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夫郎他又美又惨(女尊) 是草头王的王

30. 文学城

小说:

夫郎他又美又惨(女尊)

作者:

是草头王的王

分类:

古典言情

晋江文学城·贺家

贺恒之不一样,

他的气味与她之前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太一样,这是一种不可能存在联盟的,自然的味道,

淡淡的木香混合了丝丝花香,合着窗棂外飘来的微风,就这么摇啊,晃着,一缕缕地钻进了心里,令微安有一瞬间的失神。

微安喜欢这种完全取材于自然的味道,因为这和用异能者香精素提炼出来的香氛是不一样的,它自由,肆意,有种不可被复制的独特,

自然远比人造的更加亘古悠长。

可喜欢香味仅仅是香味,不会是别的。

飘忽的思绪骤然被拉回,微安正想着要如何向蒹葭解释,却没曾想身下的人毫无征兆地忽然睁开了眼,

下一秒,微安只感觉手掌骤然被一股炙热握住,随即一抹潮湿自然地滑入手心,

湿漉/漉的,像是目不转睛注视着你的小鹿眼睛。

微安从没有真正地见过小鹿,可她曾经听说过不少专门研究“群星时代”的生物史学者用很多词语描绘过过这种像是森林精灵一般的生物,

毫无疑问,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一瞬间,微安怔住,完全忘记抽回她的手。

于是,轻吻便细细落满了手心。

***

虽然只是手背,但其带给她的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最初得知陆鸣是个人造人的时候,

“你……”

微安语塞,她想问问贺恒之为什么要吻她,可始作俑者却在她开口之前就闭上眼睛,又沉沉睡了过去、

贺恒之睡得很沉,睡颜酣甜,让人不舍得去搅扰,

可微安心里却不舒服。

贺恒之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可他怎么可以吻她呢?

很显然,微安在这方面不太精通,她并没有理解顶替卫安成为贺恒之“妻主”这个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蒹葭目睹了这一切,他匆匆过来,眼神在她和贺恒之身上转了好几圈,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微安只好窘迫地从床榻上下来,想要让出位置,却没想到衣角被床榻边勾住,

只听撕拉一声,衣摆被轻轻松松就扯成了两截,

……

微安看着挂在床榻边的那一缕蓝绿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残破的边角,一时之间说不清,此时发生的这几件事到底哪件更窘尴尬,

轻咳一声,微安欲遮掩过去,却发现蒹葭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

她循着蒹葭注视的方向,摸到了脑后的马尾,随即,她解下来一根红色的头绳,

是她从贺恒之妆奁里随手拿的头绳。

微安将红绳摊开在手掌心,递到了蒹葭面前。

“这是我们主子的东西。”蒹葭看了头绳一眼,肯定道。

“嗯,是他的。”微安将绳子举得更高些,并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这根头绳上面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物,只是中间混了一些金色丝线,两端还有一些因为长期使用而造成的磨损痕迹。

唯一算是能称得上特别的就是绳子尾端上有一颗小小的,铜制的小铃铛。

只可惜,这铃铛的□□已经瘪了下去,晃不响了。

一开始,她只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旧头绳而已,可现如今从蒹葭剧烈反应上来看,这头绳明显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或者说……它是对贺恒之很重要,但奇怪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贺恒之为什么只随手放了妆奁里,还要告诉她随便使用?

微安掂量了两下头绳问蒹葭:“这条头绳对他来说很特别?”

“不,不是。”

蒹葭的语气磕磕巴巴,眼神游离,显然是因为说了谎话而心虚,微安心下了然,她微微一顿,迅速合拢手心,握住头绳,作势一把将它扔出了窗外。

“哎!你这人!”

蒹葭拉高了声调,正欲谴责,却又因为顾忌起贺恒之还在睡觉,于是立刻收了声,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匆匆从门口绕出去,蹲在窗棂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夫人给主子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扔掉呢?”

蒹葭一边不死心地拨开盆栽的根茎,一边碎碎念,不停着抱怨着。

“要是知道这小铃铛没了主子一定会伤心死的……”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真讨厌,都不会心疼人的,”

“……主子遇上这样的妻主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微安半依靠着窗棂,将蒹葭的抱怨听了个完完整整。

她一点不生气,而且不紧不生气还觉得有点好笑。搞了半天,这主仆都一样傻傻的,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了下去的。

“喂。别找了。在这呢。”

微安探出半个身子,朝着蒹葭晃了晃手心的红色头绳。

“你没扔?”

“我为什么要扔?”

“可你刚才……明明……明明就扔了的。”

蒹葭被微安耍了个团团转,他不懂为什么明明眼睁睁看到了头绳脱手而出,可回过神后,东西却还在微安的掌心,他懵在了原地,脑袋变得比过节糊春联用的粘稠浆糊还要乱上几分。

微安把头绳重新绑了回去,托腮看着蒹葭笑道:

“想要我不扔的话也好说,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就贺家这群人,到底都什么来头?”

