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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 187 茫茫汕头一穴空梦

小说:

雪的女儿

作者:

Ann泠善然

分类:

穿越架空

星湖的鸢尾花第七次盛放时,兰君赤足踩过沾露的花瓣。浅蓝色百褶裙上的银鳞黯淡无光,鳕鱼图腾在她眉心微弱闪烁,恍若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她指尖抚过花瓣,突然想起玉君战死前那夜,他也是这样用染血的手为她别上鸢尾花,金乌图腾在战甲下跳动如炽热的心脏:"等我回来,就带我的月神去看真正的花海。"

夜风送来南城方向的厮杀声,兰君猛然抬头。远处城墙上火光冲天,照得她苍白的脸泛起病态的红晕。北极大帝风君的冰系魔法在夜空中炸开,极鼠图腾的幽蓝光芒与深渊咒文的墨色交织。她攥紧腰间的空间锦囊,里面装着玉君最后留给她的雷光长枪碎片,金属边缘早已被她的泪水腐蚀出细小的沟壑。

"月神殿下!"梅君的声音带着哭腔穿透硝烟。红裙少女的梅花烙图腾在发间摇摇欲坠,手中梅花镖染满黑血:"风君殿下让我护您先走!叛军突破了西城门!"话音未落,紫薇突然撞开房门冲入,紫色罗裙被咒文烧出大洞,花仙图腾在额间渗出鲜血:"来不及了!他们要的是三神脉!"

兰君望着铜镜中自己素面朝天的模样,十年前玉君为她描眉的场景在镜面中重叠。那时他说她的眼睛比星湖的水更清透,如今却盛满化不开的哀伤。她伸手触碰冰凉的镜面,银鳞与铜镜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原来从他倒下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死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叛军首领的狂笑震得房梁簌簌落灰。那人周身缠绕着深渊符文,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火焰:"人鱼公主,交出创世火种,留你全尸。"兰君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鸢尾花瓣,鳕鱼图腾在她周身亮起决绝的银光:"玉君用生命守护的东西,你们也配?"

梅君和紫薇对视一眼,同时将花灵之力注入兰君体内。红梅花与紫薇星芒在她身后绽放,映得她的浅蓝色裙摆如流动的银河。"兰君殿下,我们陪你!"梅君的红裙猎猎作响,梅花镖化作血色流星;紫薇吹奏起破碎的玉笛,音波震碎叛军的咒文护盾。兰君握紧雷光长枪碎片,空间魔法在掌心凝聚成漩涡。

北极大帝风君破窗而入时,只看见漫天的银鳞与绽放的鸢尾花。他冰蓝色的眼眸映出兰君最后的笑容——那个总是追着他讨要糖糕的妹妹,此刻却如燃烧的星辰般耀眼。"哥哥,替我看遍璞竺的山河。"兰君的声音混着空间撕裂的轰鸣,她的鳕鱼图腾与玉君残留的金乌之力轰然相撞,整个房间在光芒中化为齑粉。

当硝烟散尽,风君跪在满地鸢尾花中,颤抖着拾起半片染血的银鳞。远处,星湖的水面突然沸腾,无数金乌与鳕鱼的虚影在雾霭中纠缠,最终化作一道永恒的光带,环绕在璞竺大陆的天际。而在废墟深处,一株双色鸢尾悄然生长,花瓣一半如金乌的火焰,一半似鳕鱼的银辉,在风中诉说着永不凋零的誓言。

残烛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黑影。兰君的银鳞泛着冷寂的光泽,浅蓝色百褶裙上还沾着清晨采摘鸢尾花时的露水,此刻却已被冷汗浸透。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如纸的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金乌吊坠——那是玉君出征前亲手为她戴上的,如今金属边缘早已被她摸得发烫。

"郡主!叛军已至府门!"梅君撞开房门冲进来,梅花烙红裙沾满血污,发间的红梅也染着硝烟。她身后跟着同样狼狈的紫薇,紫色罗裙被咒文灼烧出破洞,花仙图腾在额间忽明忽暗。两人的喘息声中带着压抑的恐惧,却在看到兰君平静的侧脸时骤然凝固。

兰君缓缓转身,鳕鱼图腾在眉心闪烁着微弱的银光:"替我告诉风君哥哥,不必为我报仇。"她的声音轻得像飘散的鸢尾花瓣,却让梅君的眼眶瞬间通红。"殿下!我们拼尽全力也能护您突围!"梅君攥紧梅花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风君殿下说过,就算拼尽菩提国的兵力......"

