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叙打完一杆台球,清完台上的球,就接到了宋知秋的电话。
他接通:“舅妈?”
宋知秋深呼了一口气,问他:“明瑞给谢观的车动手脚,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嗯?”商应叙的嗓音中透出疑惑,他非常诧异地说:“明瑞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宋知秋早就猜到他会是这个态度,说:“谢观今天要带方可颂出国,但明瑞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宋知秋的问话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她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
商应叙一直知道自己对他有防备,但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不论吃了什么亏都从不主动说,城府极深,只有自己丈夫那个蠢货才会觉得他可怜又懂事听话。
他在航空公司有股份,谢观要带着方可颂出国的事只能是他透露给周明瑞的。
但是她没有证据,商应叙也不会留给她证据。
果然,听完她的诘问,商应叙只是很淡地笑了一声,嗓音平静:“舅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一通没获得任何信息的电话。
宋知秋挂断电话,用力握紧手机,心里一阵泛冷,他真的小瞧了方可颂,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野鸭子。
之前他和自己的儿子谈恋爱的时候周明瑞就已经表现的十足疯魔,把他送去国外还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后周明瑞发了好一通火,她还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了,没想到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商应叙、周明瑞、谢观全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放着余霜那样好的孩子不要,为了一个贫民窟跳出来的小鸭子宫心算计、互相下死手。
简直不可理喻。
宋知秋站在夜风中,冷静了一会儿,拨通了赵淑棠的电话。
电话接通,赵淑棠的声音里仍然有着未散的怒气:“知秋,我的儿子刚从ICU中被抬出来,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宋知秋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淑棠,我向你道歉,这件事确实是明瑞太冲动了,我已经把那孩子家法伺候,狠狠教训了一顿,除此之外的要求你也尽可以提。”
赵淑棠呼吸的声音略微平静了点,仍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宋知秋望着前方,目光里闪过一丝狠厉。她接着说:“另外我有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我们约个地方聊聊吧。”
——
方可颂睡得本来就不是很熟,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就醒了。
他赶紧站起来,看到门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陌生女人和几个彪形大汉。
女人走上前,平铺直叙地对他说:“赵夫人请你去荷山一趟。”
“找我?”方可颂有点不好的预感,他吞了吞口水:“是什么事情?……谢观怎么样了?”
“这我无权知道。”女人的表现非常冷淡,她并没有跟方可颂说有关谢观的情况,只是重复:“请你马上跟我走吧。”
方可颂犹豫地站在原地,对未知的恐惧让他产生抗拒,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但是……”
女人再次打断他,示意他这并非邀请而是命令:“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能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她说完,那几个彪形大汉就往前一站,他们带来的威压实在是太强烈了,一人一拳估计就能把方可颂锤成肉饼。
“我走我走。”方可颂害怕地看着他们,只能放弃抵抗,攥紧衣服拖着脚步上了女人的车。
荷山是谢家本家居住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大的欧式庄园。谢观很早就从那里搬了出来。
方可颂从车窗往外看去,庄园里有成片的树木,阴天的时候黑压压的,哥特式建筑特有的尖顶从成片的树顶上穿出来,尖锐地刺向天空。
像一个会闹鬼的地方。
这是方可颂的第一感觉。
以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谢观不喜欢住在这里呢,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了。
这里看上去实在是太压抑了。
下车之后,女人带他去见赵淑棠。他们一路穿过回型的走廊,路绕的方可颂整颗头都晕晕乎乎的。
墙壁上挂着谢家先人的画像,永远像在注视着路中间的人。方可颂不敢往那边看,就低着头跟着女人一路往前走。
终于,女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对方可颂说:“到了。”
她敲了敲门,屋内的赵淑棠说:“进来吧。”
方可颂走进房间之后,发现宋知秋居然也在这里。
方可颂心里更慌了,他小小地喊了一声:“赵夫人,宋夫人。你们叫我?”
宋知秋坐在一旁喝茶,并没有回应,方可颂便站在一旁,等她们先开口。
赵淑棠眯眼看着他,他的儿子把他保护的很好,若非忽然车祸失去控制,或许他们找到方可颂还需要花一段时间。
眼前的青年有着非常白皙的皮肤和猫儿一样大大圆圆的眼睛,双眼的瞳孔异色,长得确实好看,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但赵淑棠知道这人有多么的不知廉耻和卑劣,否则怎么会偷窃别人的气运,还跟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纠缠不休?
她心里鄙夷厌恶,但面上仍然算是心平气和,对他说:“先坐下吧。”
方可颂顿了一下,拘谨地坐下了,有点忐忑地等赵淑棠开口。
他心里慌得七上八下,不知道她们这个时候叫自己过来是有什么用意,谢观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不会死了吧?不对,要是他死了的话,赵淑棠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我儿子的这场车祸是因你而起。明瑞因为你给我儿子的车动了手脚。”赵淑棠说着,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怨愤的神色:“方可颂,你究竟怎么做到的,让我儿子和周家孩子都为你不择手段。”
方可颂先是震惊,这件事居然是周明瑞做的,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宋知秋。但听赵淑棠的意思,好像是因为自己?
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急急地说:“不是我让他做的啊。”
“不是你让他做的,他却还是这么做了。”宋知秋开口,望着他的眼神像望着一只肮脏的老鼠。
明明身为罪魁祸首,他竟然还能露出这样无辜的表情:“方可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
面对宋知秋的诘问,方可颂抿紧唇,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服。
他忍不住想,她们叫自己过来,难不成是让自己背锅的?
赵淑棠不耐地压了压眉毛,无意跟他说更多:“我们叫你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找你算账。”
她喝了口茶,说:“现在外面在找你的人还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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