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撕心裂肺的痛。
脖子仿佛被人狠狠掐住,罗栀感觉要窒息了。
“是谁派你来的?”
罗栀一头雾水,她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只有濒死感是真的。
“不要……”罗栀两手握住了他的臂膀挣扎着,但男人却越掐越紧了。
直到她脸上的面纱落下,男人的手臂才缓缓松开,而后错愕地从床上下去。
“怎么是你?殿下为了扶持幼弟坐稳皇位,竟自荐枕席,如此自轻自贱,果真是无路可退了。”男人冰冷的嘲讽道。
她咳嗽几声,终于缓了过来,看清了对面男人的相貌——一个面容清冷的男子,在他睫毛垂落的阴影下藏着厌恶与嘲讽,高高的鼻梁一侧侧有颗小痣,更衬其清冷气质,目光探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衣服打扮?穿越了?
罗栀一时发懵,刚才还在整理审计资料,怎么一觉醒来在这个鬼地方。
“你是谁啊?我这是在哪?”
男子听此有些困惑。
“我是谁?不是朝宁公主乔装打扮,来我府上骗我巫山云雨,居然问我?”
朝宁公主?
罗栀惊的一阵心悸。
难道她穿进了审计材料——那部古书里了?
罗栀本是一名审计师,正在调查一个古董走私项目,好不容易查到这本古书有猫腻,结果就穿到书里了。
书里的朝宁公主下场只有四个字——惨绝人寰。
一国公主为立足朝堂,替弟弟巩固皇权,以己之身求权臣商玦庇佑,却被其出卖;后被太后送到敌国和亲,好不容易跑回来,却被弟弟赐死悬于城墙。
放眼望去,这个地方几乎全员反派。
完了,天崩开局!
那么对面这个冷若冰山的男人,想必就是权臣商玦了吧。
不要啊!我就是个牛马,好不容易拿到大单子赚个首付钱,好日子还没过上,就穿到这个破地方来了。
罗栀深呼一口气。
算了算了,人生就是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不就是换个地图吗?既来之则安之……
商玦起身穿了外裳,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她,满是鄙夷。
罗栀不解地对着身旁那铜镜照了照——一张稚嫩的巴掌脸,如冬日冰湖的杏眼中却带着些清冷,妥妥的淡颜系美女。
不丑啊,怎么给他嫌弃成这个样子。
“人人都传朝宁公主替幼帝摄政居心不良,可我不以为然,公主一没势力,二没天赋,就连先帝亲自授命的辅政大臣也被公主气的挂冠而去,如此庸才,如何居心不良?”
罗栀听明白了,原来在商玦眼里,这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我……”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衣物便直接扔在她的身上。
毫无怜悯,极具侮辱。
“殿下请吧,我商玦虽为臣子,但效忠的是天下公议,而非皇权。此等勾当,臣宁死不屈。”
好一个天下公议,明明是个大奸臣,不然怎么会和公主结盟又将其出卖,才间接地导致了太后送公主和亲惨死,装什么贤臣。
罗栀在心里吐槽着。
“走就走,谁稀罕。虽然你很帅,但是你很装!”
罗栀毫不在意,很利索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想起古书里朝宁公主噩梦的开始,就是搭上了商玦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既然她成了朝宁公主,一定要谨记教训,远离这些反派!
罗栀出去后,便见着一个打扮精致,戴珍珠步摇,脸上有小梨涡的女子对自己双手交叠抵额。
“公主,我们回宫吗?”
看她的穿着打扮,想必是朝宁公主的贴身宫女。
“那个…小梨涡,你叫什么来的……”
“奴婢玉璇,千华宫一等掌事,是自殿下幼时就跟着您的…殿下您忘了吗?”玉璇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不是,被商玦气昏头了。”罗栀解释道。
玉璇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两边没什么人才担忧地问起来:“殿下被尚书大人拒绝了,那这账簿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账簿……”
“殿下忘了吗?自您代行君权后,为了立威,让大臣们上报账簿,但由于他们报上来的账目庞大又细致,殿下一时无法解决,这才找到商大人这儿来求助的。”
玉璇觉得奇怪,怎么见了一趟商大人,公主跟换了个人似的?
而罗栀却被公主的被动处境雷到了。
公主给敌人布陷阱,自己跳进来了?解决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舍身来求这个冰山权臣?
她恍然想起原身的年纪。
也是,公主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放到现代还是高中生呢,不懂也很正常,也就古代对皇家子女的极致严苛,才让朝宁的单纯在这个时代看起来是愚蠢。
不过谁让她专业对口了呢,这不是巧了吗?
“笑话,区区账簿,还能难得住本公主吗?回宫,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审计民工!”
罗栀故意扯高了嗓子,喊给房间内的商玦听。
而商玦听此,却在窗棂边自顾自地修剪兰花,漠视了她的话。
商玦府里的侍女见到公主口出狂言,不屑道:“朝宁公主不过一介女子,接了监国这烫手山芋,够她受的。”
“是啊,她无才又无城府,主君也不愿助她,朝臣定会借机把她拉下台,此次怕是自身难保了。”
罗栀才懒得理她们,只是坚定地上了马车,快马回千华宫。
千华宫内,只见青玉炉焚香缭绕,床前悬着夜明珠,地上铺着金丝毯,简直气派极了。宫人则各自忙着洒扫活计,一见她回来,齐刷刷地行礼,罗栀见状倒是美美地眯起眼睛享受起来。
这才是公主该享受的待遇嘛。
未等她坐下,只见六七个不同类型的英俊男子一齐进来,向她行礼。
“公主殿下金安。”
而后便分工明确的给她捏肩膀、捶背、端茶、倒水。
罗栀被吓得根本不敢动,口语问玉璇:“什么情况。”
其中一气质极风流的男子蹲下含情脉脉地问:“殿下,昨晚仆弹的筝殿下可喜欢?”
玉璇面色尴尬。
“殿下,他们是唐墨之唐大人送来的……面首……”
罗栀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古书里没有这段啊?
野史!这是野史!为了皇家威严,所以史书里没有这段也正常。
唐墨之这个人倒是有点印象,古书说是公主的近臣,不过送面首这种事,也只有佞臣才干的出来!
罗栀故作淡定。
“你们先下去吧。”
罗栀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问起……
玉璇知道公主似乎想说些什么,便将一屋子的宫人都遣散了。
“殿下有何事要问奴?”
“玉璇,你觉得唐大人为何要给我送面首?”
玉璇听此却沮丧起来:“殿下,奴说句犯上之言,唐墨之就是个奸臣!这些日子不停地往咱们千华宫塞面首,搞得外面把殿下的名声都传坏了,而且我觉得,唐墨之很有可能是太后或者某位王公贵族的亲信,这些面首,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眼线……”
“说下去。”
“自欧阳大人挂冠后,朝堂上那些追随他的臣子也不再向着殿下这头了,这次又被商大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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