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变冷的表情,一个是光线暗,另一个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冷冷淡淡的,这种说话语气也是正常。
原本她还想过伤重的话会不会需自己来帮忙,但现在看着他都能卷腹了,应该也不需要自己的搀扶,毕竟以两人的身高差,她最多也只能当一个拐棍,还是脆的一碰就碎的拐棍。
抵抗着腰间因他的动作产生的幻痛,舒然胡乱的点头,“好,我们出去吧!”
说着她主动带头往外走,视线错开满身伤的人,舒然的幻痛好了很多。
她在黑暗里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这动作在男人眼里看的一清二楚,只小声的道:“你刚才不能放下来再开锁吗,你的伤口都裂开了。”
柔软的嗓音天然自带撒娇感,挠得人心底羽毛一样的痒。
视线里女孩儿还在揉着肚子,她似乎不知道他能到看清她的表情,柔软的脸颊上还带着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抱怨,抱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撕裂开的腹部肌肉微微收缩,流淌的血液都慢了些。
他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没有开关,只能这样开。”
这样的伤口对他已经是日常,也不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体内的气已经完全被净化过,被关在这里受罚都只是一种态度而已。
不理解这世界男性的体质差异,舒然难受的揉了揉肚子,想说什么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来时漫长的不知道尽头的路,回去很快就看到了亮光,她快走两步又偏头向上望去,圆圆的眸子微弯,虽然没说话,却看出了她开心的心情。
男人冷冷一瞥,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开心的,脚步却大了一分。
走出地牢,明亮的光线刺的舒然眼睛微眯,一直候在外面的天流快步迎了过来。
担忧的目光在注意到两人不到两米的的距离,眉心微皱,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自觉。
但也只有这一眼,天流的目光就放在了女孩儿身上,他是她身边的擅家,没有什么比舒然小姐本身更重要的了。
“舒然小姐,您没事吧?”
他的目光快速扫描过女孩儿全身,随即目光一凛,“舒然小姐,您受伤了?”
“啊?”舒然茫然,“没有啊?”
但紧张的天流已经先一步靠近蹲下身,轻轻的托起她的手腕,白皙的掌心一片擦红。
身后的男人目光落在那片擦红上,因为女孩儿的手很白,那片擦红就很刺眼,应该是她摔倒那一下蹭到的。
舒然也反应过来是那时候的事了,她不适应的从天流手上收回自己的手,不自在的笑笑,“没事,就是太黑了摔了一下,皮都没破,一会儿就好了。”
这样的话安慰不了天流,俊郎的面容一下严肃起来,“您身体弱,又才醒没多久,这才多一会儿就伤到了手心,我该陪您一起下去的。”
舒然更尴尬了,小时候上前砍柴从山坡上摔得头破血流的没人管,现在破了一点油皮就被担心的什么似的,不过知道天流是好心,她安慰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她是一会儿就好了,但天流的怨气却朝着另一个人去了。
要不是这怪胎,舒然小姐也不会受伤,自己说不定还会被卢娜小姐责备照顾不好。
察觉擅家的不喜,男人并没有什么表情,只盯着那只蜷缩起来的掌心。
是她自己要下去接他的?
舒然藏好掌心,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转头望向身后的男人,随即被他现在的形象惊的一怔。
之前也只是他在地牢受罚肯定形象不好,可在阳光下真正看到还是有些震惊。
破得成了碎布条的衣服混着长发一起凝固在血肉里,凝成一片片暗红的血痂,他们是把他带回城里就丢进地牢里面了吗。
舒然心口一痛,嘴角紧紧抿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被这样对待。
可她这样的表情却让另外两人以为她在厌恶,毕竟没有哪个女性见到这样肮脏丑陋的男人会觉得喜欢。
天流暗松了一口气,心底因两人之间不到两米的距离产生的危机感都消退了些。
这怪胎又脏又丑,舒然小姐只是善良,不会真正另待他的。
男人冷冷垂眸,浓密的紫睫遮住眼底,凝固的血痂下沁出猩红的鲜血,可惜他身上的血腥太浓,这些鲜血无人问津。
天流厌恶的一瞥,这人怎么好意思还站在这里,没注意舒然小姐都皱眉了吗,怎么还不自觉离开,难道还想赖着不走。
天流正想直白的让男人滚蛋,舒然却突然开口。
“你愿意到我那去住吗?”
