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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正文卷第134章:天子南狩,帝王末路,绝境求生!汉军即将深入长山,追击暴乱的南越土著。
但大营也没急着拆,还留了部分人马驻守。
毕竟深入长山,也不知道要打多久,有这么一个据点,无论补给还是休整,都极为方便。
与首领们一同赴宴的三千南越土著,其中两千被劝服归顺,余下一千人,则回归到天柱神的荣光之中。
如今刘恪手中的可战之兵,只有两万人出头。
其中原本有八千南越土著,算上这新增的两千,能在山林里如履平地的,也不过仅有一万。
而巴木旦手中可战的族中青壮,至少有两万人,再多凑凑,凑出三万人,也不难。
毕竟南越土著,是个全民皆兵的民族。
“骨头很硬,那就大力点啃”
南越土著的骨头确实硬,黎隼已经亲身证实了这一点。
刘恪呢喃一声,下令行军。
昨夜下过了一场大雨,山林之中更加泥泞难行。
三军将士未有言语,直入长山。
云雾缭绕在山间,山外悠悠,绕山江水波光粼粼,鱼儿在水中穿梭游走。
阳光透过云层,撒下点点金色光芒,照耀着这片美丽的风景,温暖而舒适。
整个景象,恍若置身于静好梦中。
远处一支打着交趾国旗号的兵马,悠然接近着长山。
倘若能享受着山外美景,没有人是愿意深入山林的。
林子里充斥着湿气和泥泞,行军时要格外小心,以免深入泥泞,或是意外滑倒。
许多潮湿的枯树枝,在地上腐烂着,发出一股难闻的腐朽味儿。
此外,山林之中,还是各种蛇虫的聚居地。
游走在树枝和草丛之间,有时甚至能与毒蛇四目相对,看着他们盘踞树梢,吐着信子。
汉军将士们,深入山林之后,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心情也有几分沉闷。
能让人心情稍微好上一些的,兴许还是那些树木叶尖儿上,透着光的晶莹水露。
将士们轻轻拨开树枝,树梢上就会抖下一串水珠。
先行开路的斥候,手里拿着一把长刀,从前方凌乱的枝叶,削出一条小路,轻手轻脚地,迈着步。
嘎嘎嘎——
在一阵寂静的艰难行进中,猛然传来了一声鸟叫。
这声音令人有些紧张。
所有将士们,都下意识的寻声望去,立时便有人暗骂了一句:
“畜生!”
也不知,是在骂躲入山林里的南越土著,还是这不识时务的鸟儿。
毕竟在这深山密林中,最妨碍行军的,不是恶劣的环境。
而是对那些随时可能窜出来的,南越土著们的忌惮。
为了让将士们更加安心些,统军的刘恪、李景绩、化成雨等人,都不敢有太多言语。
只有最为简单粗暴的命令,以及偶尔的咳嗽声。
“陛下,那边有处高坡视野不错,不如先率军稍作休息。”
陈伏甲来报,即使如他一般出身名门,在意形象,甲胄下的衣衫,也被树枝勾出了几缕丝。
“嗯,先派斥候去探一探,然后稍作休息。”
深入山林,搜寻南越土著,比刘恪想象中,要更加困难一些。
如今也就那些被他征调的南越土著们,能保持战斗力。
其他的汉军将士,战斗力下降了不少。
高坡之上,视野开阔。
李景绩甚至亲自爬上去,看了看目前所处的位置。
越过一片稀疏的树梢,就能看到山脚下的江水,甚至还听到了依稀的水流声。
偶然之间,他又见到了山林中的一条溪流。
李景绩心中一喜,赶忙来到驴车前拜见:
“陛下,兵法有云: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山之军也。”
“南越土著们虽然潜入山林中躲藏,不易被发现。”
“但平日里也要生存,尤其是这水源,不可或缺。”
“我军只要沿着溪水搜寻,必然能发现踪迹!”
很有道理,但这是李景绩说的。
刘恪沉吟片刻,不管怎么说,有个方向也是好的。
一直这么下去,还找不着人影,军中士气只怕更为低迷。
又见了李景绩跃跃欲试的模样,刘恪便道:
“你率领先锋三千,先行一步,沿途布下斥候,随时探明周围环境。”
找不到人不要紧,可以把人骗出来嘛!
