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田林都在炼制所谓的问心丹。
他大概是真没什麽炼丹天赋,所以连续三天下来,也只炼就三颗黑乎乎的劣质问心丹。
而且这三颗黑乎乎的问心丹,还是他碰运气炼出来的。
此时再给他三天,他也没信心能成功炼制问心丹,哪怕是劣质的。
【劣质的升龙丹,升龙神通辅助丹药,可食用】
望着盒子里,好像是屎壳郎推出的黑乎乎的粪球一样的丹药,田林把精美的木盒盖好。
房屋外,赵师兄的声音忽然响起:「是你?你这是一一「这是药,给你们师兄的——
紧接着是白衣男子的声音。
田林连忙上前开了门,只看到赵师兄手里捏着个瓷瓶,目光却愣然的看着楼道处的下楼的木梯。
田林顺势望向了木梯,但并没有看到那个问心宗弟子的身影。
「人呢?」
田林问了一句,就听赵师兄说:「他只给了我一个药瓶,话没说完一句人就走了。」
赵师兄说话时把药瓶递给田林,但田林并不伸手去接,反而也跟着跑下了木梯。
田林身法极快,冲下楼时那白衣男子人还没走出客栈。
田林冲着大堂门口正要离开的白衣男子喊道:「师兄且住。」
白衣男子定住身形,转身直勾勾的看着田林,就见田林错身避开那些来往的食客,已走到他的身前拱了拱手:
「在下田林,多谢师兄前来送药。只是师兄何以走得如此匆忙,连一杯茶也不肯喝就走?」
白衣男子偏过头去,盯着墙角语气冷淡的道:「我很忙,还要巡逻小镇,就不打扰你们。」
他说完转身就走,田林连忙又追了上去。
那白衣男子耳听得田林的脚步声响,转身时把剑从鞘中抽出了一半,看向田林的目光带着警告。
田林连忙停下脚步,同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说:
「师兄既然没时间上楼喝茶,总该把汤药费收了吧?没道理我受了伤,
却要师兄你白帮我炼药。」
白衣男子收了剑,再次偏头躲开田林的视线,语气冷淡的道:
「你是帮我挡银针受的伤,我不收你的汤药费。」
「不行一一我虽帮师兄你挡了银针,但当时师兄也是为了救我三兄弟。
若不然,师兄也不至于犯险和钱堂主他们对上。」
白衣男子眉头皱了起来:「杀血教徒是我的职责范围,我出面不是为了救你们。」
「但事实是师兄你已经救了我。」
田林说完话,从储物袋里拿出木盒来。
他打开木盒,从三颗卖相并不好的丹药里取出一颗递了过去:
「这问心丹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请师兄收下。』
他此言一出,白衣男子偏头看向了田林,张嘴惊讶道:「问心丹?」
「不错,我因为并不修炼问心术,所以这问心丹于我全然无用。倒不如留一颗给师兄你,也好能增强你的修为。」
就田林所知,问心宗并没有问心丹的配方。
不单是问心宗没有问心丹的配方,邀月宗的沧溟剑术丶土遁术的辅助丹药配方,邀月宗自己也没有。
田林难说其中具体什麽原因,他只知道面前的问心丹,一定能打动得白衣男子。
果然,白衣男子看着田林手里的丹药,既想伸手拿又有些。
田林索性把问心丹塞进他的怀里,笑着说:
「这问心丹是我从宗门得来的,身上也就只有三颗。如今这一颗送给师兄你,也算偿还你给我练药所用的抛费。」
这次田林不再纠缠白衣男子,反而是大踏步回了客栈。
他一回客栈,便疾步走向了窗根前。
却发现白衣男子并没有拿出自己给他的问心丹,反而是跟一个汉子在街道上撕扯了起来。
田林有些不解,听赵师兄在旁边皱眉道:
「这位问心宗的师兄性子似乎弱了些,以至于遭到了流氓无赖的调戏。
师兄刚刚把丹药放进他的怀里,似乎引起了别人的误会,以为你给他的是缠头费。」
田林然,不明白赵师兄说的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汉子也太欺人,偏偏这问心宗的师兄脾气太好了些。若是我,早一剑把那无赖凡人给枭首了。」
赵师兄说完话,提剑就要开窗,却被田林挡住了。
听田林道:「这位问心宗的师兄性情有些孤僻,似乎也不喜欢受人恩惠。他自己能解决的事儿,我们此刻出去帮忙,他未必会领情。」
田林说完没多久,那边赵师兄已经挣开了那无赖汉的手,紧接着逃之天天消失不见了。
姜师弟附和道:
「是啊,我看掌峰师兄给他丹药,他似乎也不领情啊!」
姜师弟话刚说完,旁边的赵师兄也问田林道:「田师兄,你给他的丹药是什麽?」
田林暂时性不想把问心丹说出来,随口敷衍道:
「这丹药是长老给我的。人家这三天为了治好我的伤给我炼药,我不能没有回报。」