***

微安带着贺恒之走的潇洒,丝毫不管身后已经乱成一团的祠堂,尤其是贺丽章,被微安这样一闹,彻底不装了,她一把扯下头上的抹额,直接摔在了地上。

抹额上镶着的一颗绿色的宝石应声而碎,让刚想开口叫屈的中年男子立刻噤了声。

“混账!混账!都无法无天了!你看看他,眼里还有我这个老祖宗吗?”

贺丽章手中那根虬根盘结的拐杖杵到地面,

因为用的力气太大,生生地把地板杵出了一个小坑。

祠堂里,贺丽章的怒音在回荡,甚至震到了旁边的稳固的木头架子,

贺家众人从来都没看贺丽章生那么大的气,纷纷缩起了身子,就连一直扭来扭去的老三贺为之都不敢在造次,老老实实地跪着。

“老祖宗,这事都怪以之,要不是以之,大哥和卫小姐也不会如此不敬祖先,扰了祠堂的一片清净,以之是贺家的罪人,今日就当着诸位祖宗的面,以死谢罪。”

贺以之说完就起身,往祠堂最中间的那根立柱上撞去,

偏巧不巧,这根立柱旁边就供奉着数十盏的莲花酥油灯,

莲花酥油灯和其他用来供奉的灯油不大一样,它本就是因为承载了祈愿而存在的,所以不管如何一定要燃烧完,不出意外的,贺以之很快就被贺丽章的身旁的小厮拦了下来。

“二少爷三思。”

“别拦我,让我死了算了,像我这种罪人就不应该呆在这里。”

“二少爷,不是你的错。”

“以之。”

一时之间,祠堂里分成了三个派别,劝解的,添柴的,看热闹的,吵闹声此起彼伏,差一点就要将祠堂的房顶掀开了。

贺丽章扶额着这一切,这回,她是真的开始头疼了。

“够了!都给我住手!”

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再一次传来,祠堂中的一切都因为这句话而静止了,众人的视线一时间全都聚集在了贺丽章身上,只见她在如烟的搀扶下站起身,步履迟缓地朝着祠堂门口走去,

比起之前为了让贺恒之服软而装出来的架势,现在的她才更像是一个为了家族操碎了心的年迈老人。

贺以之眼睛紧紧地盯着贺丽章,似乎是期待着她说什么,可最后,他的希望落空了。

贺丽章什么都没有说,她目视前方,没有看身边这些人一眼,就这样地走到了祠堂外面,

看了看外面湛蓝的天空。

贺以之有些无措,他的视线瞥向男人,在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之后,开口叫住了贺丽章:

“老祖宗……”

“今日家法棍已经毁了,理应告罪祖先,如烟,找几个人看着他们反省,没有我的吩咐,晚饭前全都都不许起来。”

“是,老祖宗。”

如烟领了命令,给了旁边另外一位管事娘子一个眼神后,扶着贺丽章缓缓离开了。

至于剩下的人,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那几个后排的,全都撇撇嘴,眼里满是愤然,敢怒不敢言。

贺丽章执掌贺家几十年,说一不二,这次是真动怒了,所以不管老人还是小孩,主子还是仆从,但凡是在祠堂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有放过。

惩罚直到月上眉梢才结束,足足持续了三四个时辰,跪在后排的两个女人瘸着腿脚,相互搀扶着回到了院子,

这间院子处于整个贺府的最西边,虽然位置在一众院落里并不算是太好,可胜在面积大,里面甚至还有贺府里除了序涧院唯二的小厨房。

两人之中的那个年长点的女人鬼鬼祟祟地关上门,又分别先后检查了几扇窗户之后,才长舒一口气,安下心来。

“这,这都,都,都什么事啊。”

年轻的阮灵知揉着发疼的膝盖,倚靠着桌子借力,才能勉强做到凳子上,她抱怨地鼓腮,过于突出的眼球让她看起来像极是一只河豚。

“还,还,有,娘!大家,当,当,当当时都在声讨贺恒之,你为,为,为,什么就只让,让,让,让我闭嘴?”

阮灵知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阮眷,埋怨之情更甚了,且不说没在老祖宗面前露脸就算了,就单单是贺以之,贺为之两兄弟明天就能将她好一顿编排。

对于这件事,阮眷也同样生气,只是较阮灵知年长些,所以并没表现出来太多,她也揉着酸涩的双/腿坐下,拿过茶壶猛灌了一杯茶。

“我的好灵知,老祖宗当时已经很烦了,你又何必凑过去讨嫌?”

“可,可,可是,明日一早,他们肯,肯,肯定会拿今天这件事大做文章,我,我,我,我可不想被,孤,孤,孤立。”

阮灵知的口吃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也不知道到底是嘴巴的哪里出现了了毛病,这让她一着急起来,说话就口末横飞,很是不雅观,这也导致她成了贺丽章最不喜欢的孩子之一。

“孤立又如何,你可是家里这一辈唯一的女孩。”

贺眷倒是不觉得自己女儿口吃是个什么问题,因为她除了说话不利索以外,资质比贺家其他的几个小辈好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尤其是这几年,随着贺以之,贺为之逐渐被二房那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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