“是!”
李景绩领命,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南越土著给拿下。
打交趾国的正规军,败了,也就算了。
打土著土人,还要败??
先锋兵马行进着,几个斥候在前方探路。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行进中的沉默。
所有人身体一震。
他们急忙四处观望,尚未找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就看到了一名斥候,身上横插着一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鹿角矛。
南越土著的标配武器,但愣是没一个人见着,敌人在哪里。
就在众人惊恐之际,那被鹿角矛贯穿的斥候,已经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当啷——
他手中开路的长刀,磕在石头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动。
而后便是大滩大滩,刺眼夺目的猩红血液。
“有埋伏,小心!”
一个反应快的斥候,快速大喊一声。
这一声让一众斥候们,胆战心惊。
也顾不得地上泥泞,纷纷连滚带爬地,寻找遮蔽物。
其中一个斥候,手上带着泥,慌乱擦了擦,便手忙脚乱地,从箭壶中取出响箭。
他紧张的握弓拉弦,正要发出响箭,通知后方的兵马。
可与此同时,又是一根鹿角矛飞来。
随之而来的,只有这名斥候的痛呼声。
接着,密林之中,又传来一阵弓弦声。
树林中的人影不断变换,到处都是树枝动荡,噼里啪啦一阵响,无数箭矢略过叶片。
斥候们面色凝重,现在倒是知道南越土著们在哪儿了。
但这数量,完全超乎想象。
“为了天柱神的荣耀!”
南越土著们纷纷呼喊着南越土话,面带狂热之色,身上除了鹿皮衣外,还插着树枝。
这身打扮,往密林中一躲,根本难以见着人。
“发响箭,一定要通知大军!”
几个斥候在山林里,根本跑不过熟门熟路的南越土著。
拼命跑了一会儿后,索性放弃了。
纷纷拿出响箭来,朝天便射。
斥候们不要命的发信,总算收到了效果。
沿着溪流率军而行的李景绩见状,立即停止了进军。
毫无章法的响箭,只能说明一件事。
山林里开路探索的斥候,遇到了大量南越土著,完全不是对手!
“掉头,退军!”
李景绩退军退得相当熟练。
尽管这沿溪的小路,道路比较狭窄,退起兵来,竟也显得极为有序。
后方的将士,严阵以待,并没有因为撤军,而乱了阵脚。
前方的将士,则是在迅速退走的同时,清理好道路,给后面的人,留出一条易走的道来。
不过这时候,因为退军耽搁了一阵时间,林中已经窜出了好些个虎视眈眈的南越土著。
“长枪,弓箭”
李景绩咬牙切齿,这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南越土著,拿着的是从汉军市集里,买去的兵刃。
也就是幸好汉军没卖甲胄,不然这群土著更难对付。
“放箭压制,继续退军,和陛下所率大军会和,再知会化成雨所部南越将士,请其深入山林接战!”
李景绩的想法很好,但就是没打过。
汉军当头一阵箭雨,虽然射中了不少冲出山林的南越土著。
但迎来了更危险的事情。
身处高处的南越土著们,直接居高临下,投出许多的鹿角矛、滚石。
身处下方的汉军将士,冷不防便被鹿角矛扎中、死伤了数人。
那滚石虽然不易命中,但汉军都缩在小道,一时间也难以躲避。
“遭了.”
李景绩心中焦急,仰攻乃下下之策,决计不能回头再攻,只得硬着头皮退走。
拼着部分损伤,李景绩总算在南越土著们的追击之中,和大军会师。
可他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树木比之前更加密集,当即心中一凉。
这不是给交趾土著们机会吗?
陛下怎么会在这里,和交趾土著们交战?
刘恪却没多犹豫,直接下令接战:
“抗击敌军,列阵!”
李景绩表现得很不错嘛,交趾土著最难对付的地方,在于潜入山林之中,和汉军打游击。
要是这么打,那就真打不了。
可现在李景绩将交趾土著给引了出来,纵然以现在的湿度,不适合放火一口气烧了,其他的御敌之法,也多得是。
轰隆——
就在汉军列阵的时候,一块巨石从山坡上滚落。
李景绩看得头皮发麻。
他刚才都差点被这种巨石命中,要是任由巨石碾过大军,可就全完了!
