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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头宠(重生)

作者:

照城

分类:

衍生同人

《摄政王的心头宠(重生)》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谈宝璐垂着头,舞女的身段软,纤细洁白的脖颈上缠着几缕乌黑的发。“什么声音都没有,殿下听错了。”她轻声辩解。

岑迦南常年征战,耳力极强,站在屋外都能听清屋里掉根针的声音。这般拙劣的谎言,他连戳穿都懒得戳穿。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她紧紧抓着他的披风,用那块布料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好像这样就能将肚子饿的声音遮起来。

但她的腿还是从披风中露了出来。

细细的一小节,像刚从荷塘里挖出来的一节粉藕。黑色的床褥衬着纤细的腿,膝窝泛粉,几乎能看清美人皮下血管的青。美人衣衫乱,玉.体横陈。

岑迦南错开目光,语气不见喜怒,沉声说:“没用晚膳,就把你送来了?”

“唔……”谈宝璐小小应了一声。

不只是晚膳,其实她午膳都没吃上。

她虽觉得饿,但也不至于痴心妄想到能在岑迦南这儿讨口饭吃,只盼着岑迦南如果想一度春.宵的话,就弄快一点,她有点想回家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女子的贞洁没有多么看中,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负担。就是因为贞洁这道枷锁,让女子在很多时候难以彻底洒脱地施展拳脚。

可是她对那件事还是很恐惧。

上一世,她见过赫东延在床上的行事,恶心得令人作呕。赫东延身体不好,需求却又很大,经常会一夜连驭多女。那些交缠发泄的姿势就像一群野兽在互相啃咬。毫无美感,也毫无感情。

她第一次撞见后,就回去将她珍藏的话本一把火全烧掉了。说书人的话全是骗人的。那分明不是世间最美好的事,而是最下流恶心的事。

她也不知道岑迦南房中事的作风如何。

前世她飘着的五年里,她从没见过岑迦南与任何女子欢.好,他身边也没有女子。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像赫东延对那些人一样可怕。

一想到这,她腹中又翻江倒海。

屋里炭火静静地燃烧。

岑迦南抬起手来。

她以为他想触碰她,猛地往里瑟缩。

那只手立刻停了下来,垂在半空中。

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忙又将身子坐正了些,闭合眼睛,表现出柔顺的模样,将身体放松得轻柔。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再次强硬地向她探了过来。

他箝上她攥着披风的手。

她惊恐地往后挣了挣,身子不稳,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岑迦南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膈得她皮肉酸疼,她的口鼻间充盈着从他紫色官袍上外溢出来的浅淡的檀木香。

她在他怀中昂起头,一头温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泄下,“殿,殿下……”她声音发抖,连求饶都不会。

他冷眼垂眸睨她,紫色的瞳孔昳丽而又诡谲。

炭火火星扇动,忽明忽暗。

他的手指静止在她的手腕上,攒着她手腕的大掌力道正在一点点放缓。

他屈身向前,以宽厚的手掌禁锢她发抖的肩头,然后将那根发簪好好地别进了她的发鬓里。

他有些不屑,又有些无所谓地说:“本王平生不喜勉强人。”

*

门大敞着,晚风灌了进来,吹得谈宝璐一个激灵。

岑迦南出去后,方才退出去的侍女们这时又都回来了,还拿了不少东西。

一个拿着衣服鞋袜,一个托着食盒,“请谈姑娘穿衣,送谈姑娘回去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谈宝璐闻言还有些怔愣,侍女叫她抬手,她就抬手,不一会儿,她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外衣。

“我现在能走了?”她问。

“当然当然,”侍女说。

谈宝璐长长松了口气,就要往外走。

“但还有一事。”侍女说。

谈宝璐叹息,她就说嘛,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侍女端来食盒,说:“谈姑娘,这是府上糕点师傅为谈姑娘备的点心,请谈姑娘慢用。”

食盒里装着岑迦南府里常备的点心,无一样不精致精美,香喷喷的米香、椰蓉香、肉松香直往她鼻里钻。

谈宝璐看着这么一大盘好吃的,再怎么矜持也有些嘴馋了。

但她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时刻牢记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的道理。

她一口不愿碰,说:“我不吃。”

侍女求道:“谈姑娘,求您吃一点再走吧。殿下吩咐了,如果殿下不吃,就让我们、做饭的师傅,灶房的伙计全部滚回家……”

谈宝璐:“……”

“我吃,我吃就是了……”

谈宝璐捡了一只长得像莲花的小糕点,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最外层的油酥就全掉在了她的唇间。

再吃第二口,就能尝到香软的糯米皮,软软糯糯,再里层还裹了红豆沙馅儿,这么一下块吃下去,就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谈宝璐吃了一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愿再碰第二块了。

她好奇地问侍女:“是什么点心?”

