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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201 只许一人永远在身边

小说:

雪的女儿

作者:

Ann泠善然

分类:

穿越架空

北海冰渊深处,鲛人泣泪成珠的传说里藏着一段秘辛。人鱼公主兰君总爱枕着珊瑚丛,听兄长北极大帝风君讲述人间烟火。弱水畔的桃枝簌簌飘落时,风君垂眸拂去她发间碎雪,语气似冰原上永不消融的霜,“弱水三千又如何,吾只愿你岁岁常安,永远留在我身侧。”兰君望着兄长鎏金玄甲映出的微光,忽然觉得,比鲛绡更柔软的,是这被风雪包裹的承诺。

北海冰渊的穹顶漂浮着亿万点磷光水母,将幽蓝的冰壁染成流动的星河。兰君赤足蜷在珊瑚织就的软榻上,海藻般的银发垂落肩头,浅蓝色百褶裙上的月光丝线随着呼吸明灭,鳕鱼图腾在裙摆若隐若现。她托腮望着冰窗外翻涌的寒潮,琉璃般的眼眸映着冰层折射的七彩光晕。

"又在数水母?"玄甲摩擦的清响惊破寂静,风君踏着冰棱凝成的阶梯缓步而下。他的白袍在罡风中猎猎翻飞,肩头的极鼠图腾泛着冷冽银光,玄甲缝隙间流淌着极光般的纹路。这位北极大帝周身萦绕着万年玄冰的寒气,唯有看向兰君时,眉峰才会融化出一抹温柔。

兰君像只雀跃的幼鹿跳起身,发间珍珠流苏叮咚作响:"哥哥!玉君说今日要教我操控雷暴云团,可北海连片乌云都没有。"她踮脚试图拂去风君肩头的霜花,指尖却在触及寒雾的瞬间被冻得通红。

风君执起她的手,掌心腾起淡青色极光,丝丝暖意渗入肌理:"你水系灵根未稳,贸然修习雷法太过危险。"他垂眸凝视少女被映得流光溢彩的侧脸,喉结微动,"待开春随我去弱水畔,那里的桃花能助你调和灵力。"

冰渊上方突然传来琉璃相击的脆响,两抹身影踏着冰晶飘落。紫裙翻飞如霞的紫薇捧着鎏金食盒,发间紫薇花随着步伐簌簌轻颤;梅君的红裙如同一簇跃动的火焰,梅花烙纹在裙摆绽放。两位侧妃盈盈行礼,眉眼间却藏着打量兰君的锋芒。

"风君殿下,这是新制的雪蛤琼浆。"紫薇声音婉转如莺啼,"听闻月神殿下修习辛苦,特来添补灵力。"她玉手轻抬,食盒自动悬浮向兰君,盒盖掀起的刹那,一缕冰蓝色雾气悄然逸出。

兰君尚未伸手,风君已挥袖震碎雾气,玄冰在地面蔓延成荆棘状:"本君说过,未经查验的东西不许靠近月神。"他周身寒气暴涨,冰棱在穹顶凝结成锋利的剑网,"紫薇,你当记得北境铁律?"

紫薇面色骤白,梅君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兰君望着兄长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前日在菩提祖师处,玉君握着她的手绘制雷纹时,风君站在月桂树下凝视他们的眼神——那目光如同极光穿透云层,炽热与冷寂交织,比北海的暗流更加汹涌。

"哥哥不必动怒。"兰君扯了扯风君的玄甲衣角,水系灵力化作藤蔓缠绕住他发颤的指尖,"紫薇姐姐定是无心之失。"她转身对两位侧妃甜甜一笑,鱼尾在裙底轻轻摆动,"改日我教你们人鱼族的织珠术可好?"