汉军将士也是心中一紧,但下一刻,那巨石滚到几棵临近的硬木之中,硬生生的卡住了。大风小说
巨石摇晃了一下,好像随时都可能翻滚下来。
但最终却还是钉在了两棵硬木之中,只有稀稀拉拉一阵碎石、泥土滚落。
李景绩心中一喜,原来更密集的树林,还有这种妙用?!
直接就拦截了,对大军杀伤力最强的巨型滚石?!
山林里的南越土著们,见着巨石被卡,剩下的弓箭、鹿角矛,对大规模的汉军,造成不了多大杀伤。
便在巴木旦的一声令下之中,杀了下来。
刘恪则指挥着汉军将士们,组成了最基础的战阵。
在一通练级之下,他的统率也有66了。
像岳少谦一样,指挥大军如臂使指,还做不到,但列出最基础的战阵,还是没问题。
前盾,中矛,后弓,分工明确。
汉军的优势之处,本就是战阵。
那一个个身上还插着树枝做隐蔽的南越土著,冲了下来,嘴里大声喊着天柱神的荣光。
无不是被战阵教做人。
甲胄都没有,你冲那么快干嘛啊?
直接冲阵杀伤的南越土著,少了许多,只有投掷鹿角矛和石块的土著们,还在猛烈攻击。
但这些东西,在最前方的盾阵之下,显得杯水车薪。
也就几个手滑拿不住盾的倒霉蛋,偶尔受伤。
不过巴木旦没有急于撤军。
汉军虽然看着没怎么受伤,但仍旧处于守势。
而最具杀伤力的巨石,虽然被硬木夹住,但夹不了多久。
巨石迟早会滚落,到时候汉军的盾阵,就会荡然无存。
哪怕汉军及时躲开,也没有用。
一旦躲开,无法成阵,必然被乱杀一通。
忽的,林中又是一片喊杀震天。
汉军之中的南越将士,从山林中杀了出来!
他们的模样和南越土著相差无几,大多也是手执鹿角矛,身着鹿皮衣,衣上插着用作隐蔽的树枝。
不同之处在于,因为属于汉军正规军,头上戴着盔,既能与土著区分开来,又能抵御零散的箭矢。
化成雨与一众归降大汉的南越首领们,率领着兵马,大发神威。
同族相残,他们也下得了狠手。
毕竟一万人马中,主要是由迁入县城的南越土著组成。
这些羡慕汉人生活的南越土著,对长山之中的南越土著,本就没什么感情。
而且更喜欢汉人的器物。
说白了,他们更喜欢享受物质上的充盈。
汉军讲究军功,这都是能换赏钱的!
打完这仗,再往墓里添几个小铜鼎!
“杀!杀!杀!”
喊杀声骤起!
本来还呈着守势,十分被动的汉军,忽然成了反冲斗士。
汉军将士们迎着南越土著们,逆风往上冲锋,中军的鼓锣齐动,陈伏甲亲自敲鼓。
刘恪的驴车更是如箭头一般,引着汉军向前!
一直在沉默着的长山,忽的就沸腾了起来。
久久未能突破盾阵的南越土著们,直接任人鱼肉。
弓阵中无数箭矢略过山林,近前的南越土著,直接倒下了一片。
甚至还有不少人,被这一幕吓得脚底拌蒜,摔倒在地,陷于泥泞。
顿时,惨叫声、喊杀声混杂。
汉话、土话分不清,就好似鬼哭神嚎。
刘恪在驴车上,有典褚提着几个人型盾牌相护,根本不多考虑防御的事情。
而有了【自驾游】天命,保证他亲自驾驶驴车时,在泥泞山地里一样能飙车,更是没了顾忌。
一驴当先,直接棋盘无双。
棋盘矛立大功!
刘恪就跟个战神一样,驴车所到之处,根本没有活口。
要说这钝器打仗,确实极为占便宜。
都不用担心兵刃卡在敌人骨节,或是树干上,而被人反杀。
一通蛮干就完事了。
难怪典褚有大戟不用,喜欢轮着敌人尸体耍呢!
