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仙师,田仙师快救我们,把这个疯子赶走啊!」
又两个杂役弟子被抓住,他们宗师境修为,无论是如何拍打钟师兄的身体,却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情急之下,他们只能抽出匕首。
可不知锺师兄练得是什麽法术,匕首捅在他身上也只发出『邦邦邦』的声音。
看着强悍如斯的钟师兄,田林直接无视了几个杂役弟子的呼救。
要他除掉锺师兄?这是什麽胡话。
田林这时不敢上石阶,也离山门远远地,站在了人群身后。
就见锺师兄带着两个杂役弟子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这次没将两个杂役弟子往山下抛。
他目光注视着山门,随手把两个杂役弟子丢到了地上,接着走到了山门跟前。
他一面用手摸着山门的石柱,一面念道:「仙凡永隔,人鬼莫入。」
他话刚说完,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一个绿裳女子从山径上跑到了山门处,这绿裳女子正是韩姑娘。
「锺师兄,你怎麽到处瞎跑?剑峰的人都闹疯了,正找你呢。」
锺师兄不理旁边的女子,只抱着石柱念着什麽『仙凡永隔,人鬼莫入之类的话。
等韩姑娘把他衣袖扯得都快破了,他终于有些恼了。
就见他一掌按在韩姑娘的胸口,韩姑娘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飞出去。
「他果然疯了,大家先下山去禀报管事们吧!」
一群杂役弟子往山下跑,田林也正要离开时,便见有穿看白衣道袍的一个青年人「逆流而上」。
那青年先看了田林和地上吐血的韩姑娘一眼,紧接着指着锺师兄道:
「锺武吉,你不在剑峰静室好好呆着,竟敢趁守峰弟子出门办事擅自出逃,如今又打伤了两名外门弟子,你该当何罪?」
锺师兄并不理这青年,就见这青年从腰间解下一个铁牌同锺武吉亮明身份:
「我是月池山执法堂弟子刑山平,现在要拿你回执法堂,你怎麽说?」
他只看到韩姑娘被打伤,并不知道有几个杂役弟子也因为锺师兄丧命,
所以并没有加上「草菅人命」的罪名。
但仅仅如此,地上的韩姑娘已爬了起来,去抓青年拿铁牌的手说:
『刑师兄,锺师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神志不清楚。」
「神志不清,神志不清才更要用规矩束缚他,否则岂不是有更多人倒霉了?」
说完话,刑山平右手一拍腰间的荷包,只见荷包的口子里,一条如蛇一样的绳索从荷包里钻了出来。
就见他朝着远处的钟师兄一指,这绳索瞬间朝着锺师兄飞去。
锺师兄疯疯癫癫的,任由这绳索将他自己缚作一团。
等他察觉到自己行动受缚后,再想挣扎也已经晚了。
就见刑山平提着锺师兄飘摇下山,紧随其后的是不断求情的韩姑娘。
转瞬间,山门处就剩田林一人了。
「咚』「咚』
问道山上的道锺恰在此时敲响,田林看了看高耸入云的仙梯,又看了一眼山门。
「仙凡永隔,到底是什麽意思?」
「假如锺师兄这个疯子说的是真话,这山,为什麽登不得呢?」
道钟声音还在山间长鸣,田林仿佛看到了凉亭上,日以继夜撞了千年钟的撞钟人。
他真想问问这个撞钟人,仙凡永隔到底是什麽意思,而这仙梯,到底登得还是登不得。
他在山门处这一站,竟然直到夜色彻底漆黑。
「你很犹豫?」
商少爷提着个小盒子出现在田林身旁,先看了看山门上的字,又看了看被夜色笼罩的仙梯。
「仙凡永隔,人鬼莫入这八个字,让你犹豫了?」
商少爷语气里带着讥讽:「你觉得这八个字是在暗示着什麽,你怕仙梯是个阴谋,又或者仙梯藏着巨大的凶险,你怕死,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田林皱眉,问商少爷:「你是来给我送东西的,还是来找我聊天的?」
商少爷把手里的盒子往田林身上一抛,转身就走。
可等他到了山径处,忽然扭过头看着田林道:
「这仙梯,实力不足的人登了会死,道心不坚的人登了会疯,唯有心诚又有勇力者,才可登上山顶。田林,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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