风君看着少女眼中流转的星光,所有凛冽都化作叹息。弱水畔的桃枝仿佛已在眼前摇曳,他暗自握紧腰间的冰魄长鞭——纵使这宇宙浩瀚如星海,他也要用这根浸透血泪的鞭子,为她圈出永不褪色的春天。

当极光在冰渊穹顶编织出流动的绸缎时,玉君踏着金芒破空而来。他周身萦绕的雷暴云团与北海寒气相撞,激起千万道细小的闪电。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仿佛活了过来,羽翼间流淌着太阳真火的赤红纹路,将兰君苍白的脸颊映得绯红。

"在躲着我?"玉君伸手轻触她冰凉的耳垂,指尖跳跃的火花融化了凝结的冰晶,"菩提祖师说你拒接了雷法课业。"他瞥见风君紧攥冰鞭的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

兰君咬着下唇,鱼尾在珊瑚毯下不安摆动。她怎敢告诉玉君,昨夜冥想时,风君的声音总在脑海中回响——"弱水三千又如何"的誓言,竟比玉君掌心的温度更灼人。"只是...只是觉得水系魔法更适合我。"她低头绞着裙摆,月光丝线在指间缠成死结。

紫薇突然轻笑出声,紫色罗裙上的花藤图腾随着动作蜿蜒游走:"月神殿下何必勉强?北境极光与水系相生,风君殿下的冰系魔法..."她故意拖长尾音,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倒是某些暴躁的雷火,稍有不慎便会灼伤美人。"

梅君适时掩唇娇笑,梅花烙红裙扬起细碎的暗香:"姐姐说得是,前日玉君殿下在演武场失控,可是烧焦了半座观星台呢。"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风君靠近半步。

玉君周身雷暴骤然翻涌,金乌图腾在衣摆熊熊燃烧。他正要开口,兰君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口。少女的掌心传来凉意,却比任何镇定咒都有效:"玉君,弱水畔的桃树该开花了吧?"她仰头望向他,琉璃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容,"听说那里的桃花能照见人心。"

风君的冰鞭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玄甲缝隙间的极光剧烈震颤。他死死盯着兰君与玉君交握的手,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两个侧妃慌忙退后半步,她们从未见过素来冷静的北极大帝这般失态。

"明日辰时,我在弱水畔等你。"玉君反手扣住兰君的手腕,雷火顺着肌肤脉络游走,"若再躲着我...就罚你陪我看三百年日出。"他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比桃花更能照见真心的,是你眼中的太阳。"

兰君的鱼尾不受控地拍动,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凝成冰晶。她慌乱抽回手,余光却瞥见风君转身时,玄甲上的极鼠图腾仿佛在流泪——那分明是北海最珍贵的冰魄,此刻却顺着铠甲缝隙,坠成满地无法拾起的星辰。

辰时的弱水泛起鎏金涟漪,十万株桃树沿着河岸铺展成粉色云霞。兰君赤足踩在温润的砂砾上,浅蓝色裙摆扫过摇曳的水草,鳕鱼图腾在裙角游弋出银蓝波光。她望着对岸腾起的雷暴云团,琉璃眼眸不自觉染上笑意——玉君总爱用这种张扬的出场方式宣告存在。

"月神殿下好雅兴。"清冷嗓音惊破晨雾,风君踏着冰晶从河面走来。他褪去玄甲,素白长袍绣着暗纹极光,极鼠图腾在领口泛着幽幽冷光。身后跟着垂首的紫薇与梅君,紫裙红梅在桃林中宛如两朵妖异的花。

兰君指尖微蜷,昨夜冰渊中破碎的冰魄又刺痛了心口。她强作笑颜:"哥哥也来赏桃?"话音未落,天边炸开惊雷,玉君裹挟着赤金色光芒俯冲而下,金色锦衣猎猎作响,发间束着的日轮玉坠随动作流转光晕。

"风君兄倒是准时。"玉君揽住兰君腰肢,雷火在掌心凝成桃花形状,"不过这弱水畔,本该是恋人的私语之地。"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缠绵,引得兰君耳尖泛红。

紫薇突然娇笑出声,紫色罗裙上的花藤图腾无风自动:"玉君殿下这话可折煞人了,风君殿下与月神殿下的兄妹情分,岂是旁人能比?"她指尖轻点,几缕紫薇花化作流光缠绕在风君手腕,"就像这弱水虽广,殿下心中最珍视的..."

