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后脑勺,我还用苍耳子粘了一个爱心出来呢。”邱苏翎转过头,把自己的后脑勺转过来给钟向暖看。
的确非常有创意,但是……她待会得怎样拿下来。
“你怎么想的,这得多难拿下来啊。”
邱苏翎可不管这,好看就行,她拉着钟向暖:“走,我帮你弄一个星星。”
钟向暖果断拒绝了,她很害怕苍耳子这个东西。
前世,她刚嫁给岑尧不久。
那时候的岑尧刚刚在岑家失势,整个人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每日颓靡低沉。
他的耳朵听不见声音,钟向暖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他听不见钟向暖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最开始的那半年,他们就是在这么诡异、压抑的日子度过的。
岑尧的父亲不喜他,每个月只给他们五千元的生活费。
五千的生活费包含了他们两个的生活费和岑尧的药钱。
她并不喜欢岑尧,尽管岑尧以前是京北名媛的梦中情人,但她也从没关注他。
可是命运弄人,她最后偏偏嫁给了岑尧。
岑尧之前应该是个温和的人,他那时候经常发脾气,可是每次发脾气都带着害怕和歉意。
钟向暖以前因为这个很心疼他,觉得他也很可怜。
可是现在来看,他那就是有病。
明明瞧不起她,又离不开她的照顾,想借她发火,又怕她撂挑子不干了。
纵使岑尧再不被岑父喜欢,可是每年的祭祖他还是得过去。
岑家的老宅建在山里,阴冷潮湿,岑尧的曾祖母鼻炎犯了。
岑家几个女眷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偏方,说是苍耳子油可以治鼻炎。
钟向暖知道这是针对自己才得到的偏方。
毕竟曾祖母的鼻炎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已岑家的人精程度,这种事情还能轮到她?
钟向暖知道岑老天天是不会用这些偏方的。
可是没办法,就算用不到,她也得去做。
在深山老林里面找苍耳子自然容易,可是夜黑风高的深山老林可就不容易了。
钟向暖走之前特地把手机充满电,就怕出意外。
怕什么来什么,钟向暖被岑家几个小辈连同平辈拦住玩弄。
她辛辛苦苦找来的苍耳子被那些人倒在了自己头上。
钟向暖因为要照顾岑尧,为了节省下洗发水的钱特地把头发剪了,齐肩的短发没有被好好护理,因为营养不良已经有些毛躁了。
苍耳子挂在她杂乱的头发上,就像是一只刺猬。
他们笑他,笑她爹娘不爱,娘家不喜欢,岑家也讨厌她,刚好和岑尧那个残废很搭配。
“你看这样多好,挂在你头发上你都省得提篮子了。”
钟向暖不敢反抗,因为那是寂静无人的深山,周围都是岑家的人,她要是被岑家人杀了,不会有人替她讨回公道的。
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上,钟向暖没有哭,而是借着月光和手电筒拾起地上的苍耳子。
她也不怕被倒刺扎伤,因为沾了露水的苍耳子,效果就不好了。
钟向暖回去的时候,岑尧躺在床上已经睡了。
钟向暖突然觉得好不公平,凭什么她要代替岑尧受苦受累。
凭什么没有人欺负他。
自己为什么在哪里都是出气筒。
黑发上的苍耳子没有被摘干净,钟向暖看着镜子里邋遢的自己。
泛着灰青色的眼周,黯淡无光的双目以及那身脏兮兮已经开裂了的衣服。
她活得就像是一个怨妇。
没要钱,也没有爱。
岑老太没有用她的苍耳子油,但看着她一身寒酸,终是不忍心她这么可怜,给了她十万块。
十万块,钟向暖得攒好多年。
已经没嫁人的时候至少要攒十一二年,现在都不知道该攒多久,几乎月月都是入不敷出的情况。
钟向暖拿了钱,先去租了一套向阳的两居室,而后给自己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
她把岑尧安排在了那间不朝阳的卧室,什么都没有给他买。
她这是在赌气。
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她没有学历,但生活还得继续,她需要钱。
岑尧走路颤颤巍巍的,就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大爷。
这是房屋倒塌时他被掩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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