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1
炸|弹倒计时00:09:03。
萩原研二朝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使了个眼色。
“没办法连着架子一起搬啊,只能剪绳子了。”他走到尸体跟前,打量着绑缚尸体的架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四下看了看,问两名绑匪:“请问有剪刀,或者随便什么能把绳子割开的刀子吗?”
老人已经带着女人转移到了离舞台最远的角落,闻言摇了摇头。
“麻烦了啊……”萩原研二表情苦恼地抓抓头发。
“去厨房。”女人平静得诡异,用一种“你是笨蛋吗”的眼神瞥了萩原研二一眼,不耐烦地提醒道。
伊达航:“我去吧。”
他是三个人里身材最为高大的,离开绑匪的视野能让他们放松一点。
正好也趁机看看能不能摸到驾驶舱那边去,厨房应该有后门。
女人朝一扇不起眼的门指了指。
“谢谢。”
“接下来是裹尸袋……”
“用桌布凑合吧。”松田阵平指了指空桌子上的干净桌布,“我拍照,你准备袋子。你拍照太烂了。”
“是、是。”
“真是的,我明明是交警,为什么要干鉴识课的活啊?”松田阵平还记得自己刚才拿了交通课的身份牌,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对着尸体周围拍照取证,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我也是啊,要是出错就完蛋了。”
一对幼驯染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萩原研二拿起桌布笨拙地胡乱摆弄,像是在琢磨该怎么把它爆改成裹尸袋,女人看他的眼神越发像在嫌弃一个笨蛋了。
倒计时00:06:24。
扬声器里传出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话筒上的噪音。
老人下意识看了一眼一直保持通话状态的对讲机。
“我说啊,你们都不怕死了,为什么宁可死也不自首?”松田阵平头也不回,像是闲聊一样随口问道。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女人哼笑一声。
横竖是死,足够惨烈地死在这里,人们很快就会忘掉他们是绑架犯这一事实,将他们美化成无辜的完美受害者。
——最大程度地利用舆论,逼着警方去调查当年的真相。
“好歹留个人提供线索啊,不然那么久远的案子,刑事部那群笨蛋得查到什么时候。”
“说话这么难听会没朋友的哦……怎么办,桌布好像不够用。”萩原研二手里抓住乱糟糟的桌布,朝着另一张空桌子走去。
“笨死了,你拍照,我去弄袋子。”松田阵平三两步跳下舞台。
倒计时00:05:31。
“那个人怎么去了那么久?”她警觉地站了起来,俯身就要去拿掉在地上的猎|枪。
就在这时,松田阵平忽然暴起,像一只跃起的猫扑向了老人。
萩原研二同一时间将手里的桌布一扔,迎头罩在了女人身上,近身,擒拿,一呼一吸之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老人被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打晕。
“班长。”松田阵平朝着桌上的对讲机喊道。
扬声器里传出伊达航的声音:“我是沢袋警察署的伊达航,三名嫌犯已被控制,炸|弹已停止倒计时。”
倒计时00:04:46。
“我■!他身上的停不下来!”
松田阵平骂了一句脏话。
“带着另外两个赶紧走,就剩四分钟了!”
# 92
——“这种炸|弹我只需要三分钟就能解决。*”
就像每年都要爆|炸一次的电影,结局总会在千钧一发间有惊无险。
就是最后一幕的画面稍微有点奇怪——老人躺在地上失去意识,松田阵平蹲坐在旁边,神情凝重,拿着瑞士军刀在老人身上比比划划。
……
无人的角落里,伊达航将御守还给了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却是盯着手心里金灿灿的御守愣了一会儿神。
萩原研二兀自抽走了他手里的御守,装进自封袋里,又把三个单独的小号自封袋一起装进另一个大号的自封袋,最后拉开外套的拉链,把它们揣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这才松一口气。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简直像在拆一颗炸|弹。
“……这是证物袋吧?”伊达航抽抽嘴角。
“你就说它们是不是干净又结实吧——对了,班长,你能联系到秋庭小姐吗?”
伊达航:“应该可以。”
波洛咖啡厅还在休业状态,不过他之前和佐藤警官交换过联系方式。
“这次你还是不能解释吗?”
“嗯……”萩原研二含含糊糊地说道,“等我先还回去再说。”到时问问秋庭小姐的意思,如果她同意透露的话再说。
“好吧。”
伊达航想起了那天同期诸伏景光说过的话,皱了皱眉。
那位秋庭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萩原研二总算注意到松田阵平还在走神,于是用手肘杵了他一下。
“小阵平?在发什么呆?”
# 93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幼驯染有点不对劲。
一开始是对那名姓秋庭的女性态度奇奇怪怪的,破天荒把平时对女性无差别散发魅力外加送温暖的破毛病给收起来了,比在教导主任面前还正经。
非要形容的话,那副态度就像是他们小时候有一次自告奋勇帮邻居大叔修电视机,结果电视机在他们手底下坏得更彻底了,大叔不仅没有上门告家长,还从仓库里找出个坏了的收音机让他们拿去拆着玩?
或者大学的时候面对把他58分的试卷硬是变成了60分的超伟大的教授?
总之就是有如再造之恩,又因为事情不够光彩不能宣扬出来,只得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以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方式去悄悄报以敬意和感激……不对,那应该是比不告家长和免于挂科还要大得多的恩情。
大到他怀疑只要对方说一声,这家伙就会心甘情愿地把所有存款加上爱车一起双手奉上。
就像是在Hagi沉睡三年多忽然醒来的那天,自己想当场给医生磕三个响头的心情——但是这种程度的恩情又有什么是要避而不谈的?
而且这家伙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人家问他受伤严不严重的时候他说了“承蒙关照”,而不是“承蒙关心”?Hagi这家伙是会在教导主任或者美女面前紧张到说错话的性格吗?不可能吧。
那么,在爆炸中受的伤,和“关照”……除非那位女士是古希腊掌管防爆服的神,或者是在他们整队人被炸死的时候开LB给他们放了群体复活术的奶妈。
接着是最后炸弹开始倒计时,他们要想办法救那三个绑匪的时候,这家伙又从那位防爆服之神……啊不是,是秋庭小姐手里拿了三个金灿灿的御守,非要跟他和班长分着一人一个,还说过后要还回去。
——这是因为四年前奇迹生还,开始相信玄学了吗?
就算是这样,哪有人给了御守还要还的啊?!小气吧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金灿灿的小玩意真是金子做的。
……嗯?
跟金子一样珍贵的御守?
喂喂,不会……吧?!!
# 94
远处隐约传来欢呼声。
秋庭月海趴在鹤丸国永背上听见了,眯起眼睛,无声地弯起嘴角。
好耶,不用去计算天杀的干扰值和修复率了。
她把下巴搭在鹤丸国永肩上,闭上眼睛,嗅着早春冷冽的夜风。
风停了,周遭安静了一会儿,只剩太刀付丧神微弱的脚步声。
极化短刀太轻巧了,走路总是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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