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心肉多,血泡的愈合非常快。
第二天早上,陈雪起床下地,感觉踩在地上,脚底只有一点点痛痒,只要不是没日没夜的走路,肯定是无妨了。
肚脐眼敷过一夜的蒜泥之后,拉稀的毛病也好了,不用时不时就晕一下了。
现在缺的是,好完之后的完全复原。
她很高兴,开门出来,见匡琰的屋门还关着,知道他还没起床,又感激这人对自己的照顾,就自告奋勇,帮他煮了一碗面条。
匡琰尝了一口,感觉特别香甜,心中大叹,这城里人和山里人就是不一样啊,煮的面条都这么好吃。
吃完早餐,他要去赶山,就叮嘱陈雪自己在这里休息,不要乱走,并说这山里有几处禁地,外面的人闯进去,不死都会很麻烦。
陈雪不用他叮嘱,这样的大山里,自己身体又没好,哪敢轻易离开?
她没有当即离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姓匡的家伙不辨男女,自己住在这里,很安心。
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这一头长发,白天会露馅。
她其实不怕匡琰会发现自己的女身,但怕自己离开这里以后,前路上会遇见形形色色的男人,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陷阱,她担心那些。
因此,等匡琰出门以后,她立刻就关了大门,毫不犹豫地走进厨房,就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
她将割下来的头发细心地束好,放进自己包里,心中松了口气,现在没了一头长发,如果能晒黑的话,穿t恤她都敢。
上午坐着没事干,太无聊,她想了想,就翻出了匡琰仍在床上的脏衣服,丢在盆子里洗。
但还没洗上三件,她就觉得身心疲累了,毕竟昨天拉肚子太频繁,身子已经虚了很多。
她叹了口气,只好丢下衣服不管,又躺回了床上,脑子里很快就晕晕乎乎,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朦胧之中,她听到有人在低低地唤她:“兄弟、兄弟……”
她实在困得要命,就不肯睁眼,也不愿应声。
稍顷,就感觉有双手伸过来,帮自己盖好了被子,然后就出了屋。
她气息滞了一下,立刻就醒了,晃了晃脑袋,一看外面,猜想应该到了中午,刚才是匡琰回来了。
她不好意思再睡,忙翻身爬起,穿鞋下床。
匡琰正在门口劈柴。
屋里的灶台上,正烧着柴火,黑乎乎的铁锅里,好像在炖什么肉,屋里开始漫出香味。
陈雪走了过去,轻声说:“匡大哥,本来想帮你把衣服洗了的,后来突然觉得好累,只好去床上躺着,没想到又睡了过去,我现在马上帮你洗了。”
匡琰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今天没包毛巾,两鬓露出来的短发乱七八糟,像狗啃了似的,就摆手说,兄弟,你别出来,外面风大,你今天就戴了帽子,没包毛巾,可别让风伤着了。
陈雪眼看这人如此相信自己的诡话,还这样体贴,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告诉他,中午的风,没什么妨碍,因为气温高。
说完,她又坐到水盆前,帮对方洗衣服。
匡琰觉得更加奇怪,看了几眼,就问,兄弟,你们城里人连衣服都会洗,用不着女人吗?
陈雪笑道,是啊,我们都是自己洗衣服的,接着又故意反问过去:“匡大哥,你们这里都是女人洗衣服吗?”
匡琰脸色变了一下,就摇头说,我们这里就住着十六个男人,没有女人。
陈雪看得心中一凛,又很好奇,你们这里没女人,自己又不会洗衣服,那衣服脏了谁洗啊?
匡琰笑道,山那边就有个苗家寨子,寨子里有女人,衣服脏了,会有苗子来挑去那边一起洗,我们用打来的野味酬谢。
陈雪听得人都麻了,敢情这人没真正见过女人啊?怪不得他辩不出自己,无法无天的缅北,居然还有这种没女人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们这些男人居然还都不出去,山外面的世界不是很精彩吗?
她感觉自己到了个谜一样的地方。
匡琰没在意她在想什么,用力劈了几块柴,就说:“兄弟,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吃了饭再洗吧,昨夜老三打了只野猪,分了一块给我,我都炖了。”
陈雪莞尔一笑,柔声问:“匡大哥,你们那个老三是不是养了很多狼狗?”
“是啊,七条。”
匡琰并没有盘问她怎么问起老三来了?一边说话,一边挥舞着健壮的胳膊,运起斧头,将干柴一劈而开。
陈雪明白了,原来前天晚上,是那个老三的狗救了自己一回。
她没再做声,目光看过去,见了对方发达的肌肉,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就有些怦然,还有些眼热心跳,只好不去看对方,低头专心洗衣服。
匡琰劈了几块干柴,做一堆捧起,进屋又坐到灶台前烧火,一边烧火,一边和陈雪闲聊。
屋里漫出的香味越来越浓。
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匡琰就抽出柴
火踩熄,又闷了几分钟,这才掀开了锅盖,问:“兄弟,饿了吧?准备吃饭。”
陈雪自然是饿了,闻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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