"够了。"风君冷声打断,极光在眼底翻涌成风暴。他望着兰君被玉君搂住的腰肢,喉间泛起铁锈味,"兰君,你当真要学雷法?"他抬手欲触碰她发间珍珠,却在触及前被玉君挥出的雷鞭挡开。

玉君周身金芒暴涨,金乌图腾展翅欲飞:"风君兄,兰君的事,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雷暴云团在头顶凝聚,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电光砸落,将桃花打得七零八落。

兰君看着对峙的两人,心跳如擂鼓。她突然想起风君那句"永远留在我身侧",又忆起玉君说"你眼中的太阳"。水系灵力不受控地漫出,在四人之间筑起透明屏障。"别打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鱼尾在裙摆下剧烈摆动,"弱水三千又如何...为什么你们不能..."

话音戛然而止。风君眼中的风暴突然凝滞,玉君握着雷鞭的手微微颤抖。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悄悄退入桃林阴影。兰君望着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第一次觉得,这灼灼芳华下,竟藏着比北海冰渊更刺骨的寒意。

暴雨骤停的刹那,菩提祖师的神识如春风般漫过弱水畔。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披缀满菩提子的青灰长袍,图腾化作的枝叶在袍角轻轻舒展。他指尖轻点,破碎的桃花重新悬浮空中,组成流转的星图。"都在这弱水畔闹什么?"祖师声音温和,却让玉君收敛了雷暴,风君的极光也渐渐平息。

兰君咬着下唇,水蓝色裙摆因方才的灵力波动而微微发烫。她偷偷瞥向风君——兄长此刻垂眸盯着地面,素白长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清瘦的身形,极鼠图腾黯淡无光。而身旁的玉君正用带着暖意的雷电烘干她湿润的发梢,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随着动作昂首啼鸣。

紫薇和梅君悄然从桃林深处转出,紫裙红梅上还沾着雨水。紫薇眼波流转,施施然行了个礼:"祖师圣驾,妾等正陪风君殿下与月神殿下赏景。"她发间的紫薇花突然盛放,香气中隐隐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只是这天气..."

"紫薇仙子的花术越发精湛了。"菩提祖师似笑非笑,袍角的菩提叶无风自动,将那股异香吹散,"不过,这弱水畔的桃花,可容不得旁的法术干扰。"话音未落,梅君的梅花烙红裙突然飘起,几瓣红梅化作利刃射向空中,却在触及祖师身前的光幕时碎成齑粉。

风君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的冰寒让紫薇和梅君下意识后退。他看着兰君被玉君护在怀中的模样,终于明白自己苦心编织的温柔牢笼,终究抵不过金乌炽热的光芒。"兰君,我...有些事想与你单独说。"他的声音沙哑,像被北海冰棱割裂过。

玉君立刻揽紧怀中的人,雷鞭在掌心噼啪作响:"风君兄,兰君与我有约在先——"

"就一会儿。"兰君轻声打断,挣脱开玉君的怀抱。她踩着绵软的桃瓣走向风君,琉璃眼眸倒映着兄长苍白的脸。两人行至弱水岸边,远处传来紫薇的轻笑,梅君摆弄着梅花的声响,而玉君周身的雷暴声,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

风君颤抖着伸手,却在距离兰君脸颊一寸处停住。他望着少女耳后淡蓝的鳃痕,想起初见时她从北海跃出的模样,那时的她还未长出双腿,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兰君,若有一日..."他喉间哽咽,极光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冰蝶,"若有一日你倦了,北境的冰渊永远为你留着最温暖的珊瑚床。"

