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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蛇头孔雀

小说:

矜弱贵女重生乡野后杀疯了

作者:

筠丘里

分类:

古典言情

关阇彦望了望天,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道:“还好啊,有风,至少比下雨前那几天舒服一点。”

“是吗,”魏郁春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脚步加快。

关阇彦则跟上去,忙道:“你别是又发烧了,实在不行就别勉强了,要不然又不知道要给人添多少麻烦。”

前面听起来是关心人,后面一听又变了味儿,是他的特色,不然真顺着人期待听到的好听话一样说,魏郁春先不是关心自己有没有复发,而是忧心眼前的男子有没有中邪。

不过话虽是一样的招人嫌,她心底堆积的怨言,早已成了抵御魔咒的淤泥,再毒一点的话听过来,她内心也不会再有多大的波澜了。她既说习惯,就不会再咬定此处死死不离口。

话虽如此,但还是足够让她冷静一阵的,旋即热色顿失,迎面而来的刚好是一阵囊着干草味儿的风,自她的耳侧鼓去,将余热都清走了,刚听过不好听的话的耳边也变得清爽了。

她撂了撂衣袖道:“我吃过药了,没什么事。”

开阔的向阳之地,窜着一丛又一丛的绿稻,早些成熟的黄色稻子扎着堆,和斑点似的缀在其间,一眼望过去,很好分辨。湛蓝色的天幕映着眼前的田园之色,真是别样的风景。来到这里前需要绕过几座山头,山间的路和蛇一样蜿蜒,左绕绕右绕绕,能转花了眼睛。

然而山头绕过,眼前就豁然开朗了起来,距离下一只可目测得到的山头还有老远的路要走,天公造就的这里,像极了环山包绕的天井,天井中种着杂七杂八的吃食作物,扎眼的也就是范围最大的稻谷。

魏郁春抬了抬席帽的帽檐,嗅着越来越浓的干草味儿,眯着眼道:“到了。”

冯家的地方不大,刚好在最南边,是一片约莫六七十平方丈的田地。田地间堪堪种了三排的玉米,苞米未熟,隔着皮一捏好似还能蹦出水来,嫩得有些过,距离成熟还有好一阵日子呢,冯家夫妇果然是为了安慰她才说的那些话。

除去三排玉米,就还有一丛的棉花,还有用泥土搭了边界框成的稻田,估摸是防止插秧放水时,一起把隔壁的作物也无辜淹了。

二人撂袖干活,两把镰刀分别选在不同的地方动刀,两个人一开始因为不熟悉显得笨手笨脚,魏郁春多次要割到自己的手,关阇彦毕竟是常年握刀的人,杀过人,就是没割过稻子,肯定也是笨拙的。

但不消一会儿,他们就熟络了手里头的事物,速度变快了很多,尤其是关阇彦,一人快敌过十人,割个稻子都给人一种势如破竹,要斩将搴旗的感觉,着实应了他那善于显人眼的性子。

他也是服了自己,好端端的,昨日采樱桃,今日割稻子,明日就得脱稻皮,一天天的,活像是把自己卖给了别人当奴隶。他情愿早日出发,杀杀人都比料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生活舒坦。

魏郁春累得不行,见了旁人厉害,自己也是不要命地往前闯,到最后勉强收了活计,腰杆子却也差点没立得起来。

她跌坐在田野里,看着绿野在眼前飘飘荡荡若绿浪,汗水如雨下,差点以为自己真到了一片未曾莅临的世界。天色越来越明亮,亮得扎眼,她就没再往头顶看,掩了掩帽,绞着两只被镰刀的刀柄勒得发红的手,越绞越痒,就是痒了,她才能掩饰住藏在皮肉下的痛。

她第一次体验这种民生疾苦,才知道生活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躲避那些噩梦,她或许就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了,唯独思念之意难捱于心。

这些心思甚至总让她感到愧疚,顶着别人女儿的身体却朝三暮四,冯家夫妇还有冯巧儿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可如今看来,她真的能坚持住吗?