"玉君回不来了。"兰君打断她,抬手轻抚过铜镜上的裂痕,十年前玉君笑着为她梳头的场景仿佛还在镜中流转。那时他说要带她看遍璞竺大陆的日出,如今却只剩星湖底冰冷的衣冠冢。"我守不住他的城,也守不住我们的约定。"她的银鳞突然簌簌脱落,在地上碎成晶莹的粉末。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叛军首领的笑声混着咒文的嗡鸣穿透门板。紫薇突然将破碎的玉笛塞进兰君手中,紫色星芒顺着笛身流淌:"用花灵之力传送!我们挡住他们!"她的声音带着决绝,花仙图腾在发间绽放出最后的光华。梅君立刻甩出梅花镖,红梅虚影在空气中交织成屏障。

兰君望着手中的玉笛,突然想起玉君战死那夜,他的金乌图腾也是这样在血泊中渐渐黯淡。她将毒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告诉风君,鸢尾花谢了。"她的声音带着释然的微笑,空间魔法在脚下展开银色漩涡,"也告诉玉君......我来赴约了。"

当银鳞彻底化作流光消散的刹那,北极大帝风君冲破重重结界而来。他的白袍染满鲜血,极鼠图腾在周身流转成愤怒的寒芒,却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骤然僵住。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进来,照亮桌上的白绫、空酒杯,还有一朵枯萎的鸢尾花——花瓣上凝结的,不知是露水,还是未干的泪痕。

风君的冰靴碾碎满地银鳞残片,冰蓝色瞳孔倒映着空荡荡的空间漩涡。他的白袍被极寒之气凝成霜花,极鼠图腾在掌心剧烈震颤,仿佛在哀嚎主人的无力。"兰君!"他的怒吼震碎窗棂,冰系魔法失控地在房间内凝结出尖锐冰刺,却始终不敢触碰桌上那朵枯萎的鸢尾花。

梅君的红裙瘫坐在血泊中,梅花烙图腾已黯淡如干涸的血迹。她颤抖着拾起兰君遗落的发带,上面还绣着玉君出征前亲手绘制的金乌图案:"风君殿下...月神殿下用空间魔法...去了星湖。"紫薇的紫色罗裙被咒文灼得千疮百孔,她强撑着将玉笛残片收入怀中,花仙图腾在额间渗出最后一丝微光:"或许...她想与玉君殿下团聚。"

星湖表面浮着无数鸢尾花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兰君的银鳞在湖底铺成璀璨的路,她的浅蓝色百褶裙如同破碎的月光,缠绕在玉君的衣冠冢上。毒酒的效力正在蚕食她的神脉,鳕鱼图腾却在与金乌吊坠共鸣,将她的意识拖入记忆的深海——玉君教她辨认星辰的温度,他战死前最后一抹微笑,还有那句未说完的"等我"。

"原来死亡这般寂静。"兰君的低语混着湖水的呜咽,她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石碑上,金乌吊坠突然迸发出炽热的光。湖底的暗流翻涌,无数金乌虚影从她的神脉中飞出,与鳕鱼图腾交织成光网。远处传来叛军的叫嚣,却在触及光网的瞬间化作飞灰。

菩提祖师的虚影在湖面升起,菩提树图腾洒下最后一片金光:"痴儿,三神脉的羁绊岂会如此轻易断裂?"他的声音带着叹息,却见兰君缓缓摇头,银鳞在月光下化作晶莹的泪:"师尊,我守不住他的山河,唯有以命相殉。"她的空间魔法在湖底撕开裂缝,露出更深处的创世火种——那里沉睡着玉君残留的一缕神念。

当兰君的指尖触碰到火种的刹那,整个星湖沸腾成金红双色。鳕鱼与金乌的虚影缠绕着冲上云霄,在夜空凝成巨大的光茧。风君带着紫薇、梅君赶到时,只看见漫天飘落的鸢尾花雨,每一片花瓣都刻着兰君与玉君的回忆。"兰君..."他的声音哽咽在喉间,极鼠图腾与光茧共鸣,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光芒渐渐消散,化作永不坠落的双星。

此后,璞竺大陆的每个夜晚,人们都能看见星湖上方的天空中,金乌与鳕鱼的虚影交相辉映。而在废墟中的鸢尾花丛里,偶尔会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轻笑——只是那声音里,永远带着化不开的哀伤。

