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堂红鹤阁主此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余望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瞧把你吓得,放心吧,你什么也没做,只是总爱乱动,一点也不乖。”
听到这话,江月明反而更迷茫了。
不乖?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余望眯起眼睛瞧着江月明:“就像只怕冷的大猫似的,总往人家怀里钻。”
江月明整个人都僵住了,清了清嗓子,却也只是清了清嗓子,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酒量虽一般,但酒品一向不错,喝醉了基本都是倒头睡到天亮的…余望该不会是在诓自己吧?
还没等缓过神,余望忽然抬手放上他的头顶,顺着发丝一下下轻抚起来。
“就像这样,想起来了吗?你不好好睡觉,我可是哄了半宿呢,你瞧我这黑眼圈。”
这感觉,是有点熟悉,江月明有了些印象。
昨夜醉得昏昏沉沉,好像是有人在轻抚着自己的头发,后来那人还像哄小孩似的拍着自己的脊背。
他尽量保持着镇定问道:“还有吗…”
余望“噗嗤”笑了,把头凑近过来:“江阁主还想有什么?莫非,当真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江月明抬手拨开他的脑袋,心里松了口气。
“你上午再缓缓,我们下午出发去赤霞宗吧,灵犀仙会也没剩几天了。”余望说完,便自觉地回去自己房里收拾东西了。
江月明站在窗前,秋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凛冽。
若是说他对余望一开始是因为似曾相识才想靠近,那么现在,到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他微微闭上双眼,借着秋风的凉意,试图让自己清醒,就这么整整站了两个时辰。
-
赤霞宗在沅湘城,正常要三五日的路程。
二人抄了山中近路,时间充裕,没必要摸黑赶路,天色渐暗时,便准备找个地方暂时落脚。
落叶的“咯吱”声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打破。
只见一群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将二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是个蓝袍道姑,冲着他们喝道:“把灵珀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看这些人的打扮,应和之前那个道士是同一个门派的。
江月明沉声问道:“你们是净尘谷的人?”
蓝袍道姑并不回答,一个手势,身后三个黑袍道士便气势汹汹向二人扑了过来。
江月明神色从容,看似未动分毫,可那三人却接连倒地,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闭上了眼睛。
细看才发现,他们的脖颈处都插着一片薄薄的枫叶,鲜血正汩汩往外冒。
后面的十几个人见状,不禁后退了两步。
只见那蓝袍道姑目光一沉,又做了个手势,又有五个黑袍道士冲了出来,迅速跃上两侧树顶,口中念念有词。
交错的符文在空中浮现,逐渐交织成巨大的网,欲将江余二人罩在其中。
二人身形一晃避开了,可是那网却如同可以追踪一般,瞬间又悬至头顶。
余望冷哼一声,长刀出鞘,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网被硬生生辟出道口子。
可不出片刻,那道口子便自行缝合了,继续跟着二人移动。
余望的眼神变得凌厉,如鬼魅般直接冲向施法的五人。
手起刀落,鲜血飞溅。
眨眼的功夫,五具尸体便从树上无力地坠下,再无声息。
这“断水刀法”江月明并不是第一次见,刀法的精髓在于速度,快到可以将湍急的水流斩断。
蓝袍道姑见状神色大变,怒喝道:“撤!”
余望直接飞身向她冲去,脸上挂着令人发毛的笑:“现在才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
刀剑相交,两道气浪拔地而起,身处气场中的几个黑袍道士直接被震飞出去。
江月明却依旧负手而立,岿然不动。
那蓝袍道姑剑法不错,可却不是断水刀的对手。
余望看似出招散漫,可对方却连他的刀在哪都有点看不清楚,只能连连后撤。
就在此时,刚刚被震飞的几道黑影突然从侧面扑向余望!
江月明竹笛轻转,金色气浪如闪电般击中黑影胸口,树林中回荡着几声惨叫。
旋即又是一道淡金色罡气如游龙般冲天而起,直接挡住蓝袍道姑的退路:“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只见那蓝袍道姑抽抽嘴角,忽然口吐黑血,径直向后倒了下去。
江月明上前俯身,贴近那蓝袍道姑的口鼻闻了闻,又伸手欲拉开那人的领口。
余望眉尖一拧:“堂堂红鹤阁主竟还有这等癖好!?”
江月明懒得理他,微微把道姑的领口向下扯了几分:“冒犯了。”
只见道姑的锁骨处布满刺状纹路,宛若细密荆棘,应是从胸口蔓延上来的,还在缓缓向上。
黯纹蛊…
中蛊之人只要动了内力,不出半个时辰,毒性便会蔓延全身,暴毙而亡。
可见无论这些人完不完得成这次任务,都是死局。
余望似乎想到了什么:“墨隐堂,这蛊毒一定是墨隐堂来的。”
墨隐堂名气不算大,但非常擅长蛊术。
现任堂主墨微尘,几年前还因为求取净化灵枝来过红鹤阁一次。
江月明点点头:“距离灵犀仙会时间还充裕,明日我们可以先去拜访墨隐堂。”
几句话的功夫,天空闷雷滚滚,雨点开始零星落下。
二人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便找到一处山洞暂时躲避。
点上火折子环顾四周,里面竟还有些剩余的柴火和稻草。
前人栽树,后人好乘凉。
江月明把柴火点好,把稻草拢起来重新铺了铺,拿出两个烧饼扔给余望一个,边吃边盘算起这些事的来龙去脉。
余望送来师兄的玉笛,两人一起去神鸮祠见了器灵,拿了金灵珀,这些事情到目前为止,江月明没和身边任何人完整提起过。
可是从去神鸮祠那天开始,再到洛中城,再到方才,那道士似乎一直都掌握着他的动向。
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呢?
江月明意味深长地看向余望:“余令使身边都有何人知道我们现在在做的事?”
余望不假思索答道:“庄主知道,还有就是云副使,你在顾家老宅见过。”
江月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了。
前几天给余望疗伤耗了不少内力,昨夜醉酒,今天又赶了一天路,紧接着又是动手,再好的身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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