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夫郎他又美又惨(女尊) 是草头王的王

33. 文学城

小说:

夫郎他又美又惨(女尊)

作者:

是草头王的王

分类:

古典言情

晋江文学城·半个残废

一人下令,便足以撼动半个贺府,这是何等的影响力?丝毫不逊色于指挥作战的将军。

还不等微安再问仔细点,贺恒之就已经简单穿戴好从内室走出。

“你要去?”微安转头询问,不出意料的,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老祖宗的命令,自然是不得违抗的。”

微安看着贺恒之略带凝重的眼神,那里似乎只有服从,并存在第二个选项……

指甲因为用力陷入了木门里,

微安低头,停顿片刻,妥协了。

事实上,这贺府的夜路比她预想中的还要难行,尽管周遭有好几位小厮掌灯,可夜已深,这一捅就破的纸灯笼又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脚下又是看不清深浅的羊肠小径。

在贺恒之踏空,险些摔倒的第四次后,微安终于忍不住,直接绕到后面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娘子——”因着姿势的忽然的改变让贺恒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微安,嘴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没说出来除了娘子以外的半个字。

“抱着不舒服?那背着?”

“不不不,在下……在下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微安本就勉强,心中正烦,并不想听他啰嗦:“背着或者抱着,选一个。”

“背……背着。”

微安将人放了下来,接着简单利落地蹲在贺恒之脚边,就像是此前已经做了很多遍一样,自然,顺畅。

“娘子,在下准备好了……”

感受到一股轻飘飘的重量伏上肩头,微安手向后伸,稳稳拖住了贺恒之的屁/股。

离漳禄院院越近,光亮就越足,只是个不大点的院子,却点满了灯笼,从院内一直蔓到了门外,微微灯火汇聚成一片白昼,微安大踏步过去,在迈过门槛时,还特意稍稍下蹲,免得一时没注意,门楣磕到了伏在她背上的贺恒之。

一进去,就看见被众人拥在中.央的贺丽章,此外,各个角落站满了穿着各色衣裳的小厮和管事姑姑,看样子应当是临时从各个院子里调来的,廊下还拥了一群肩头背着药箱的大夫,甚至有几位年纪都不小了,纷纷偷偷用袖子掩着哈欠,应当是是被从床上薅起来的,

这林林总总,足以看出贺丽章对漳禄院的重视。

反观,她背上的这个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命都快折腾没了半条,第二天起来被罚跪祠堂,用家法。

这云泥之别,让微安快要怀疑贺恒之不是贺家亲生的了。

“娘子……”

肩头的衣裳忽然被揪了两下,随即贺恒之附耳过来,用只有她们可以听的清的的语气说道:“娘子,既然到了,就先将我放下罢,不然会惹人非议的。”

“你膝盖又不疼了?再说,非议早就有了,差这点儿?”

“……”

一时间,贺恒之被微安怼得哑口无言,他挪了挪身子,又缩了回去。

最先发现她们到了的还是在祠堂的中年男人,只不过这次微安从蒹葭那里知道了他的名字——凌秋,贺凌秋。

她之前猜的没错,贺凌秋和贺以之长得不像,是因为两人并非是亲父子。贺凌秋以前只是贺以之和贺为之父亲的陪亲小厮,名唤秋儿,在主子病逝后,为了让这两位小主子能被好生相待,当时的贺家老/二并没有另找,而是直接将伺/候惯了的秋儿收入房中,改名凌秋,赐姓了贺,成为了这两兄弟的继父。

直到弄明白了这层关系,微安才明白这人介绍自己为什么会以“二房正夫”这个身份自居了。

他的心里必定极其讨厌从前的那个“秋儿”,觉得被贺家收归,被赐姓,是这辈子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不就是妥妥的身份认同障碍啊,

啧啧啧,好惨一男的。

微安想到这里,就连看过去的眼神里也不免带上了些同情和可怜。

“你,你,大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下来。”

贺凌秋骤然拔高的音调吸引了半院子的人的目光,不只是贺家人,就连廊下的那些医师也频频侧目。

“娘子……快些放我下来。”

“别动。”

微安带着警告意味地捏了捏贺恒之屁/股上的细肉,让他不要慌张,却没想到这举动让贺凌秋看了去。

“二少爷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做兄长的竟然和妻主在大庭广众何如此肆无忌惮地肌肤相亲,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一时之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她们两人身上,甚至廊下那些在钻研病情的医者们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感觉到背上的人被这些人的目光打量的无法呼吸了,微安两三步径直走到老祖宗面前。

贺丽章很生气,可她似乎在顾忌着什么,隐忍着脾气并未立即发出,这无疑给了微安很好的先发制人的机会。

“卫安恳请老祖宗莫要责怪,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恒之里他下午在祠堂跪的太久,膝盖肿/胀不堪,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医师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

“——就是大半个月走不了路罢了,若是强行下地的话,怕是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微安话音刚落,贺凌秋立即反驳。

“胡说,只是跪了区区一两个时辰又如何会如此严重!你可知道今天在座每个贺家人都跪了足足有四五个时辰!哪个不比他哦跪的时间长?”

“二叔伯此言差矣,如若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每个人膝下都垫有厚厚的蒲团,膝盖上还各自都绑了垫子吧?那他呢?贺恒之他是直接跪在石板上的,祠堂烛火繁盛,可被烛火烘出来的热度只能浮于表层,不达地面。贺恒之跪的那一块块的石板却阴冷至极,难道叔伯不知?诸位不知?”

微安声调虽不高,但说出的每个字掷地有声,带着无人敢违的气势,让周遭都噤了声。

祠堂的那些小九九,贺家所有人都知道,可无人敢说,那么便她来说。

“老祖宗,听到二弟病重的消息,我本想代恒之来的,可是他硬是说老祖宗的命令,不能违背,硬是艰难地床上爬了起来,哪知道还没走两步就又摔了,老祖宗,卫安老早以前就听人说您是个心慈的长辈,为贺家保驾护航多年,我想,您一定不忍心看一个好好的孙辈就这样变成后半生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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