星湖的水面突然剧烈震颤,金红交织的光芒冲天而起,将整片夜空染成血色。风君望着那团光芒,冰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记忆里兰君的笑靥——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喊“风君哥哥”的少女,此刻却要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湖底。他的白袍猎猎作响,极鼠图腾在周身疯狂流转,却无法驱散心中刺骨的寒意。

“风君殿下!”紫薇的声音带着哭腔,紫色罗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花仙图腾在额间黯淡无光,“月神殿下她……”话未说完,梅君已泣不成声,梅花烙红裙上的血迹未干,她颤抖着指向湖面:“那是玉君殿下的金乌之力,还有月神殿下的鳕鱼图腾!他们……”

湖底深处,兰君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鳕鱼图腾与玉君残留的金乌之力正在发生奇妙的共鸣。她的意识仿佛漂浮在云端,眼前不断闪过与玉君的点点滴滴:星湖畔的初遇,郦都城中的甜蜜相守,还有战场上他最后那抹温柔的笑容。“玉君,我终于能来见你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银鳞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光芒之中。

与此同时,菩提祖师的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菩提树图腾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他望着湖面,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叹息:“三神脉的羁绊,终究还是以这般惨烈的方式落幕。兰君这孩子,用情太深了。”风君握紧双拳,冰系魔法在掌心凝结成锋利的冰刃:“师尊,我要为兰君和玉君报仇!”

紫薇和梅君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放在风君的肩上。紫薇的玉笛残片在手中微微发烫,花仙图腾重新亮起:“风君殿下,我们与你同在。”梅君的梅花镖闪烁着寒光,梅花烙图腾在发间摇曳:“那些叛军,一个都不能放过!”

远处,南城的废墟中传来叛军的狂笑。为首的魔将周身缠绕着漆黑的咒文,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火焰:“三神脉又如何?还不是死的死,散的散!璞竺大陆,迟早是我们的!”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嚣张与不屑。

风君的冰蓝色眼眸瞬间变得通红,极鼠图腾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你们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他纵身一跃,白袍猎猎作响,朝着叛军的方向飞去。紫薇和梅君紧随其后,紫色的星芒与红色的梅花光刃在夜空中交织,宛如绚丽的星河。

菩提祖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仇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但有些路,终究要他们自己去走。”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飘落的菩提树叶,缓缓落入星湖之中。而在湖底,兰君与玉君的力量彻底融合,化作一颗璀璨的星辰,永远守护着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

风君的冰刃撕裂夜空时,星湖的光芒突然剧烈收缩。他悬停在南城废墟上方,白袍被寒风掀起,露出腰间结满冰霜的极鼠图腾。冰蓝色眼眸死死盯着叛军首领那团扭曲的黑影,十年前与兰君在北极冰川嬉闹的画面,此刻却像冰锥般扎进心脏——那时她举着冰凌喊“风君哥哥快看”,如今只余湖底冰凉的银鳞。

“还我兰君!”他的怒吼震碎三栋残楼,极鼠之力化作百丈冰龙俯冲而下。叛军首领却发出刺耳的怪笑,周身的咒文如活蛇般扭动:“不过是对痴缠的亡魂,北极大帝也想步他们的后尘?”话音未落,紫薇的紫色星芒从侧翼突袭,她破碎的罗裙在风中猎猎作响,花仙图腾在额间渗出紫血:“休得侮辱月神!”

梅君的红裙翻飞如泣血的蝶,梅花镖带着刺骨寒意穿透黑影。她的梅花烙图腾在发间明灭不定,想起兰君常说“梅君的红梅最有风骨”,泪水混着血珠坠落:“你们夺走了她最珍视的一切!”三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地面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将废墟中的鸢尾花丛冻结成晶莹的标本。

与此同时,星湖深处的光芒化作两缕流光。兰君透明的身躯依偎在玉君逐渐凝实的金乌虚影旁,鳕鱼图腾与金乌残魂缠绕成环。她望着恋人熟悉的眉眼,十年前他为她戴上金乌吊坠时的温度似乎还留在颈间:“玉君,原来死亡不是终点,是重逢。”玉君的指尖拂过她逐渐消散的银鳞,金乌之力将她包裹在温暖的光芒中:“我的月神,这次换我守护你。”

