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似受损的根,实则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促发出更加繁茂、更具活力的新根。”
“这些新根,不仅数量上远超前者,而且在生长能力与适应能力上也更为出色。”
“它们将帮助植株更好地适应新的土壤环境。”
“无论是干旱还是肥沃,都能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这个还要我多说吗?”
“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在这儿瞎嚷嚷,你是想让我们整个工程都因为你的无知而受影响吗?”
一番话说得何狄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江昭阳的说法。
旋即,所有的人都闷头挖起土来,铁锹翻飞,泥土四溅。
不知何时,财政所的小李举着手机冲出来,屏幕上是一小时前的朋友圈截图:此刻林维泉却正站在风景如画的高尔夫球场上,身着休闲装,手握高尔夫球杆,动作优雅地挥杆,一脸惬意。
九宫格图片中的每一张都定格了他那悠然自得的神态,而配文仅简短的四个字——“劳逸结合”,显得格外讽刺。
照片角落的宝马5系豪车牌照清晰可见,那是曲倏的。
“都看什么看!”邱洪一把抢过手机,“干活!”但他颤抖的尾音出卖了情绪。
江昭阳闭了闭眼。
当他重新抡起铁锹时,虎口裂开的血痕在木柄上印出暗红纹路。
正午的太阳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把堤坝原来的老柳树晒得发蔫。
江昭阳在炎炎烈日下忙碌地发放着盒饭,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
好不容易发完盒饭后,他拿着最后的一份自己的盒饭吃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低语却不经意间飘入了他的耳中。
他无意间听见两个蹲在堤脚下的干部正低声嘀咕着,话语中似乎提到了他的名字:“听说这批树苗是江镇长私自从苗圃……”
但话未说完,就被一阵油爆虾的咀嚼声所淹没。
江昭阳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他低头看看自己饭盒里孤零零的咸菜。
那单调的颜色和寡淡的味道映照出了他此刻的心境,他苦涩一笑。
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白薇嫣然一笑,声音轻柔而悦耳:“江镇长,我没有胃口,这油爆大虾太油腻了,我吃不下。”
说着,她还不等江昭阳反应,就已经迅速地将自己饭盒里的菜一股脑儿地倒入了江昭阳的盒子里。
那些菜色香味俱全,与江昭阳饭盒里的咸菜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昭阳一时间愣住了。
他抬头看向白薇,想要说些什么。
却只见她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倩影。
下午所有的柳树都种植完了,疲惫不堪的众人正要收工之时。
三辆黑色小车碾过堤坝的刹那,正在夯土的民兵连长啐掉嘴里的烟头:“来了一帮戴白手套的。”
最前面那辆车的轮毂溅起泥浆,精准地落在江昭阳刚栽好的柳树苗上。
车上下来的是张超森与林维泉,当然还有电视台的两名摄像记者相随。
原来张超森在巡察完白云山水库返程之际,忽然心血来潮似地打了一个电话给林维泉。
说要见见江昭阳。
不可告人的目的,是猫戏老鼠,来一个终极关怀。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当然表面的理由冠冕堂皇,慰问加固堤坝种柳的干部职工及民兵。
“同志们辛苦啦!”张超森的慰问声像浸了似蜜的。
摄像机红灯亮起的瞬间,原本瘫坐在堤坝边缘的干部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们触电般地猛地弹起,一个个挺直腰杆。
张超森在发表一番慰问辞后,问了句,“哪位是江昭阳同志?”张超森的问话像道数学题。
人群自动裂开缝隙,露出正在收拾铁锹的身影。
江昭阳转身站了出来。
只是,此刻的他模样大变,原本整洁的工装已被泥水和汗水浸透,结满了盐霜,头发凌乱,脸上更是布满了泥污。
这与平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形象判若两人。
摄像机镜头迅速推进,进行特写拍摄,取景框里呈现出一幅极具戏剧性和冲击力的画面:一边是张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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