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则是皱巴着一张脸,她之前虽在芜茔匆匆待了几天,可在三城混战前便已经离开了。而且别说之前了,就连现在,她对芜茔这三座小城的情况都还知之甚少。
萧无序故意如此提起,没多久,果然听伍味子回道:“当年主上被困北城。漓潇援军随时会从南城靠岸。东城由那少君和芜茔相师共同守着。”
“东城……”轻声念着,白镜眸光一亮,突然扫向伍味子,顿时激动起来,“这我知道!筱翎来犯,各地危机,别人跑都嫌慢,那伍常少君和芜茔相师竟是主动回来共守东城,还在寻找时机援助主上,誓要与芜茔共存亡!”
伍味子瞄了他一眼,白镜笑容一卡,干笑两声,乖乖闭嘴了。小辫子抿抿唇,奇怪道:“既如此,为何有人言之凿凿地称他们通敌?众口铄金的,我都不知该信哪一个了。”
白镜转向小辫子,难得一脸严肃道:“没有通敌没有通敌没有通敌!重要的事说三遍!”
这家伙一反常态,小辫子倒是真被他吓了一跳,不过见他如此认真地帮那二人说话,看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几不可察间,小辫子心下一暖,哼道:“那我就姑且信你吧。”
见此,萧无序轻轻一笑,思索片刻,继续道:“这暗道如此昂贵又如此重要,很大可能是直接连通着芜茔主城。”
白镜接道:“那是当然!这暗道如此玄妙,光是留这么一条,绝对都是耗尽了心思!自然是连接着最重要的北城,以防万一。”
萧无序颔首,继续引线道:“既如此,当时那种情况,若能从暗道出逃,你会选择通往何处?”
“那还用说,芜茔东城有少君和芜茔相师,南城随时会来援军。若真有那个机会,肯定是去西边关口,绕到筱翎后方,形成包围之势,包饺子围着……打。”说着,白镜声音顿时一隐,他是终于注意到萧无序意味深长的笑容,悄然醒悟。
既如此,她们能在此处遇上他跟伍味子,这就表明他们早就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者说……直接知道北城暗道的通向地!
萧无序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捡了根树枝,蹲在地上画着草图,顺着他的话进一步解释道:“若真如此,他们敢冒这个险去到西边关口,定是有机会形成围攻之势,而要关起门来包饺子,就要切断筱翎的援军。”
“筱翎来势汹汹,他们不可能出关口跑到人家老巢去。”小辫子也听明白了,眸光微微闪烁,恍然道,“也就是说那暗道通向的是西关口内部,芜茔的地界!”
既是自己的地界,他们定有办法夺回西边关口,切断筱翎增援,再借此反击!
萧无序随手转了转树枝,须臾,抬手,几笔勾勒出芜茔北城和西边关口,抽空道:“如此庞大又重要的工程,只能在自身范围内动作。而且那地方定是极其偏僻,鲜有人知。”
“关口内,敌后方,连接北城。”说着,萧无序又在北城和西关口间连了一条线,生动详尽地演示起来,“暗道从此地朝着东北方的北城延伸,通道口还要避开这些人多的地方。所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方圆几里都能排除掉。”
每说一句,她便用树枝划去人流繁杂的地带和防守森严的道口,清晰明了。伍味子也蹲了下来,抬手在那草图上一指,补充道:“如此,只需细查此处,还有这一片。”
“没错,就是这样!”萧无序也好生松了口气,双手啪地一合,抬眼望他,笑道,“如何,这位雇主大人,此钱花得可还痛快?”说着,她笑意一敛,竟是被伍味子盯得心下泛怂,不过对面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认真道:“多谢。”
“不客气。”如此应着,不知怎的,她胆儿顿时又肥了,又哈哈补充道,“不过你要真觉格外感激,加钱就行。”
“……”
白镜无语拍额,哭笑不得,那家伙心态是真好,竟还有心思开玩笑,又或者……说的是真心话。不过落雁少主,竟会缺钱?
瞧那家伙如此开心,小辫子也不由得缓缓一笑。那话听着确实不太靠谱,不过她可确实有两下子,三两语便能理清关键,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思路清晰了,白镜便更来劲儿了,又把袖子一撸,信心满满道:“暗道都埋在地底,那地方该是格外荒凉潮湿。所以要格外留意那些潮湿有异味儿的地带,再顺藤摸瓜是吧?懂的!”
萧无序轻轻眨眨眼,一盆冷水泼过来,微笑道:“不是哦。”
“……”
“啊,不是?”白镜脸色顿时一垮,只觉胸闷气短,“如何不是?为何不是?又怎么了?!”
伍味子眼帘微抬,缓缓站起,环顾四望,眸光闪烁不定,须臾,他低声道:“风水。”
萧无序也站了起来,哈哈笑道:“说对了,就是风水!”话落,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的白镜头更大了。
小辫子恍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之前说的卦象有异,难不成……”
“厉害的风水相师有办法借助天地气运为己所用。此地卦象混乱,方向颠倒,风水明显被人动过手脚,光是进来便极是不易。”
萧无序轻一抿唇,酝酿一阵,继续道:“那暗道在地下埋藏的时间绝不会短,若真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即使不会垮塌,道路湿滑难行,空气流通不畅,众人光是走都费力,更不要说出其不意了,搞不好还会自取灭亡。”
说得有理,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厉害了!白镜着实难以想象,缓了一瞬,结巴道:“所……所以呢?”
“风水轮转,方向颠倒。”萧无序把树枝一丢,拍着手上的泥沙,抬眼道,“往反方向找,格外注意那些干燥地,以及可能散落的离沙石……怎么,不相信我啊?”最后一句是对伍味子说的,那家伙已经盯着她半天了,欲言又止,倒是莫名反常。
“落雁少主如此厉害,我又怎会不信?”说着,他竟是下意识地垂了眼帘,手腕儿一挑,树枝轻响,卷起地面的泥沙,掩盖住了地面的草图,缓了有一阵,他才继续道,“只是还有一事不明罢了。”
萧无序自认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而且这家伙如此精明,又怎会犯糊涂?既然盯了她这么半天,那说明只有她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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