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喜事
陆鸣带着微安沿着一条已经废弃了的铁轨走着,两人穿越过一条长隧道后,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前,
这里位于联盟的地下七层,曾经是联盟通往各个星球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弃置不用了,就一直荒废到现在。
微安站在洞口外,她甩了甩裤子上的淤泥,冲着洞口里面张望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可飘出来的刺鼻气味让她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她很难去形容这到底是种什么味道,有点像是平时她维护机甲所用的机油放久了之后出油变质的感觉,很是刺鼻。
大概是地上的联盟在她的印象当中实在是太过整洁,让人实在想不到地下竟然还存在着这样肮脏的地方。
进去之前,陆鸣给了微安一张施了发光魔法的塔罗牌,两人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进去了洞口,
洞窟中的墙体嵌入了很多金属架子,上头布满了黑绿色的青苔,偶有水滴滴落,声音在整个洞窟中回荡得格外清晰,
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微安以为她们要一直走下去,
陆鸣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停在了一个很是突兀的铁桶面前,
微安举着发光塔罗牌靠近,发现这铁桶里装的是竟然是满满一桶的奇怪“粘液”,她拿出了之前随手捡的木棍,伸/进铁桶里搅动了一下,才发现这些其实并非是“粘液”,
而是一些挤在了一起的细小精灵,
木棍的搅动让小精灵们很是惊恐,纷纷簇拥着彼此避开,微安来了兴致,加快了搅动的速度加快,小精灵彼此挤的难受,发出了“叽叽叽”的可爱的尖叫。
“你确定这东西可以去到异时空?”
陆鸣白了微安一眼,从微安手里抢过了木棍,将这些可怜的小东西解救了出来:
“当然不是,这是占卜用的蜉蝣精灵,你占卜课没学?”
微安:“……”
当然没有,
她上占卜课的时候她都在补觉,而这件事陆鸣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现在之所以这样问,应该就是纯嘲讽。
“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挪不动。”
铁桶看着不大,但没想到装了悬浮精灵之后竟然这么沉,微安和陆鸣两个人一起用力都险些没有挪动,
好不容易移开后,令人意外的是,它下方竟然什么都没有,
陆鸣将发光塔罗牌放在地上,原本微弱的光亮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将整个黑漆漆的地方照耀地如同白昼,
浮游精灵倾巢而出,纷纷跳到洞壁上,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光幕出现在两人眼前,光幕溢彩流光,一股十分熟悉的异能涌动在其中,
这是……乌塔?
微安认出了这股气息的主人,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陆鸣,只见她一言不发,先她一步收起了发光牌踏入了光幕。
如果说微安先前只是怀疑,那么在看见陆鸣奇怪的反应之后,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
光幕里涌动的异能能量属于已经死了的特级通缉犯乌塔,她是史上强大的暗黑法师,也是陆鸣的启蒙老师。
微安以为陆鸣早已经和乌塔划清了界限,但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乌塔留下来的这些秘密法阵的位置,
这是联盟找寻了好多年的东西。
光幕内,是无数个由五芒星法阵组成的组合法阵,就算过去了将近十年,可这里涌动着的异能依旧充沛,并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减弱,
陆鸣打开了角落的一个柜子,将启动法阵需要的东西全部备齐,然后示意微安进入法阵里,
可微安并没有照做,
因为这个法阵一旦启动,不出五秒钟的时间,联盟的侦测仪器就能精准地定位到这里,
一分钟以内,就会有部队将这里团团围住,陆鸣根本来不及逃,作为着启动者,一定会被关入星域,
微安趁着陆鸣转身的空挡赶紧后退,但没想到刚走出两步,手里的发光牌却突然冒出了两条长藤蔓,
将她绑了个严严实实并且束缚在了地上,
可恶,她竟没有事先察觉到纸牌被陆鸣布了两个不同的法阵?