田林说完话,又同赵师兄和姜师弟道:
「这
两天我要出门收些药材,你两个在这里候着。若那位问心宗的师兄来找,你们跟他说我回来后会在客栈等他。」
他出门其实并没有什麽事几要做,只是觉得此时的客栈显得有些危险。
他不相信问心丹出手后,问心宗的人会不动心。
他又不确定白衣男子的品性如何,害怕对方为了问心丹,做出什麽杀人越货的事儿来。
过不多会儿,田林果然出了门去。
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街道对面的酒楼包下了个雅间。
这雅间临窗靠着街道,正对着客栈所在方向。
而田林离开自己的客房时,又特意把客房的纱窗打开了。所以他人虽然在酒楼,但自家客房里的情况却一览无遗。
整个下午,田林一直吃着鬼头燕。
他的风行术和龙象神功如今已经圆满,再吃草神鱼和三足蛤已然无用了。
索性便吃鬼头燕,早日使耀阳指也达到圆满境界。
到得华灯初上,小镇上人流如织。
田林没有等来白衣男子出现,却看见姜师弟竟然换了身衣服,遮着脸离开了客栈。
望着姜师弟鬼鬼祟的背影,田林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撕下手里的鬼头燕肉乾,一面嚼着一面从姜师弟的背影上收回目光。
他把目光投向了赵师兄所在的房间,那里纱窗紧闭室内又不曾亮灯,想来赵师兄此时正在睡觉,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田林便看见姜师弟跑回了客栈。
田林在酒馆盯了一夜,别的可疑人员没有找到,倒是发现姜师弟的形迹显得最为可疑此后两天,田林一直在酒馆盯着客栈。
赵师兄倒罢了,这两天除了吃饭外从不出门。
倒是姜师弟,每当华灯初上就悄然离开客栈,一到黎明时分又悄然回房田林不由得怀疑姜师弟同血教有勾结。
但他仍然沉下心来,只呆在酒馆死盯着客栈。
终于又过了一天,姜师弟离开不久,问心宗的那个白衣弟子出现了。
他孤身一人在客栈门口的街道上徘徊了几乎一个时辰,紧接着进了客栈。
直到又一个时辰之后,田林才看到白衣男子离开了客栈。
田林心头不解,但他在酒馆又守了半个时辰,这才离开酒馆回了客栈。
田林推开自己的屋子,房间里的布置同他离开时并无不同,地上的浮灰也不曾有过脚印。
于是他推门的动作不再小心,而是故意把门发出「哎呀』难听的声响。
果然,等他这边点上油灯后,门口便响起隔壁赵师兄的声音:
「田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田林把转过身看着赵师兄笑了笑,一面抬手请赵师兄入座,一面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问赵师兄说:
『我出门这两天,没什麽事儿发生吧?』
赵师兄道:「钱堂主他们一死,小镇上的血教徒月余内应该不敢犯事儿,所以这段时间倒没人来打搅不过,今天白天那位周世仇师兄来找过师兄你。」
「周世仇?」
田林皱眉,赵师兄连忙同田林解释:「就是那个问心宗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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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找我什麽事?」
田林问完,赵师兄连忙回答道:
「那位周师兄不爱说话,只说想找田师兄您。至于他找您做什麽,我问他他又不肯说。」
田林又问他道:「那位周师兄在客栈里呆了多久?」
赵师兄道:「他听说你不在,就直接走了。』
田林看赵师兄的表情不像是撒谎,然则田林在酒馆又确信周世仇是呆了一个时辰后,才从客栈离开的。
这一个时辰,他在客栈里做什麽了?
「哦,姜师弟呢?」
「姜师弟现在恐怕还在睡觉。」
赵师兄对姜师弟没先前那麽恨了,但他仍记着姜师弟『背叛』他的事儿。
所以这两天,他并没有同姜师弟说过什麽话,也没共处过。
他以为姜师弟还呆在客房里,但田林却知道姜师弟已经出了客栈。
「正好我没吃饭,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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