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倾结婚了。
和高中时的暗恋对象。
和他分别的第九年,第一次重逢,他们就领了证。
自由、疯狂又愉悦的…
窗帘紧拉的画室中,白炽灯均匀的照亮每一个角落。
画的太入神,身上用来遮挡颜料的围裙完全不管用。
袖子上、裤子上、手上、甚至脸上都沾染着色彩艳丽的颜料。
画完最后一笔,关倾脱力般的将手中的调色盘往边上的水桶一丢。
“噗通”一声,水桶中浑浊的水溅洒了些出来。
她站在画前,目光灼热的欣赏着刚刚竣工的画作。
——红色的蝴蝶正在色彩丰富的深渊中,破茧而出。
感官不断被大胆的颜色所裹挟。
大胆,鲜艳,疯狂又荒诞的配色。
盯着那只即将破茧的红色蝴蝶,关倾的神色微沉,白皙的脸上沾染的红与蝴蝶的红相互呼应着。
像是那张精致又艳丽的脸蛋也即将有只红色蝴蝶破蛹而出。
静谧又荒唐。
画室的房门被敲响,关倾敛起眼底的情绪,擦了下手,才去开门。
不是家里的阿姨,是好多天没见的何沅意。
“天尊?你这是掉颜料桶里了?”何沅意的视线在关倾的身上嫌弃的扫量了一下。
两人是高中就认识的玩伴,她了解关倾的性子了。
一旦画起画来,就会忘记时间,忘记周遭的一切。
十七八岁的时候,她能连续画五个小时,经常把自己弄的浑身上下都是颜色鲜亮的颜料。
像个入魔的疯子。
她画作的主要风格之一,就是颜色丰富、耀眼。
所以每次画完画,她身上真是什么颜色都有。
不过在三年前,她的灵感枯竭后,就很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何沅意往房间里看了眼,里面是满地的狼籍。
落在画板上的目光陡然一顿,她掠过关倾往房间里走。
“你好了?”她声音讶然,又带着几分欣喜,“我就说!灵感枯竭什么的都是短暂的啊!”
“啧啧啧,你看看,你啊,要么不画,要么惊艳众人啊!”
“正好美术馆这次的画稿收录下周才截止,刚好赶上,要不说你是天选之子呢!”
关倾懒散的靠在墙边,不知道画了多久,她这会腰酸的不行,“我没打算用这幅投稿。”
“什么意思?”何沅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落,眸色微亮,关倾好了,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还有别的?”
关倾摇头。
她安慰道:“不过无所谓啦,你的名气,就算是不收录美术馆,也会有很多人想要竞拍的。”
“主要是现在,终于可以狠狠的堵住杨知裕那张臭嘴了!”
杨知裕,关倾老师的儿子,老师死后,她和杨知裕之间的关系就恶劣化了。
她现在的油画工作室所在的地址属于老师的遗产,但分到了杨知裕的头上。
也就是说,那块地址现在是杨知裕的。
但当初她和老师签订了一份五十年的使用合同。
所以他收不回使用权。
可是关倾当初没太在意合同内容,就签了合同。也是恰恰因此,而被杨知裕钻了空子。
合同有一条使用前提,她必须有画作产出。
可她已经有三年多没画出东西了,最近杨知裕正在逼她搬出工作室,前天刚给她下最后通牒。
搬工作室对于关倾而言,不是什么大事。问题的关键在于,工作室有一面墙,那面墙上的画是她老师生前所绘。
谁拥有工作室的使用权,那幅画就归谁。
前两天,杨知裕将那幅画在网上竞拍了。
关倾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说,“他肯定咬死不会承认这是我画的。”
他把那幅画放到网上竞拍,肯定就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将她赶出去。
何沅意皱了下眉,不太能理解关倾话里的意思,“那你当他的面再画一幅呗?”
关倾望着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画不出来了?”何沅意嘴角抽搐了下,她不太敢相信,“就…就能画一幅?”
关倾看着她,点头。
领完证之后,她就回来了。然后一直画到现在,画完这幅后,原本画画时充沛的灵感、冲动和热情全部都随之消散。
流沙一样,抓不住。
“天尊…也就是说,三年休息换来一幅画?”
关倾垂下眼,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道清隽的身影,长睫微眨,“也不是,我觉得…是和他有关…”
枯竭三年的灵感,在看见他的一瞬,像是被一场甘霖所滋润般,让她短暂的回春。
说不明白,也很奇怪,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灵感是因为他的出现。
“谁?”何沅意很快就捕捉到其中的关键词,“谁让你有灵感就把谁抓过来呗?多简单的事。”
关倾抬起眼帘,她有些不太舒服的按了脖子几下,声音悠散:“顾贺邢。”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她将自己按在脖子后面的手收回。
好一手五彩缤纷的颜料。
她马上就要成小彩人了。
“顾贺邢?我找人把他抓…”逞能的话没说完,何沅意就愣了下,她的音量都随之提高了,“谁?顾贺邢?”
“刚回国的那个…顾贺邢?”
“通辰集团的那个顾贺邢?你高中时候暗恋的那个顾贺邢?”
关倾看着她点头,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没想到他有那多头衔。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顾夫人了。
顾贺邢的妻子,还是得有些淡定在身上的。
何沅意惊了,“你疯了,还是我想死?”
“顾贺邢你都想绑?倾倾咱换个目标行不行?我怕前一秒我把他绑了,后一秒我就得收拾一下遗容遗表。”
顾贺邢是谁?那是顾家大公子,顾家是什么地位?坐稳洛舟上流圈的龙头集团位置之一。
她是活腻歪了吗?口出狂言绑架顾贺邢?!
关倾转身往门外走,有些累,她笑的很轻,“哪有那么夸张。”
“而且不用那么麻烦。”
“我和他结婚了。”
想见他还不容易?
让家里的阿姨去收拾画室,关倾才往自己的房间去。
她得洗个澡。
何沅意还在震惊之中,关倾和顾贺邢结婚的消息,于她而言,太过超载了。
不是她这个小小的脑袋能加载的。
正准备问清楚,关倾就先一步进了浴室。
她被隔绝在门外,迟迟没有缓过神。
隔着玻璃门,她好知的求问:“你结婚,你爸妈知道吗?你哥知道吗?”
“不知道,顾贺邢准备后天上门拜访。”
何沅意靠在玻璃门边,继续说:“我们不就是三天没见吗?你怎么就结婚了?还是顾贺邢?!他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吗?”
关倾将脸上和手上的颜料洗完,才把玻璃门打开,她看着门口的人,道:“今天相亲碰上了,我走错了桌,他好像被鸽了。”
“再然后,他满意我,我满意他,我们就到了民政局了。”
“这么草率?!极限闪婚啊?”
“你们是绑定了什么不结婚会被追杀的系统吗?”
何沅意看着从浴室出来只裹了件浴巾的人,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腿上。关倾的个子不矮,那双腿又白又直,总是让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关倾不仅是腿好看,她的身材也很好,属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有气质的类型。
再加上皮肤白皙,关倾精致的像个陶瓷娃娃。
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胖过。
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关倾就往浴室去,“也不算草率吧。”
“他都连续相三天亲了,相对眼就结婚,很正常。”她站在浴室里,薄唇微扬,“你要进来一起洗?”
何沅意止步在门口,情绪有些不满的呢喃道:“还一起洗什么呀?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你是除了我和顾贺邢以外,第一个知道的。”
“那也太草率了!你这和闪婚有什么区别。”想了下,她笑着继续说:“哦,差点忘了,你对他还是有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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