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很多苏绾眼熟的人,于夫人早早就到了,手里牵着于瑶瑶。
小丫头眼尖,老远就瞧见了苏绾,挥着手跟苏绾打招呼,可惜她个子太矮,苏绾没有瞧见她举起来的胳膊。
于夫人瞧着自家女儿失落的模样,不由笑出声:“等进了宫,母亲带你过去,这会儿人多,不要乱跑。”
于瑶瑶听话,安静地待在母亲身边。
不止于瑶瑶,还有另一个人也瞧见了苏绾,目光还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在苏绾身上盯一个洞出来。
是曾浅浅,那日她因苏绾被乐宁教训了一顿,脸上的伤养了这么久还没好利索,今日只能带着面纱出门。
微微作痛的脸颊,让曾浅浅更加怨毒地看着苏绾。
这么炙热的目光,苏绾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转头一看,是那屡战屡败死性不改,非要挑衅她的曾浅浅。
苏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曾浅浅脸上的面纱,无声嗤笑,又云淡风轻地转过了头。
这仿佛看路边不值一提的石子的模样,刺痛了曾浅浅,她自然听说了苏家如今是皇商,可是她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苏绾命这么好?明明就是一个从苏州来的土鳖,怎么能压在自己头上!
曾浅浅越来越气,她身边的曾夫人察觉到了女儿情绪的不对劲,疑惑问道:“你怎么了?今日宫宴,可不是能乱来的地方。”
这番话隐隐含着告诫,确实如此,因着先前曾浅浅利用洛清漪那件事,太傅已经对曾家有所不满了,还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曾大人的问题。
曾大人很是惶恐,曾带着礼物去拜访太傅,却连门都没进去。
曾家今日能来参加宫宴,无非是因为乐宁公主在皇上面前解释了一番,皇上也听明白了太傅是因为自家女儿受了委屈才不待见曾家。
在皇帝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不希望自己的臣子间产生隔阂,更何况是因为这种理由,便做了个和事佬,压着曾大人在御书房给太傅道了个歉。
皇帝出面,太傅自然不能再揪着这事不放,只是曾大人的仕途怕是也到头了。
今日出门前曾大人特意警告过曾家母女,让她们今日消停些,不要惹是生非。
曾浅浅想起父亲的话,又想起公主说过会在年后处理苏绾,她也只能压下满心怨恨,低声说了句无事。
她在这边自己劝自己,苏绾却没将她放在心里,只是有些好奇,曾浅浅为何会带个面纱出门?难道是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梁玟霜也瞧见了曾浅浅,可惜她也不知晓是个原因,二人将这事当个笑话提了一嘴便轻轻带过,抛之脑后了。
正说着话,太傅府的马车到了,马车上是太傅夫人和家中子女。
只有太傅能坐着软轿进宫,太傅府其他人还是要按照规矩流程才能进宫的。
“呀!太傅夫人来了。”
有个攀附着太傅府官员夫人,欣喜地大声道,随即面带笑容挤到了太傅府的马车边上,殷切地伸出手,想扶着太傅夫人下马车。
因为她着一声,不少人都看向了太傅府的马车,更别提还有一队家丁以马车为中心,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苏绾冷笑一声,那官员夫人是故意的,就为了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给太傅夫人造势,还真是一个太傅府合格又有眼力见儿的拥趸。
果不其然,看着不少人都关注起这边,那官员夫人继续道:“夫人您慢些,可千万别弄乱了衣裳。”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伸出车帘,搭在了那官员夫人手臂上。
只见那只手的手指,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动作间衣袖微微滑落,露出腕间极尽奢华的翠玉缠金丝手镯,可以看出手的主人平日里生活很是富足。
梁夫人一直看不惯太傅夫人的做派,觉得她是那种没事就要炫耀一下,以贬低她人来获得快感的人,因此梁夫人悄声嫌弃道:“搞这么大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她是主角儿呢,这风头怕是都要盖过天家了。”
苏绾听到了她的低语,冷眼看着那处,没有多话,只是心里不由想到,若是有一日太傅倒台,贵妃失宠,巴结过她的人尽数散去,这位雍容华贵的太傅夫人,会不会气到发疯呢?
“可不是……装模作样的。”苏绾没接话,苏二夫人却低声嘟囔了一句,她早就看不惯太傅夫人了,若不是因为皇商的事,她又怎么会在太傅府受气,听太傅夫人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一身锦缎,珠玉做配的太傅夫人终于从马车里出来了,她状似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见许多人都面露羡慕,隐隐得意,她就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受人艳羡的感觉。
何况她也有这个资本不是?权倾朝野的夫君,摄六宫事的女儿,女儿肚子里还揣着个龙种,这满京城还有哪家夫人能越过她去,和她攀比风光?
跟在太傅夫人身后下车的自然是她的女儿,洛清漪,今日的洛清漪也打扮得很张扬,一身橘色衣衫,外罩狐毛大氅,鬓发上插了两三只金钗,叫各家贵女都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苏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远处的曾浅浅,自从洛清漪下了马车后,曾浅浅就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一直往自家马车后边缩,偏偏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到洛清漪身边指了指曾浅浅。
洛清漪面带不屑地瞪视曾家母女一眼,倒也没当场给她们难堪,只是俏生生地立在太傅夫人身边等着进宫。
而在太傅夫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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