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出了包房,差不多都崩溃了,打碟即将开始,她没办法立即就去找李蕾,将李铭老婆即将踏进陷阱的事告诉她。
在老街,她哭的时候崩溃过,怕的时候也崩溃过,现在,焦急也把她带进了崩溃的旋涡。
她是个来自中国江南的女人,也是个带着一股倔犟的女人。
倔犟的她,终于明白,自己不哭不闹,也会崩溃!
崩溃,不是简单的蹲在大街上的哭喊和叫骂,哭喊和叫骂,只是你自己感知到崩溃以后,疗伤口的药。
那个,只是情绪上的发泄而已。
崩溃是在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时,那份意外和错愕,压力无法承受之后,突如其来的崩塌,一瞬间的无法控制。
连招呼都不打的。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听到李铭的老婆要被人骗的时候,会如此上心,如此的心急如焚。
也许不是因为李铭,而是因为自己天生就容易同情弱者,虽然自己也是个弱者。
这一次的打碟,是她打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
没有激情,难以投入,又时不时的走神,被小矮人墩子跳起来抓妹妹的时候,她一次都没能避过去。
墩子人矮,手重,真的很痛,两边都痛!
她时时刻刻都在走神,直到半小时后,打碟时间结束,这才换回衣服,急匆匆的想进电梯,回十七楼。
但是,松哥好像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样,早已让屠户在大堂等她多时了。
陈雪看到他,刚来夜店的那种厌恶感没有了,还不自禁的慌了一下,转开脸装没看见。
这家伙是个屠户,也是个很强悍的男人。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不知世上还有强悍得如鬼如魔的人,直到那天,才知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不是他总在那里元素攻击,也不至于被松哥给赶了下去。
而且,他抓自己的妹妹时,手法也很特别,像是在抓猪耳朵。
他还能拐弯!!
陈雪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就冒出这句话来。
“那个小矮子的手,真特么的准。”屠户瞄了她一眼,嘴里就开始感叹,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惋惜。
很显然,他还在懊恼那个关键时刻,自己被松哥赶了下来。
陈雪稳了稳情绪,才期期艾艾的问:“你们、不是在包房里喝酒吗?怎、怎么还出来了?”
“已经不在包房了,松哥他们去了对面喝酒,叫我在这里等你,一起过去。”
陈雪蹙着眉头,怏怏问他,我能不去吗?
“在亨利,你还是别得罪了松哥,反正已经下班了,你也没什么事,明天大把时间补觉。”
这家伙态度还可以,自己不如跟他过去,顺便摸摸李铭他老婆的情况。
陈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过去坐坐。
松哥还是在上次那个酒楼,要的也是那个包房。
包房里,有几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松哥、保安队长、癞子、女人。
很显然,这几个人加上屠户,都是同伙,还有那个自己没见过的老薛。
他们几个在谋划哄骗李铭的老婆过来,然后将她们卖给亨利公司,从中赚取一大笔钱。
“对不住松哥,我来晚了!”
陈雪一进去,就先给松哥说了声抱歉,松哥大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女人在他身边,她就很识趣,没有过去坐松哥身边,而是退到屠户身后。
等屠户落了座,就过去挨着他坐下。
松哥脸上有点不高兴:“财务那边太他妈费劲了,整点钱就跟我们要骗公司财产似的,这个核对一下,那个又核对一下,抠抠搜搜的。”
屠户问:“松哥,那件事不会有什么纰漏吧?毕竟那两个婆娘明天才能到,公司要是不给钱……”
松哥毫不在乎的说:“不会有纰漏的,就算是魏总知道了,又能怎么着啊?这是人家老薛的生意,公司从他那里买人,不付钱肯定不行的。”
陈雪听得很清楚,脸上不动声色,心想还好自己过来了,总算知道了李铭老婆她们的行程。
晚点等这个屠户喝了酒,得找个机会,再跟他打探一下详情,李铭老婆怎么就来了边境?
“松哥说得对,这钱给谁不是给?何况我们也没给公司惹什么麻烦。”癞子出声附和。
松哥摆了摆手,说,人来齐了,不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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