“这【杀猪】天命果真好用。”
刘恪更是志得意满。
棋盘矛初战就所向披靡,更何况这【杀猪】带来的东西,远不只是个人武力。
此时南越土著已经节节败退,只有隐入山林跑路的份儿。
巴木旦亲自断后,勇猛无比,倒也让刘恪不敢随意再追。
李景绩摩拳擦掌,固然他的先锋兵马败走,但也算是诱敌成功。
如果南越土著们,没有露面,且追到这个硬木密集的地形之中。
汉军未必能能以盾阵防住攻势。
而挡不住南越土著们的攻势,无法将他们拖入战事,就难以为自己这边的南越将士,创造接近的机会。
眼见着局势逆转,李景绩正要猛干一场,冷不防却听着退兵的号令。
“陛下,此时正应该乘胜追击啊!!!”
“快下令,穷寇莫追!”
刘恪见李景绩相求,更是猛然一震,快速让将士们停步。
众将士只觉得有些可惜,不过皇帝下令,便也止了脚步,纷纷呼喊道:
“陛下万岁!”
“汉军万盛!”
刘恪望了眼四下的尸体,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仗还没打完,诸位稍安勿躁。”
“贼寇若是和咱们硬拼,确实手到擒来,只是经此一败,必然不会再轻易接战。”
“诸位将士们,还需多加警惕。”
众人听了,神色一紧。
这次确实是占了南越土著们,轻敌冒进的亏。
多亏了李景绩先头一败,将敌人引得正面来战。
如果南越土著们,就像对付李景绩时一样,暗自躲着,从山林里窜出来乱打一通,然后再窜走。
他们的结果,多半也和李景绩一样,只能咬牙吞下一场失利。
这也是刘恪最忌惮的地方。
如果巴木旦带着族人,玩起了丛林游击,汉军的处境会很艰难。
即使军中有着一万名南越士卒,也很难改变战局。
陈伏甲想了想,提议道:
“陛下,既然李将军在溪流边,遭遇了南越土著,虽说败了一场,但也可以说明,李将军的推断不错。”
“南越土著们,确实是为了饮水方便,而依水行走。”
刘恪点头,李景绩虽然百战百败,但思路未必一定是错的。
有时候可能想法是对的,但能力差了,而导致兵败。
陈伏甲往山顶上望了眼,继续道:
“南越土著们虽然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在密林之中也能往来自如,但终究是肉体凡胎。”
“再怎么适应山林间的生活,也会被蚊虫叮咬。”
“那么他们在休息的时候,必然会选择一处能避开蚊虫鼠蚁的地方。”
刘恪也往山顶看了眼:
“陈卿的意思是”
陈伏甲一指山顶,道:
“这条溪水,经过山顶。”
刘恪道:
“长山山顶是南越土著们祭拜天柱神的地方,也是所谓的长山圣地所在。”
“地势够高,可以避免蚊虫侵咬,有天柱神神像所在,也能让巴木旦稳定族人的心思。”
“这么说来,南越土著们,多半会将长山圣地,当做大本营经营。”
“正是。”
陈伏甲点头,拱手再道:
“山顶险要也可据守,以高地攻低地,便有优势。”
“若是我军能拿下长山圣地,则能打击敌军军心,再让那些归降的首领们,不断散布消息,便可慢慢收服山林中的南越土著。”
刘恪挥手道:
“就依陈卿之计行事,势必要拿下长山圣地。”
随后他又叮嘱道:
“估摸着时日,张议平多半已经引兵来此,记得按照朕早前的计划,严格执行。”
“是。”
陈伏甲正要下去,刘恪却又喊住了他,再三叮嘱:
“张议平所部大军才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按着朕之前的布置行动。”
“即便只剩下朕一人,也不要打乱计划。”
陈伏甲面带犹豫之色:
“可那些南越土著也是劲敌,还是先取了长山圣地,降之震慑降服,才能考虑张议平所部大军。”
刘恪断然拒绝,望了眼天色,毅然决然道:
“想要胜过张议平所部大军,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实在不行,朕也未必没有办法。”
见陈伏甲还想说什么,刘恪道:
“军令如山。”
“是。”
陈伏甲退下,汉军也开始稍作休整。
南越土著们基本没有军纪可言,一旦败走,想要重新集结,形成可观战斗力,需要一定时间。
但有了黎隼在前,没有人敢低估天柱神对南越土著们的影响。
巴木旦借着天柱神的托词,又有山顶的长山圣地这么个圣所在,能将重新凝聚军心的时间,缩到最短。
因而,汉军哪怕小胜一场,也不得不多做防备。
退走的巴木旦见此,便收了伏击的心思。