菩提祖师的虚影在星云间浮现,菩提树图腾洒下的金光却带着悲怆。他望着纠缠的神脉之力,叹息道:“痴儿们,三神脉的融合会撕裂空间......”话未说完,兰君的声音混着鳕鱼图腾的清鸣响起:“若能与他同归,就算毁灭这片大陆又何妨?”她的空间魔法与玉君的雷电之力轰然相撞,星湖底部裂开巨大的漩涡,将整个南城的废墟吞噬。

风君在爆炸的气浪中看到了兰君最后的微笑。她的浅蓝色百褶裙化作银河,银鳞与金乌羽毛缠绕成光带,在漩涡中心向他轻轻挥手。“活下去......”那声音如星湖的涟漪,却被叛军首领的怒吼打断:“想同归于尽?没那么容易!”魔将周身的咒文暴涨,试图逆转漩涡的力量,却在触及光带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紫薇和梅君的花灵之力几乎耗尽,两人却咬牙将最后的力量注入风君体内。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同时破碎成星屑,花仙图腾与梅花虚影在风中消散。“风君殿下,带我们的份......”紫薇的声音越来越弱,“看遍璞竺的四季......”梅君的手紧紧握住她,红梅与紫薇花的香气在硝烟中最后一次绽放。

当星湖的漩涡彻底平息,南城的废墟上出现了一片奇异的花海。鸢尾花的根茎缠绕着冰棱,花瓣却燃烧着金色的火焰。风君跪在花海中央,拾起兰君遗留的银鳞发饰,冰蓝色的泪水滴落在花瓣上,瞬间凝结成冰晶。远处,菩提祖师的声音随风传来:“金乌与鳕鱼,终究化作了永恒的守望。”而在花海深处,若隐若现的笛声与笑声交织,仿佛那对恋人从未离开。

风君跪在花海中,手中的银鳞发饰突然泛起微光。冰蓝色的泪珠砸在凝结着冰晶的花瓣上,瞬间蔓延出蛛网状的霜纹。他的白袍早已被硝烟染成灰褐,极鼠图腾在胸口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随着主人破碎的心一同熄灭。"兰君,你说过要陪我看遍山河..."他的声音被风揉碎,消散在花海间。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紫薇和梅君的虚影缓缓浮现。紫薇的紫色罗裙恢复了往日的飘逸,花仙图腾在额间重新绽放,只是透着些许透明;梅君的梅花烙红裙上不再沾染血迹,发间红梅娇艳欲滴,却掩不住眼中的哀伤。"风君殿下,别让仇恨蒙蔽了双眼。"紫薇的声音轻柔,如同十年前在郦都花房里,为他簪花时的呢喃。

梅君伸手触碰冰棱缠绕的鸢尾花,花瓣上的金色火焰突然跳跃起来:"月神殿下和玉君殿下化作星辰守护这片土地,我们...也该替他们好好活下去。"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梅花烙图腾在身后凝成实体,红梅花瓣簌簌飘落,与冰棱碰撞出清脆声响。

风君缓缓抬起头,冰蓝色眼眸倒映着花海尽头的星湖。湖面平静如镜,却在湖心深处隐隐闪烁着金红交织的光芒。他想起幼时与玉君在菩提祖师门下学艺,那个总爱偷偷给兰君带桂花糖的少年;想起兰君初到北极冰川时,被寒风吹得银鳞发颤却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我该如何...才能不辜负你们的牺牲?"他喃喃自语,掌心的冰刃悄然融化成水。

此时,菩提祖师的虚影自菩提树的光芒中显现,苍老的面容带着悲悯:"三神脉虽陨,其力却融入了璞竺大陆的血脉。"他抬手轻挥,花海中的鸢尾花同时绽放,冰棱与火焰交织成绚丽的光带,"兰君与玉君用生命完成了神脉的最终共鸣,这并非终结,而是新生。"

风君的极鼠图腾突然剧烈震动,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神脉流淌。他望向天空,只见金乌与鳕鱼的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彼此缠绕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大陆。紫薇和梅君的虚影逐渐变得透明,却仍带着欣慰的微笑:"风君殿下,去重建郦都吧。"梅君的声音混着红梅的香气,"在那里,种满鸢尾花。"

当晨光刺破云层,风君站起身,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最后看了眼星湖,将银鳞发饰小心收进怀中,极鼠图腾化作冰阶托起他的身影。远处,废墟中的鸢尾花海在风中摇曳,冰棱折射出七彩光芒,金色火焰随着他的离开渐渐黯淡,却在每片花瓣的脉络里,都藏着玉君与兰君未说完的誓言。

