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舟回国这几天心情并不太好,他没想到他都快三十了,还要面临父母感情破裂这事。当然伤心倒也谈不上,毕竟他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下生存,只是有些许无可奈何的烦扰。
车子驶出门诊大楼,快出三院正门那条车道上,前方的车子不知出于何故堵在大门口,赵砚舟的车子也只能堵在中间,他抬手正了正后视镜,目光扫过窗外的一抹纤细的身影上。
是他在八床病房看到的那位曾小姐的朋友,应该也就是小周口中的程小姐。
刚才他去病房查房,她坐着,他还不觉得。这么一看,她还挺高的,鹤立鸡群似的站在路边讲电话,穿了件黑色皮衣,下身搭配了条白色的不规则长裙,穿起来显得人越发高挑。也就是仗着身形高,天然的衣架子,要是个子再矮点,这身装扮倒是显得臃肿又凌乱。
前方那辆造成车流堵塞的沃尔沃终于开出大门,堵成长龙的车流有了松动的迹象,赵砚舟收回了视线,缓缓踩下油门。
他妈梁施月跟他爸赵岩分居后,就搬到扬大附属医院附近的一套三居室,这是梁施月自己的房产。梁施月是扬大附属医院的眼科医生,平时上班什么也方便,不用开车,走几步路的时间就到。
从三院开过去也就四十来分钟的车程,赵砚舟将车子停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梁施月买了两个车位,除自己车子占了个车位,另一个车位倒是方便砚舟或好友来找她时可以随时停放。
梁施月这处房子,也是赵砚舟回国后,才知道他妈在附属医院附近还有这么一套房子。赵砚舟抬手按门铃,是梁施月聘请的家政阿姨来开的门:“小赵,你来啦。”
赵砚舟微微颔首:“秋姨,我妈呢?”
秋姨努努嘴:“在书房呢,门关着,我也不好去打扰,刚好你来了,你叫梁医生出来吃饭吧,饭菜都做好了。”
赵砚舟脱了大衣,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行,你去忙吧。”
赵砚舟袖子一挽,先进洗手间洗了手,再出来敲了敲书房的门,梁施月平淡的声音传来:“砚舟,进来吧。”
赵砚舟推门进去,梁施月从书桌后站起身,走去书房的阳台:“回来去见过你爷爷奶奶了吧?”
赵砚舟跟了过去:“见过了。”
梁施月拿着浇水壶给角落种植的剑兰浇水:“你这阵子哪天有时间,跟我说一声。”
赵砚舟看着梁施月的背影:“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我的时间来?”
梁施月也不瞒着他,回过头说:“我们科有个姑娘不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赵砚舟不解地笑道:“妈,我还以为你经过我爸的事,对这种事总会看淡几分。”
梁施月面色不改:“我和你爸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总不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还不到这份上,我只是疑惑怎么快三十年的相处的时间,还不能让我看清你爸这个人。”
吃过晚饭后,赵砚舟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脱了外套,人也懒得动弹,赵砚舟在沙发上坐下,拿过茶几上的烟盒,静静地点了根烟抽。
第二天,赵砚舟查房时,又碰见了那位程小姐,还是坐在那张蓝色的塑料椅上。三院的病房每间都会备着这种塑料椅,方便一些病人家属朋友来看望时,能有地方可坐,没人的时候就叠放起来,也不占据病房空间。
她坐姿倒也不闲散,轻薄的脊背挺直,不是刻意的那种,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估计也是职业习惯使然。查房的医生都是男人,对外貌出众的女人总会格外留意几眼,她对这些目光倒是目不斜视,只是一直定定看着自己。
那眼神多少让人有些不太舒适,像猫逗弄老鼠似的,赵砚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例行查房结束,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了病房,病房里那种端重肃然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
曾桢说:“其实你可以下午再来,不用一大早就过来。”
昨晚程霓回到住处时,接到了曾桢的电话,说她妈白天要回一趟她奶奶家,老人家在家里摘橘子,不知道怎么摔了一跤,虽然说不严重,但还是得回去看看。柯斯文出差也还没回来,刚好程霓休假,问她白天方不方便来照看一下,程霓自然答应了下来。
程霓无所谓道:“反正我也睡不着,还不如来找你聊聊天。”
曾桢却不信:“我看你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刚才干嘛一直盯着人赵医生看,我劝你还是别招惹赵医生,毕竟你和于医生虽然只谈过三个月,但赵医生和于医生又是同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也挺尴尬的。”
程霓出其不意道:“我认识他。”
曾桢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程霓也是昨晚入睡前,才想起这层模模糊糊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她一手托着下巴:“你还记得我高一是在榆市一中念的吧,这个赵医生也是榆市一中,他大我一届,我以前不是跟你提过那事,就是有个男生说我不怎么样来着。”
曾桢自然记得,那天她还跟程霓私底下把那男生骂了一顿,只是程霓说那人是赵医生,曾桢还是觉得有一点违和感:“看不出来啊,赵医生看着还挺有素质的,就是家庭环境家庭教育一看就很好的那种,也会说这种话吗。”
程霓至今还记得他讲这话的语气,几分不太耐烦,好像一副很瞧不上的口气。
曾桢说:“我看赵医生今天好像没认出你?”
程霓:“他应该也不记得我,毕竟我们又不是同一届的,也没有过交集,而且我在榆市一中读了一年不到不就转走了。”
到了中午,程霓准备去食堂给曾桢买饭,碰到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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