侍女答道:“莲花酥。”

谈宝璐自言自语:“岑迦南还挺会吃的……”

在岑迦南发疯打仗那五年里,她可从没见过岑迦南吃过什么除干粮之外的东西。

侍女说:“我们殿下其实对吃的不怎么讲究,但方才殿下过来时,特意吩咐要做一些小姑娘爱吃的东西,还要能顶饿的。灶房师傅这才仿着那秀轩坊,做了这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谈姑娘若觉得好吃,就将食盒带着路上吃吧。”

谈宝璐忙摆手说:“不必不必。既然马车已经来了,就走吧。”

“是。”

出门时,侍女瞧见托盘上的药没动,又将托盘送上来,说:“谈姑娘请用药。”

谈宝璐再见那瓶瓶罐罐,神情讷讷。

就刚刚岑迦南对她做的,摸摸脸什么的,她娘亲,弟弟妹妹,还有好友,都做过,也没什么。

没必要涂这种药吧……

“不,不必了。”谈宝璐连忙摆手说。

她继续要往外走,结果脚掌一落地,就疼得停了一会儿。

那脚上的伤坐着时不觉得,一走路就剜肉似的疼。

侍女连忙追了上来,说:“谈姑娘,这药您还是留着吧,别看只这一小瓶,您脚上的伤,一抹就能好呢。”

“我脚上的伤?”谈宝璐疑惑道。

“是呢,您今晚跳舞,脚上落伤了吧?殿下特意令奴婢取来。”

*

谈宝璐坐上归家的马车,那件岑迦南给她的披风她早已还给了侍女,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件衣服还在她的身上,如果用力闻一闻,甚至还能闻到岑迦南身上的檀木香。

原来她误会了岑迦南。

他给她的药,是治腿伤。

她不禁想,岑迦南究当初为什么要将她抢走?

即便她在岑迦南身边飘了五年,这个问题她也找不到答案。

这个人太复杂,太隐忍。

即便是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

她所能看到的,是一个沉默的影子。

他疯狂南征北伐,他默立在马上,任由黄沙霜雪在肩上生花。

“本王不喜勉强人。”

她又想到这句话。

所以前世岑迦南一直按兵不动,直至她死方才抢走她的尸体,就是因为这个“不喜勉强人”?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

如果他知道,他没有勉强呢?

单是这个念头,就让她心口肿胀。

她算了算时日,如果这一世的走向还和上一世相同的话,岑迦南的第一个劫难马上就要来了。

上一世这一年的三月初六,从天竺国送来的佛骨送到了宝福寺中,赫东延领文武百官观礼。那时她已被封了妃嫔,正是盛宠至极之时,自然与赫东延同去。

也就在这一日,寺庙中发生了一场刺杀。

刺杀目标是岑迦南。

岑迦南右臂中箭,那箭射中岑迦南的角度十分刁钻,虽伤势不算重,但一直没能完全养好。

手臂处的顽疾影响了岑迦南右臂拉弓射箭,也正是因为此,数年后他同叛军对射,弓未能拉满,被叛军首领射下马背。

凡事因果轮回,环环相扣。

谈宝璐捂紧了手中的药瓶,直到冰凉的白瓷捂得温热。

这一世,她想救岑迦南。

*

青色的马车车檐上挂着一盏摇曳的暖橘色宫灯,不一时便消失在巷道的尽头,只余了一地细碎如银屑的月光。

马车已远去,岑迦南还立在远处,深邃坚毅的目色似是在看马车消失的方向,又似是看向远方。

“回殿下,这位姑娘是被徐公公安排着送了过来。”岑迦南的暗卫汇报道:“徐公公自作主张,僭越行事,可要罚?”

岑迦南眼神一闪,手指摩挲着指腹上的玉扳指,半晌道:“徐玉此人善读人心。”

暗卫一时摸不着头脑,善读人心?意思是读对了么?

暗卫道:“殿下的意思是,不罚了?”

岑迦南略一思索,道:“敲打还是要敲打。”他徐徐往回走,略略思索,问:“徐孟非可在你禁卫军中?”

“在。已经来了三年,现在是正八品禁卫军,下个月就该升禁卫军提举副了。”暗卫答道。

徐孟非是惠妃徐敏儿的胞弟。暗卫其实心里不明白为何说到要敲打徐玉,却敲打到徐孟非身上去了。

岑迦南说:“徐孟非调去夜巡,擢升的事,再议。”

“是。”暗卫领命去办。

岑迦南回到府上,管家挑灯恭候他回屋休息。岑迦南似是随口一问:“送过去的点心,用了没?”

管家乍一听其实也没听懂,但他眼观鼻,鼻观口,马上会意过来岑迦南是在问方才那位姑娘。

他忙答道:“用了用了,那位姑娘尤其喜欢府上的莲花酥。”

莲花酥?

岑迦南眉心跳了跳。

他觉得自己拇指和食指指尖上有些奇怪,下意识地轻轻一搓。

那里似乎残留了一抹腻滑的触感,那是她腿.根的触感,像月华似的从裙摆下头溢出来,泼在了他的指头上。

岑迦南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两指轻轻搓了搓。

可这种触感仍然挥之不去。

“嗯。”他应了一声,到书房去了。

*

谈宝璐刚从马车上下来,小东和小西便朝她奔了过来。

小东脸颊跑得红扑扑的,小西咧着嘴一个劲儿傻笑。

大家都以为这一趟谈宝璐多半是回不来,高兴之余还有些后怕。

“回来了!”谈宝璐笑着说。她跟小东小西一同往屋里走,边走边问:“妮妮跟阿杰呢?睡下了么?”

“还没。”小东吐了吐舌头,说:“小姐您不在,那两位小少爷小小姐,哪儿睡得着,这会儿多半装睡着呢!”

谈宝璐笑了起来,说:“走,看看他们去。”

谈家三房最不受宠,连院子分到的都是最小的一个,只有四间半,母亲住了一间,她平日跟谈妮住一间,谈杰再住一间,就没地方了。

今晚谈宝璐不在,谈妮不敢一个人睡,硬闹着要跟哥哥阿杰挤一张床。

两人虽说还没到该设防避嫌的年纪,但毕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挤到一张床上去实在不像样子。

可谈妮一直哭闹,谈杰也央求照顾他们的周妈好久,周妈没法,抱着谈妮去到谈杰那屋,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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