风君踏着冰阶离开星湖时,残阳将鸢尾花海染成血色。他怀中的银鳞发饰突然发烫,恍惚间听见兰君轻笑:“风君哥哥,下次要教我画金乌。”记忆里少女踮脚讨要糖糕的模样与眼前焦黑的南城废墟重叠,他的白袍无风自动,极鼠图腾在袖口凝结出尖锐冰刺。

“殿下!”巡逻士兵的呼喊刺破死寂。风君低头,见士兵铠甲上的冰纹正以诡异的速度蔓延——那是深渊咒文残留的侵蚀。梅君的虚影突然浮现,红裙掠过士兵的伤口,梅花烙图腾化作红光:“这些诅咒在吸食生者的生命力,就像……”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皆知这与兰君殉情时星湖底爆发的黑暗力量如出一辙。

紫薇的紫色罗裙在虚空中流转,花仙图腾照亮士兵逐渐青紫的脸:“我们在废墟下发现了祭坛残片,上面的符文与深渊余孽有关。”她指尖轻点,空中浮现半块刻满咒文的石碑,边缘还沾着干涸的银鳞血迹。风君的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兰君空间魔法留下的痕迹——她在最后时刻,仍试图封印某种邪恶。

夜幕降临时,菩提树的金光突然穿透云层。菩提祖师的虚影手持断枝,树皮上布满裂痕:“三神脉融合撕裂了空间屏障,深渊裂缝正在星湖深处扩张。”他指向湖面,月光下泛起的黑雾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兰君与玉君的力量虽镇压了核心,但……”

“我去。”风君的声音冷得像北极冰川,极鼠图腾在周身凝聚成坚不可摧的冰甲。他想起兰君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那抹带着歉意的微笑如冰锥刺心。梅君的红梅突然在虚空中绽放,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风君殿下,你若再去,与他们的牺牲何异?”

紫薇将玉笛残片拼成圆环,星芒顺着笛孔流淌:“还记得月神说过的‘羁绊’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四人的力量,或许能重新加固封印。”风君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兰君气息,冰蓝色眼眸闪过挣扎——十年前他没能护住玉君,三日前又眼睁睁看着兰君消散,如今,他如何能再次面对失败?

当四人的力量在星湖上空交汇,鳕鱼与金乌的虚影突然从湖底升起。兰君的银鳞与玉君的金乌羽毛缠绕成光带,穿透黑雾直抵深渊裂缝。风君感受到神脉中传来熟悉的温度,恍惚间听见玉君的声音混着雷电轰鸣:“风君,这次……换我们护你。”

深渊传来震天怒吼,漆黑触手刺破水面。梅君的梅花镖与紫薇的星芒同时炸裂,红紫色的光雨中,风君看见兰君的幻影在光带中回眸。她的浅蓝色百褶裙重新变得完整,银鳞在月光下流转:“哥哥,活下去……”随着这句话消散,星湖突然掀起巨浪,将所有黑暗重新吞噬。

当黎明再次降临时,废墟上的鸢尾花绽放出奇异的光彩。风君站在花海中央,拾起一枚沾染金红光芒的鳞片。远处,重建的郦都城墙已现雏形,工人们的号子声中,他仿佛又听见兰君的笑声。而在星湖深处,两缕交织的光芒永远守护着这片承载着爱与牺牲的土地。

星湖的水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漆黑的雾气如活蛇般顺着裂缝爬出。风君的冰甲瞬间布满寒霜,极鼠图腾在他周身发出尖锐的嗡鸣。他望着湖面倒映的金红交织的光芒,那是兰君与玉君最后的力量,此刻却在黑雾的侵蚀下逐渐黯淡。“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然。

紫薇的紫色罗裙被黑雾染成深紫,花仙图腾在额间渗出紫血。她强撑着将玉笛残片拼凑在一起,吹奏出的音波却被黑雾吞噬:“这些黑暗力量在吞噬我们的魔法!梅君,快用花灵之力!”梅君的梅花烙红裙猎猎作响,她将全部神力注入梅花镖,红梅虚影在黑雾中绽放,却在下一秒被腐蚀成灰烬。“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的梅花烙图腾开始龟裂。

菩提祖师的虚影在金光中剧烈摇晃,菩提树的枝叶片片凋零:“深渊的侵蚀比我预想的更严重,三神脉融合的力量正在被反向利用!”他挥出一道绿光试图净化黑雾,却在触及的瞬间被染成黑色。风君握紧双拳,冰系魔法在掌心凝聚成巨大的冰锥:“兰君,玉君,我绝不会让你们的心血毁于一旦!”