兰君鼻尖发酸,水系灵力在眼眶里凝成泪珠。她忽然发现,风君白袍上的暗纹极光,竟与记忆中珊瑚床的荧光一模一样。而对岸,玉君正用金乌真火焚烧着飘落的雨云,金色的光芒穿透桃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兰君还未开口,弱水突然沸腾翻涌,靛青色的浪涛中浮出无数发光的符文。菩提祖师的脸色骤变,袍角的菩提叶疯狂颤动:“是上古弱水结界异动!”话音未落,一道漆黑的裂缝撕裂天际,浓稠如墨的瘴气倾泻而下,所到之处桃花瞬间枯萎。

玉君反应极快,金色锦衣瞬间燃起太阳真火,金乌图腾化作巨鸟盘旋半空:“兰君躲到我身后!”他挥出雷鞭劈开瘴气,电光与黑雾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风君同时召出冰魄长鞭,极光在鞭梢凝结成刃,将试图靠近兰君的黑雾绞碎成齑粉。

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紫色罗裙和梅花烙红裙同时泛起灵光。紫薇指尖飞出千万朵紫薇花,花香化作结界抵御瘴气;梅君则将红梅掷向空中,朵朵红梅绽开成冰盾。但黑雾似乎有生命般,不断绕过防御直扑兰君。

“这是噬魂瘴!”兰君脸色惨白,浅蓝色百褶裙上的鳕鱼图腾突然发出蓝光,“只有水系本源之力才能净化!”她不顾玉君阻拦,踏入翻涌的弱水。鱼尾在水中若隐若现,水系灵力化作银河倾泻而出,与黑雾激烈碰撞。

风君心急如焚,白袍猎猎作响:“兰君!你的灵力尚未稳固!”他挥动冰鞭在兰君四周筑起冰墙,极鼠图腾在额头闪烁,不惜透支灵力也要为她争取时间。玉君则飞到高空,引动天雷轰击裂缝,金乌真火将瘴气灼烧出阵阵焦糊味。

“哥哥,玉君!”兰君突然尖叫。噬魂瘴中伸出无数黑色触手,缠住她的脚踝往深处拽。鳕鱼图腾光芒大盛,却难以挣脱。风君毫不犹豫地跳入弱水,冰系灵力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腰;玉君眼中闪过狠厉,雷鞭化作万千雷蛇,将触手全部劈碎。

紫薇和梅君趁机联手,紫花与红梅交织成网,封住裂缝缺口。菩提祖师挥动衣袖,菩提叶化作光雨洒下,终于将最后一丝瘴气净化。弱水重新恢复平静,唯有岸边狼藉的桃花与焦黑的土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兰君虚弱地靠在玉君怀中,又转头看向浑身湿透的风君。兄长的白袍沾满泥水,极鼠图腾黯淡无光,却仍强撑着微笑:“别怕,有哥哥在。”玉君则收紧手臂,金乌图腾的余温透过衣衫传来:“我不会再让你涉险。”

此时,紫薇突然指着天际惊呼。只见一轮血色圆月升起,月光所照之处,竟生长出诡异的黑色桃花。菩提祖师脸色凝重,摘下一枚菩提子捏碎:“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血色月光如浓稠的朱砂,顺着黑色桃花的脉络蜿蜒流淌。兰君的琉璃眼眸倒映着这诡异的景象,鱼尾在裙摆下不安地摆动,鳕鱼图腾泛起微弱的蓝光。玉君将她护在怀中,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迸发出刺目光芒,却被血色月光压得黯淡几分。

“此乃千年前被封印的‘蚀月煞’。”菩提祖师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意,袍角的菩提叶簌簌掉落,“当年耗尽三位上神的灵力才将其镇压于弱水结界之下……”