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地过下去,陪着陌生的田野,干着陌生的农活,上山采茶以缴官税、补贴家用。她看不了朝思暮想的书卷,而手也会在日日夜夜的劳作下变形,直至写不来字。出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没人再照顾她的营生,她连墨水都买不起了。

好生可怕,这样陌生的生活,适应起来,远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她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后怕。

她其实总是这样思前想后,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拽进了负面的深渊,短暂地探出头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但脚其实一直没有真正地从里面拔开。

关阇彦收拾东西后没看到田野里的人影,以为魏郁春中了暑,倒地不起了,他还记着不久前人还在的大概方位,走近一看,果见一个孤零零的小身板子像个鹌鹑似的蹲抱着扣手指。

“想什么呢?”

可每次这种关头,这个男人十有八九就会过来耀耀存在感,像个开屏的孔雀,哦不,应该是个可以写进《山海经》的神兽——蛇头孔雀身。

但说起来,也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她的生活和思想才会频频发生这些翻天覆地似的变化。是危是福?

她闻言抬头,见一个身着短褐的男人插着腰,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在他眼中好似只是个无聊时刻可供逗弄的玩物。

“有点累。”

她说了实话。

“真巧,我也是。”

关阇彦呵呵笑两声,然后就拍拍手上还沾着的泥土,本以为就要学着魏郁春直接坐到空地上。谁知道他还特地从地上寻来几丛丢了麦穗的草,颇为讲究地垫在了屁股下。他坐在她一边,保有着分界感。

“说吧,大小姐又想什么呢?”

她奇了奇,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落定成一个平淡中又带着微笑的表情:“你这么了解我?”

“太明显了,你虽然平时也摆着那张要死不活的冷脸……”察觉错觉不准,他连忙收敛了敛,“但不至于难看,淡淡的。”

“如果要区分一下你平时和有心事的模样,差不多是你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扫出来的风,一个是清清淡淡的,一个却是又冷又闷的,很明显。”

当真是特别的评价。

魏郁春还挺满意,因为她其实一直自诩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如风一样飘荡自如,轻松自在,实在是不错。这样的话,魏家那些她瞧不上的手段,才不会和蚊蝇一般天天骚扰得了她的心神。她这是学的母亲。

她心情好了一瞬,心中一动,忽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评价你的?”

关阇彦兴致被调动起来:“哦?”

“嗯……”魏郁春沉吟起来,那副迷人的思考模样让对方的期待又重了一些。

结果。

“蛇头孔雀怎么样?”

关阇彦刚要牵动的嘴角一瞬扭曲了起来,他尬笑两声,眉眼间已经上了一层又一层腾然的杀气,好似丢点木屑进去,就能烧起一把雄然大火。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在提醒她,好好说话。

他可是个人人都巴不得拜服在他脚下吹马屁的传说人士,而且普通的马屁他还觉得俗气,花里胡哨的马屁又觉得掉价,漂亮又不显俗套的马屁他又嫌弃太冠冕堂皇。

左右看来,挑挑拣拣、品味刁钻、性情不定也是他的代名词,当然这些东西在他辉煌的过往和傲人的本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以至于那些世俗定义的贬义词,都成了形容他一生风流绝然的缀花。

蛇头孔雀,呵呵,这是个什么东西,不谈夸赞,就是骂人都比这种侮辱来得痛快。

“此话怎讲?”他得问个清楚。

魏郁春郑重其事起来:“你看你可能生得还可以,就是挺爱张扬,大事能忍,但各种小事喜欢一争高下不说,还非要抓着不放,在人前亮相,像不像孔雀,还是个喜欢开屏的孔雀。你说话伤人,脸一板正更吓人,像不像蛇头?所以是不是很像什么蛇头孔雀呢?”

她自觉有理,越说越是津津有味。

“人孔雀爱开屏多是为了求偶,而不是显摆,你这点没考究,一点都不准。我驳回。”关阇彦冷冷哼道。

求偶……

???

他本以为魏郁春要驳回来什么“你强词夺理”、“你见缝插针、不讲道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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