“别做傻事。”微安皱起眉头,冲着陆鸣摇摇头,
但对方却一直躲开她的视线,并且操纵着藤蔓,将她生生地拖了进去,
在失去意识前,微安感觉到怀里被陆鸣塞进了什么东西,
恍惚中,她听到了陆鸣的碎碎念:
“记得啊,你欠我一个人情的,恢复了异能就赶紧回来,哦,对了,回来之后要把你那个全联盟唯一的S+休息舱让给我,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再见了,微安。”
陆鸣话音刚落,法阵迸发出盛大的光芒,等光弱下来的时候,法阵里的人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
长州河畔车马骈阗,人头攒动,无数盏祈福的五色彩灯被挂起,揉成了一条蜿蜒向上的璀璨的星河,
这里正值孟夏节,几乎每户人家都会举着彩色灯笼上街,更是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家会包下一辆游船来悬挂五色灯笼来祈福。
长洲桥上聚集了众多赏彩船的人,男女老少在这个佳节里都不避讳,纷纷讨论着哪家的花灯最大,最好看,
这时,人群当中忽然有人问:
“唉?今年怎么没看到贺家的彩船?以往贺家都是咱们长洲最华丽最大的!”
“哎呀,贺家今年别想了,你不知道吗?贺家啊,得罪人了。”
“知道得罪的是谁吗?”
此问题一出,把周围喜欢八卦的人全都被吸引过来。
“就是京城那个只手遮天的方家,她们家的幼/女不是就在咱们这的私塾上学吗?你猜怎么着,上元节的时候看上贺家老/二了,想纳人家做小侍君呢!”
“贺家老/二不是自幼头长在眼睛顶上的那个,他能同意去一个低贱的侍君?”
“当然不同意,但不同意能怎么办?一个商户怎么斗得过全是滔天的方家?据说这次孟夏节正是由于方家施压,所以城中没有一家商户愿意将船包给贺家,而且不止如此,方家还要联合商户一同围剿贺家呢!”
“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那贺家怎么办?”
“唉,按我看啊,贺家最后没办法只能出人喽。”
赏花船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然后就起了别的话头,
这些污糟事放在旁人眼里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放在事主眼里就是可以更改一生的浩劫,
贺家的这些闲话并非是谣传,
如此热闹的佳节中,每家每户都挂了彩灯祈福,
整个长州城只有贺家宅院里死气沉沉,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节日氛围,
一身披青衣的男子独自坐在床榻上,整个人仿佛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已经从早坐到了晚上,就像是入了定的僧人,一动也不动,长期未进食的嘴唇早已苍白如纸,干裂起皮。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一个小厮端着托盘扣响了门扉,
托盘上放着一碗煮好的粥和两三碟小菜,小厮快步移到了内室,将它放在了榻旁的小几上,对着男人行礼了一礼,
“主子,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厨房煮了些稀粥,趁热吃些?不然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不用,我还不饿,先下去吧。”
男人沙哑着声音开口,他的眼皮半抬不抬,身子更是自始至终都维持着这一个姿势。
“主子。”
小厮拢起袖子犹豫了一下还要劝,
却不料男人竟在他开口前从床榻上栽了下来,小厮也顾不得更多径直冲上前,
赶在男人摔倒前,扶住他并大声朝外面呼救。
***
贺恒之清醒过来后睁眼,胃部的不适感依旧没有消散,
他对着床帐发了片刻的呆,却没想到耳边想起急切的呵斥声:“孽障!还不滚过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贺恒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直接摔下了床,由于长时间没吃饭,他没有力气,竟然连撑起身子都做不到,最后,还是在小厮的搀扶下,才勉强跪正。
小小的花厅里竟然挤满了人,一眼扫过去,竟是正房偏房,整个家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贺恒之收回视线,跪在地上,对着堂上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祖宗。
他嘴里的老祖宗正是贺家的老太太贺丽章,
贺丽章如今已经年过五十,她满头花白头发,手里梨花木手杖重重地捶打了下地面,凌厉的气势吓得花厅中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贺恒之,
“知道错了吗?”
“恒之没错。”
“混账!看来还是饿的轻,像你这样的就应该饿死!”
贺丽章训斥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围着的一个年轻男人站了出来,
他噗通一声也跪倒在地,膝行两步到了贺丽章面前,扯着她的裙摆,
“老祖宗别罚大哥了,要说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实在不该在那天出门,平白无故招惹了那人,连累着贺家陷入这般境地。”
男人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哭倒在地。
此人名叫贺以之,在贺家正是排行老/二。
“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方家欺人太甚,也怪我们家这一辈竟然没有一个女娃娃能出面扛事。”
贺丽章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小厮扶着贺以之起身。
“如今方家放出话来,要么送老/二过去,要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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