风君握紧冰魄长鞭,素白长袍在腥风中猎猎作响,极鼠图腾在领口闪烁着幽光。他死死盯着兰君苍白的侧脸,心底翻涌着滔天的悔意——若早知弱水畔暗藏杀机,就算动用北境全部兵力,也不该让她踏足半步。“兰君,你立刻回北海冰渊。”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紫薇突然娇呼一声,紫色罗裙上的花藤图腾剧烈扭动。无数黑色桃花化作飞刃朝她射来,梅君眼疾手快,梅花烙红裙扬起漫天红梅,与黑色飞刃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两位侧妃虽惊魂未定,却仍默契地挡在风君身前。

“风君殿下,结界封印松动与月神殿下的水系本源之力有关!”紫薇在硝烟中大喊,发间的紫薇花染上血色,“或许……”

“住口!”风君周身极光暴涨,冰棱在地面疯狂蔓延,“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便让整个北境为她陪葬!”他的声音如万年玄冰,却让兰君心头一颤。少女望着兄长染血的眉眼,突然想起那些在珊瑚丛中听他讲述人间烟火的夜晚。

玉君冷哼一声,雷暴云团在头顶凝聚:“风君兄还是管好自己的侧妃。”他掌心雷火翻涌,金乌图腾展翅欲飞,“兰君的安危,自有我护着。”话音未落,血色月光突然化作巨蟒,张牙舞爪地扑向兰君。

兰君本能地调动水系灵力,浅蓝色百褶裙泛起流光。鳕鱼图腾冲出裙摆,化作一道蓝光与巨蟒相撞。空间突然扭曲,兰君感觉自己被拉入一片混沌,耳边传来玉君和凤君焦急的呼喊。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水域,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符文——正是弱水结界的深处。

“月神殿下,好久不见。”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兰君浑身发冷。她这才注意到,水面倒映出的并非自己的面容,而是一张布满裂痕的青铜面具,面具下隐隐闪烁着猩红的眼眸……

兰君的鱼尾本能地摆动,搅起带着咸腥气息的暗流。鳕鱼图腾在她周身游弋成光带,却照不穿这片浓稠如墨的黑暗。青铜面具缓缓浮出水面,裂痕间渗出的猩红雾气缠绕上她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风君掌心那抹转瞬即逝的温度。

“你究竟是谁?”兰君强压下颤抖,指尖凝聚的水刃在黑暗中泛着幽蓝。水系灵力刚要迸发,四周的符文突然亮起,化作锁链穿透她的光晕,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水面之上,玉君的雷鞭劈开血色月光,金乌图腾在烈焰中长鸣。他望着弱水中央那个渐渐消失的浅蓝色身影,心脏仿佛被雷火灼烧。“兰君!”怒吼声震碎漫天黑桃,却只换来漩涡中愈发微弱的灵力波动。

风君的冰魄长鞭横扫千军,极光所到之处,蚀月煞的黑雾凝结成冰晶。他余光瞥见紫薇和梅君联手布下的花阵正在崩解,却无暇顾及。当兰君的气息彻底消失时,他的白袍被风雪撕成碎片,极鼠图腾在胸前疯狂跳动——这是血脉共鸣的警告,那个他发誓要守护的人,正在深渊里挣扎。

“菩提祖师!快想办法!”玉君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金色锦衣沾满黑桃的灰烬。雷暴云团在头顶疯狂翻涌,却无法撕开弱水结界的裂缝。

菩提祖师枯瘦的手指抚过眉心,菩提叶在袍角疯狂生长:“蚀月煞借月神本源之力破封,唯有集齐三族圣物才能重启结界……”他话音未落,风君已化作极光冲天而起,冰棱在身后划出一道凛冽的轨迹。

“北境冰魄由我守护!”风君的声音穿透云霄,眼底的冰寒几乎要将天地冻结。他转身看向玉君,“金乌火种在你体内,至于人鱼族的……”

“交给我!”玉君周身燃起太阳真火,金乌虚影遮天蔽日。他最后看了眼死寂的弱水,转身飞向璞竺国的方向。雷火与极光在空中交错,却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默契。