天流:“......”
他微张着嘴,表情错愕。
这世界男女比例差异巨大,女性对于男性代表的不仅是伴侣和后代,更是生命安全的保障,就算精神力再差的女性,配合欢爱也能给伴侣净化。
所以就算是已经结侣的女性,也会有很多男性追求,就算成了不了伴侣,也可以退一步成为女性的从属,若是受宠些的从属,就能搬到女性的院子,等女性哪一天想收新的伴侣了,已经住进院子里的从属就有更大的机会。
男人被舒然救过,某种意义上已经是舒然的从属,现在舒然又主动邀请男人住进自己的院子,就像是在暗示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伴侣。
天流俊美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温柔的嗓音因错愕变得低沉沙哑,“舒然小姐,您说什么?”
一字一句的语调强压着愤怒,舒然猛然一僵,脸色苍白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天流的表情,察觉她的目光,愤怒扭曲的神情瞬间放松,对她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如果不是舒然对情绪太敏感,她真的可能忽略过去。
纤长的睫毛脆弱的颤了颤,微不可查的往男人身边挪了挪,浓郁的血腥味此刻反而给了她安全感。
她扣着自己的衣角,强压着心底的紧张恐惧,“...不,不可以吗?”
她不可以邀请自己的救命恩人住到自己家吗?
可她的恐惧一闪而过,脚步微不可查的挪动求助也微小的可怜,可在场两人却依旧清晰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一个温柔俊美的擅家,一个肮脏恶臭的擅战,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男人都会是更危险的那一个。
可现在让她恐惧的居然是一直学习照顾女性的擅家,求助的却是被所有人都称之为怪胎的擅战。
真是讽刺啊!
男人冷淡的薄唇微微向后扯着,幽暗的紫眸盯着女孩儿,眸色越来越深。
天流心口一慌,意识到自己刚才吓到舒然小姐了,明知道她胆小脆弱,自己刚才居然没有压住妒忌愤怒的情绪。
他压下心口的慌乱,银蓝色眼眸透出些脆弱的情绪来,因愤怒低哑下去的嗓音也变得清脆可怜,“舒然小姐,您真的要邀请他住进您的院子吗?”
明明大大一只,半蹲在自己面前都和自己一样高,可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是让人触动,尤其他还长得那么好看,银蓝色的眸子像是揉碎了的月光。
舒然受不住的移开目光,恐惧的情绪淡了下去。
同时着两次的疑问也让她察觉自己这个举动可能出现了什么误会。
她悄悄看了男人一眼,可惜他太高,偷摸摸的眼神最多只能看到他的胸口。
舒然收回目光,未知的误会让她有些慌,但还是强撑着解释道:“他的所有家资都被圣安院没收了,现在身上还都是伤,没有其他地方去,所以我就想邀请他到院子里住,等他之后稳定了,或者挣到积分了再搬出去。”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又落在男人身上,两人巨大的身高差即便是有些距离,要看到他的脸也只能高高的扬起头,可想而知她之前的小动作在男人眼里多么的清晰。
此刻肉肉的脸颊上同样圆圆的浅茶色眸子不安的颤动,“你愿意去吗?”
阳光正烈,在高大的人影前落下一大片阴影,舒然站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一双居高临下的冷冰紫眸反着暗光。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低哑的嗓音冷淡的“嗯”了一声。
天流强撑的温润表情裂开。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怪胎住进院子里了。
不过他也听出了舒然的意思,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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