就在黑雾即将完全笼罩星湖时,兰君的银鳞突然从湖底升起,在虚空中拼凑成她的模样。她的浅蓝色百褶裙若隐若现,鳕鱼图腾在眉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风君哥哥……用我们的羁绊……”玉君的金乌虚影紧随其后,金色锦衣在黑雾中猎猎作响:“三神脉与花灵,本就同源……”

风君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与玉君在菩提树下修炼,兰君偷偷跑来送桂花糕;三人在星湖畔许下守护璞竺大陆的誓言;还有兰君殉情前那抹带着歉意的微笑。“我明白了!”他怒吼一声,极鼠图腾与兰君的鳕鱼、玉君的金乌虚影融为一体,紫薇和梅君的花灵之力也化作流光注入其中。

黑雾中传来叛军首领的狂笑:“愚蠢的神脉!这力量终将属于深渊!”他的身影从雾气中浮现,周身缠绕着比之前更浓烈的咒文。然而,当他伸手触碰那团融合的光芒时,金红交织的力量突然爆发,鳕鱼、金乌和极鼠的虚影同时发出震天的长鸣。兰君和玉君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以爱之名,净化一切黑暗!”

光芒所过之处,黑雾如冰雪般消融。风君望着逐渐清晰的星湖,泪水模糊了视线。湖面上,一朵双色鸢尾缓缓绽放,一半是兰君银鳞般的雪白,一半是玉君金乌般的璀璨。紫薇和梅君的虚影依偎在他身旁,花仙图腾与梅花烙图腾重新焕发生机。远处,重建的郦都城墙在晨光中闪耀,仿佛在诉说着新生的希望。

星湖恢复平静的第七日,风君独自站在新建的鸢尾花廊下。他的白袍已洗净血污,袖口处却刻意保留着极鼠图腾战斗时崩裂的纹路,像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冰蓝色眼眸凝视着湖面,那里倒映着兰君与玉君化作的双生星辰,在白昼依然散发着微弱的光。

“风君殿下。”紫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紫色罗裙上绣满了象征新生的星纹,花仙图腾在发间重新焕发光彩,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梅君在城北发现了异常的冰纹,和深渊咒文的气息很像。”梅君紧随其后,梅花烙红裙沾着新鲜的泥土,手中攥着半截染黑的梅花镖:“那些冰纹正在吞噬红梅的生机,就像……”她突然噤声,三人都想起兰君消散时,银鳞也是这般失去光泽。

风君转身时,廊下的鸢尾花突然剧烈摇晃,花瓣上凝结出细小的冰晶。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银鳞发饰,那是兰君留给他最后的念想。“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如北极冰川的回响,极鼠图腾在脚下蔓延成冰阶,载着三人划破长空。

城北的梅林里,漆黑的咒文如同活物般缠绕着红梅树干。梅君冲上前,梅花烙图腾化作红光试图净化,却在触及咒文的瞬间被反弹回来。她踉跄着摔倒,红裙上立刻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小心!”紫薇甩出玉笛残片,紫色星芒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尖啸。花仙图腾在她额间疯狂闪烁,映得她苍白的脸泛起诡异的紫意。

风君的冰系魔法骤然爆发,整个梅林瞬间被寒霜覆盖。极鼠虚影在他身后咆哮,冰刃却在接近咒文时寸寸碎裂。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咒文竟在吸收冰寒之力,化作更浓郁的黑暗。记忆突然翻涌,兰君曾在星湖底的祭坛前说过:“深渊的本质是吞噬,越是强大的力量,越会成为它的养料。”

“这样下去不行!”梅君抹去嘴角的血迹,红梅发簪突然脱落,化作漫天花瓣。她望着空中旋转的花雨,忽然想起兰君最后化作流光时,银鳞也是这般轻盈飘落。“我们需要三神脉的力量……”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玉君和兰君虽然……但他们一定还留着什么。”

紫薇的玉笛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星芒在黑雾中勾勒出祭坛的轮廓。“星湖祭坛!”她的眼中闪过希望,“当时三神脉融合的力量,一定在那里留下了痕迹!”风君的冰靴重重踏碎地面的咒文,极鼠图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走。无论要面对什么,我都要完成兰君的遗愿。”

当三人重返星湖,夕阳正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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