而在结界深处,兰君的鳕鱼图腾正被猩红雾气吞噬。青铜面具发出刺耳的笑声:“人鱼圣物,终于要物归原主了……”她奋力挥动鱼尾,想起风君那句“永远留在我身侧”,想起玉君掌心的温度。水系灵力在绝望中爆发,却只是在黑暗中激起微弱的涟漪。

风君如同一道疾驰的极光,眨眼间便跨越千里,直抵北境冰宫。厚重的玄冰宫门在他周身寒意下轰然炸裂,冰晶纷飞间,他望向宫殿深处那座由万年玄冰铸就的高台,北境圣物——冰魄之心,正悬浮其上,散发着清冷而幽蓝的光芒。

他的白袍早已被罡风撕扯得破破烂烂,却依旧不减北极大帝的威严。极鼠图腾在他胸口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冰魄之心的召唤。风君大步上前,伸手欲取冰魄,却在指尖触及的刹那,整座冰宫剧烈震颤。无数冰刺从地面与墙壁窜出,那是冰宫守护灵在阻拦外人夺取圣物。

“我乃北极大帝,风君!”他声如洪钟,周身极光暴涨,“冰魄之心,今日我必须带走!”冰刺在极光的灼烧下纷纷消融,守护灵发出不甘的嘶吼,但在风君压倒性的气势下,最终消散于无形。风君稳稳握住冰魄之心,幽蓝光芒与他身上的极光融为一体,让他整个人宛如从冰渊深处走出的神祇。

另一边,玉君回到璞竺国皇宫,金色锦衣上还残留着蚀月煞的焦痕。他直奔皇宫深处的圣火祭坛,那里供奉着象征金乌一族的圣物——焚天火种。祭坛四周布满了古老的雷纹,在玉君靠近的瞬间,雷纹纷纷亮起,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吾乃璞竺国皇子,玉君!”他周身雷电环绕,金乌图腾在头顶显化出实体,“焚天火种,随我出战!”祭坛中央的火种仿佛受到感召,化作一团赤金色的火焰飞入玉君掌心。玉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眼神愈发坚定,转身便要离开。

而此时,在弱水结界深处,兰君依旧在苦苦挣扎。她的浅蓝色百褶裙已经沾满了黑色污渍,鳕鱼图腾的光芒也愈发微弱。青铜面具的主人不断发出阴森的笑声,猩红雾气如同活物般,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灵力。

“为什么……”兰君咬着嘴唇,琉璃眼眸中闪烁着泪光,“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她想起风君温柔的承诺,想起玉君炽热的爱意,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水系灵力在她体内疯狂流转,空间魔法也开始发动,试图撕开一道裂缝逃离这里。

与此同时,紫薇和梅君站在弱水畔,望着玉君和风君离去的方向。紫薇的紫色罗裙随风飘动,她眼神复杂:“姐姐,你说殿下他……”梅君轻抚着梅花烙红裙上的花纹,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好这里,等殿下归来。”

菩提祖师则在一旁闭目凝神,袍角的菩提叶无风自动。他掐指一算,脸色愈发凝重:“三族圣物虽能重启结界,但想要救出月神,还需解开她与人鱼族圣物之间的羁绊……”他睁开眼,望向远方,眼中满是忧虑。

当玉君裹挟着焚天火种撕裂云层时,风君的冰魄之心已在掌心凝成锋利的冰刃。两人在弱水畔的上空骤然相遇,金芒与极光相撞的刹那,整片桃林的桃花都悬浮而起,粉白花瓣被染成赤金与幽蓝交织的漩涡。

"菩提祖师说人鱼圣物藏在北海最深处。"玉君握紧燃烧着火焰的拳头,金乌图腾在眉间灼灼发亮,"兰君来自南城,那里的海域..."他话音未落,风君已调转方向,白袍猎猎作响如同北境的旗帜:"跟我来!"

