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倾没有因为他不逊的话转身就走,她在病房里站了须臾。
最后见人不准备说话,她才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启章去世后,她和杨知裕之间的关系就发展成如今这般了。
不是他一个劲的说夹枪带棒的话,就是她保持很久的沉默。
不想和他吵个不休,关倾就索性闭嘴,不吭声。
等他能冷静下来沟通了,她再然后他沟通。
“都说了不用你管。”杨知裕眉头紧蹙在一起,脾气依旧古怪,说话毫不客气:“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应该很满意吧?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玩什么情深义重的筹码。”
“就算你帮我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也不会把门店还给你的,我已经卖出去了,昨天合同就签了,听明白了吗?”
关倾静静的望向他,思绪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什么波动,她说:“不用我帮忙,就你这样...”
她恰到好处的顿了下,后视线意有所指的上下扫视着他,没有羞辱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问:“能行吗?”
还有他那个同事,说他性格冷,其实也就是想要说他性格孤僻。
说他没什么朋友,这点关倾很认同。
毕竟他那张只会说反话的嘴,的确吸引不来多少朋友。
“下个月师母结婚,你最好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杨知裕不信邪,“他们还能把我打死吗?”
关倾双手环胸,姿态懒散的冲着他挑眉,轻语:“不好说。”
“提前印了彩印,发的护士站那边都是你的照片。”
“我怀疑是提前预谋过的。”
她没提什么猥亵的事情,杨知裕嘴虽然犟了些,但人不坏。
更不至于会到猥亵学生的地步。
他不缺钱,即便是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会傻愣愣的去找自己的学生。
“你就不怀疑我?”
关倾有些无语,她盯着杨知裕翻了个白眼,不太想搭理他,“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现在就不可能安稳的待在病房里了。”
“你们机构没报警,对方家长也没报警。”
“机构不想把事情闹大,尚能理解。但家长为什么不报警?”关倾思考时垂下的眼皮缓缓抬起,黑眸中没什么波澜,如死水般宁静,“想讹你?”
杨知裕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坐下,他拿过自己放在柜子上的手机,“那姑娘叫孙晚乔,今年17岁,高二。高一的时候同班的同学推荐来机构报班,刚好报到我的班上。”
“她家境一般,父亲是个大货车司机,没事喜欢打麻将,前些年她爸被人做局欠了些钱,上个月她妈跑了,因为什么跑的不知道。”
“但从她第一次在机构上课,和我沟通的人一直都是她妈妈,她爸我也是昨天刚见到的。”
关倾问:“然后就被他打了?”
“那他为什么咬死是你?”
正常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被倒打一耙的话,理应会很牵强才对。
所以杨知裕肯定是和那个叫孙晚乔的学生有什么让人误会的地方。
杨知裕点头,将手机递给她看。
是他和那个学生的聊天记录。
从最上面往下滑,不是孙晚乔发画给他改正。就是约他见面聊画。
见面地点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场所,是机构的自习室。
给她线上改画、线下聊画,没什么不妥,更何况见面的地方还是机构的自习室。
能理解成,是一个老师对学生负责。
关倾不明白,孙晚乔的父亲为什么会一口将他咬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她指证的你?”
杨知裕点头,“我不知道她每次去自习室都会提前把摄像头给遮上。”
也就是说,在自习室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是无从证实的。
这个时候,孙晚乔只要跳出来说,是杨知裕指使她把窗帘拉起来的,然后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话,就能将这件事定性了。
“但她的说辞不会和聊天记录相互冲突吗?这很显然,每次都是她先约的你。”
杨知裕失笑,“看见我每次发OK的手势了吗?”
“她说,我怕有人会查到我身上,聊天记录都是小心翼翼的,而那个OK的手势就是见面的暗号。”
关倾觉得有些慌忙又滑稽,很显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以自己的贞洁为筹码,作为受害者出场的那一刻,就已经赢了一半。
关倾将手机丢回病床上问:“你们机构怎么说?”
“他们不可能因为我影响其他学生正常上课的,大概率会息事宁人。”
恍然明白了什么的关倾,开口问:“所以你想等机构息事宁人?”
杨知裕沉默了会才开口说:“她挺有天赋的,她妈为了让她上我的课,一天打三份工,这件事一旦反转,就能将她定死在那。”
“锐源教育背后的控股是远扬集团,只要他们以后不收她,基本上洛舟没有机构会愿意和远扬对着干的,而且机构里有不少学生都是她的同学。”
“一旦反转,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前途、未来可言。”
“他们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二十万。”
关倾冷不丁的笑:“你倒是善良了,你怎么不顺便多贴人家三十万呢?凑个整,五十万多好?大学四年的学杂费都够了吧?”
“他们查不出证据,又不能让人一直闹下去,只能息事宁人。”
他也是没办法。
不然也不会在进门后,把病房门反锁起来。
关倾瞥了眼他,原先的阴阳怪气早就消散,只留下无波无澜,“我一会给你找个护工。”
“这件事我来处理。”
话音落下,关倾这才准备往门外去。
出了病房,到护士站找护士介绍了个护工,关倾才准备离开医院。
要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不过是机构的老师,上面怎么处理他,他都只能照单全收。
杨知裕所在的教育机构关倾不是很了解,但远扬集团,她知道。
就是不知道教育这一板块落在了谁手里。
刚下楼,正准备找关鹤打听一下的关倾忽的接到了顾贺邢打过来的电话。
她没多想的接通。
“你现在忙吗?”
关倾稍顿,老实的说:“不忙。”
“爷爷住院了,我一时半会赶不回去。”
她瞬时明白了顾贺邢话里的意思,“我去看爷爷,你把病房号发给我。”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以及一串房间号。
依旧是在市医,不过爷爷的病房楼层更高些。
好像是...神经科?
不太确定,关倾回头看了眼墙壁上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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