的。你就是比冷若冰霜更难接近的…外热内冷款。”
阮舒池垂首侧目,对这些闻所未闻,但关于他的评价还挺感兴趣:“还有别的什么评价吗?”
“你要听?那可多了。毕竟我本科硕士除了研究这鸟语,剩下的一半时间都在研究你。”
蔺怡说得太过洒脱,直白到阮舒池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敛下几分笑意,想绅士地维护一下蔺怡剖白出的,陈旧泛黄的少女心事:“是我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反正也没有下次了。”蔺怡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被你拒绝后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就是,你这样的人,究竟会让你的原则屈服于谁。”
“后来,很快地我就知道了。就是你毕业前那个圣诞,我们约好了都不回家,去教授家吃火锅的。就你,招呼也没打一声,等有信儿的时候,人居然已经在新海了。”
阮舒池没说话,想起那个他必然不会忘记的圣诞假。
蔺怡自顾自说着,可阮舒池有些走神。他想,如果时光可以溯洄,自己恐怕不会再选择飞十几个小时回到新海。
假如他没有出现在那时的陈清也面前,或许就不会有后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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