北海冰渊底部,兰君的鱼尾被猩红锁链缠绕。鳕鱼图腾正化作光点从她皮肤表面剥落,青铜面具的裂痕间伸出无数漆黑藤蔓,将她的手腕与脚踝死死钉在散发着符文的礁石上。"人鱼族的月神,不过如此。"面具后传来沙哑的嗤笑,"当年你们先祖用圣物封印我,如今终于..."

突然,冰层上方传来惊天动地的炸裂声。风君手持冰魄之心破冰而下,极光所过之处,海水凝结成剔透的冰晶阶梯;玉君紧随其后,焚天火种将海水蒸发成白雾,金乌虚影的利爪撕碎缠绕在兰君身上的黑雾。

"兰君!"两人异口同声的呼喊震碎了部分锁链。兰君抬起头,琉璃眼眸中倒映着截然不同的光芒——玉君周身跳动的雷火像是要将黑暗燃烧殆尽,而风君的冰刃在幽蓝光芒中闪烁着温柔的弧度。她挣扎着想要回应,却被面具主人的力量拖入更深的暗流。

水面上,紫薇和梅君的脸色同时变得苍白。紫薇的紫色罗裙疯狂翻涌,紫薇花化作利箭射向突然浮现的黑色漩涡;梅君咬破指尖,红梅沾染心头血,在空中组成古老的封印阵。"不能让蚀月煞完全苏醒!"梅君的声音带着颤抖,"风君殿下还在下面..."

菩提祖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漩涡上方,袍角的菩提叶化作漫天绿光。"金乌焚天,极冰镇渊!"他苍老的声音穿透海水,"玉君、风君,以圣物共鸣之法,为月神开辟生路!"

玉君与风君对视一眼,同时将圣物高举。焚天火种与冰魄之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金红与幽蓝的力量在海水中交汇,形成一道直通水面的光柱。兰君感觉束缚自己的锁链开始松动,鳕鱼图腾的光芒突然暴涨,化作一条巨大的银蓝色鱼影,朝着光柱奋力游去...

当鳕鱼图腾化作的银蓝鱼影即将触碰到光柱时,青铜面具突然碎裂,从中探出一只布满裂痕的巨手,如同一根黑色的巨柱,狠狠砸向兰君。兰君的瞳孔猛地收缩,水系灵力在刹那间全部迸发,在身前凝聚成一面水盾。然而,巨手的力量太过强大,水盾瞬间破碎,强大的冲击力将她狠狠拍向礁石。

风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白袍猎猎作响,极鼠图腾在额间疯狂闪烁。“不!”他嘶吼一声,周身的极光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冰枪,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巨手。冰枪与巨手相撞,爆发出剧烈的轰鸣,幽蓝色的冰屑与黑色的雾气四处飞溅。

玉君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金乌图腾在金色锦衣上熊熊燃烧,焚天火种的力量全部注入雷鞭。“给我松开!”他怒吼着甩出雷鞭,赤金色的雷电如同一头暴怒的巨龙,缠绕在巨手上,将其灼烧得滋滋作响。巨手吃痛,终于松开了对兰君的钳制。

兰君的身体在海水中漂浮,浅蓝色百褶裙早已破烂不堪,鳕鱼图腾也变得黯淡无光。她虚弱地抬起头,看着风君和玉君不顾一切地向她冲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无论弱水有多少,在他们心中,自己始终是那唯一的存在。

水面之上,紫薇和梅君的脸色苍白如纸。她们拼尽全力维持着封印阵,紫色的紫薇花和红色的梅花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试图阻拦蚀月煞的力量外泄。“坚持住!”紫薇咬着嘴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风君殿下一定能救出月神!”梅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封印阵,梅花烙红裙在灵力的冲击下猎猎作响。

菩提祖师站在漩涡的中心,袍角的菩提叶疯狂生长,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屏障。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三族圣物,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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