可惜了,雨天泥泞,如果汉军真的贸然来追,必叫他有来无回。
——
很快,深山中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五天。
五天之中,双方互有胜负,但都没能影响到大局。
汉军虽说将山顶的长山圣地当做目标,可惜始终没能接近。
因为这五天来,一直下着雨。
今日,更是难得一见的雷暴雨。
大清早的天空变得异常沉重,墨黑墨黑的乌云匆匆聚拢,犹如一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大石头。
甚至比山林之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南越土著们,更具压迫力。
视线几乎难以穿过这狂暴的雨幕,天空看上去,也变得昏暗阴沉。
将士们就好像是被困在了深海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待到中午时分,汉军索性停了搜寻,往山下走去。
先去之前的大营之中,避一避,也好补给一番。
然而暴雨之中,汉军与南越土著们,欢乐喜相逢。
相见即是缘,两方直接大战了起来。
对于南越土著们来说,这场遭遇战,是极为有利的。
他们在山林里本就更灵活,而身上的鹿皮衣,哪怕淋了雨,也更为轻便。
反观汉军,匆忙之中,无法成阵。
甲胄虽然坚固耐,但灌了雨水,更显沉重,将士们动作笨拙,难以作战。
不过纵然如此,南越土著们也只能说是和汉军打的有来有回。
毕竟这仍旧属于正面作战,人家就是甲胄湿重,你特么也难破防啊!
可饶是如此,巴木旦仍然没有任何退走的意思,不断喊着天柱神的荣耀,像个斜教头子一样。
偏偏南越土著们,还真就吃这一套。
个个杀得悍勇无比,连带着汉军军中的一些南越士卒,也有些畏首畏尾。
他们不怕砍同族,但对天柱神,多少还是心存敬畏的。
见巴木旦如此执着,刘恪顿时便意识到他的目的所在。
只怕张议平已经抵达了长山,正在率军攻打山脚下的汉军大营。
如此一来,便能彻底断绝汉军的补给。
只要将汉军困在长山之中,配合山中的南越土著们围攻,便可以全歼汉军主力。
这和之前汉军最怕的情况一样。
只不过之前是怕进兵九真郡时,南越土著们断他们的后路。
现在则是进兵长山,张议平打了个大迂回,交趾兵马来断他们的后路。
“局势不妙,还请陛下尽快突围!”
“不求杀敌,只要突至山下大营,与营中将士前后夹击张议平,此局可破!”
陈伏甲浑身湿透,头发都贴在了脸颊上,冒着大雨找着驴车劝谏。
他的武力值是有78,虽然没有相关特性,但化成雨如果不是在夷州大牢里刷了个【抗揍】的特性,肯定不是陈伏甲的对手。
因而陈伏甲跟着大军,也捡了不少人头。
可惜现在,显然不是体现大汉文官能抗能打的时候,他那92的智略,一眼便洞悉了汉军此时的劣势。
刘恪也知道形势不妙。
他手中棋盘矛一沉,砸死一个南越土著,抹了把眼前几乎模糊视线的雨水,嘶声道:
“依计行事。”
陈伏甲见苦劝无果,只得退下。
战场之中,天地都似乎因为这场暴雨,而全部混为一体。
眼前的一切,都看上去异常模糊。
雨水如骤浪般,无休无止地冲刷着空气,却怎么也冲刷不走,那股子血腥味。
山路泥泞,又滑又湿,将士们的步子,不断地打滑。
交战之时,不仅要防备敌军,就连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格外谨慎。
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泥泞之中,随后便是被鹿角矛搅动脑子。
旗帜不展,士气不振,战斗只能依靠着意志。
拼尽全力才能寸进一点。
而战斗的整个过程,仿佛都被这骤雨之丰所慑,变得更加激烈和残酷。
血水随着雨水一道涌动,伴随着愤怒的喊杀声,和悲厉的惨叫声,互相纠缠在一起。
这场焦灼的战斗中,不只是武力,还得拼上一点运气,才有生存的机会。
汉军众将士望了眼身先士卒的驴车,无不是咬了咬牙。
拼运气就拼运气!
皇帝驾着驴车,都不怕车轮子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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