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
确实如聂让所言, 不过三日,鲜卑骑兵夜袭晋县。
幸亏姜瑶急令回防,才未中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可是, 虎贲统军周睿仍然不知去踪,像是一个信号, 搅合得姜瑶心中隐约不安。
与此同时, 有消息来称, 楚少季归了京。
……
得知这个消息时, 姜瑶正和兵部尚书郇远谈黄河调兵的事情,一时头疼。
上一次在胶州不欢而散,他这位舅父就再与她回过信。
姜瑶知道楚少季并非拎不清事情的人, 玄卫有消息称,之前从安西转运至陇州那批治疫的茯苓里, 不少有楚氏商号暗中的手笔。
“如此,臣先告退。”
兵书尚书离开公主府,却正好遇上门外的聂让,便拱手:“指挥使可是来寻殿下的?”
聂让一身青冥扎袖劲衣, 闻言有些别扭地与他拱手回礼, 寡言:“是。”
“指挥使实在得殿下信任。”
郇远感慨:“方才殿下还与某商议,以进言擢升指挥使的事情,指挥使, 前途可期啊。”
“……”
聂让心底稍沉,他知道如果自己想站到明面上,这些官府之间世族之中,委婉的门门道道避免不了, 可还是不太适应。
“某也曾是武将出身, 知晓那战场上刀枪无眼, 谁的能耐大,手下的兵多,才是上道。”郇远一笑,别有深意,“指挥使是位英雄,应当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吧。”
聂让当然调过他的消息,知道他有好几个庶出的女儿,也不难明白他的算盘。
说来说去,无非是联亲这回事。
照理说,他如今只是个七品的小员,面对堂堂尚书抛来的橄榄枝当感到荣幸非凡。
可是,他是主人的东西。
聂让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必了。我寻…殿下尚且有事。”
那句主人在他舌尖打了个结,最终还是委屈地压了下去,换成了一般有品级宦官该喊的殿下。
……
好烦。
他在心底将眉头拧成了麻花,面上却仍是不显:“黄河北患未除,让没有旁的心思。”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简直和赵羽当年的推辞一模一样!
郇远面色一僵,有几分难看,笑容冷了几分,随后想起什么,似恍悟,笑道:“指挥使可得知道,以色侍人,不长久也。”
“郇大人若无事,还是莫在这种地方费心思,惹得殿下不喜。”聂让冷言。
郇远笑了声,一拂袖,远去。
聂让不动声色,推门走进正殿,姜瑶正颔首低眉,继续看着折案,见屏风上的影子近了,抬眼,向他展颜一笑:“怎么,方才遇到郇远了?”
他将郇远的话说与她听。
“这个郇大人。”姜瑶面色淡淡,轻笑了声,却没立即做定论,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拒了他,我很欢心,但说话这么直接,日后可是容易得罪人的。”
太多的将军或死士,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官宦之间的寥寥几句。
“……”聂让平静,“没关系。”
对于自己,只要不会影响到主人,他从来不在意旁人怎么想。
姜瑶摇头:“他们不会明着来,只是要暗里地找你的不是,就比如,我现在要你调卫去助黄河前线,有心者,会借着各种理由消抵玄卫的粮饷,偏偏最后又能运到,到时候延误了时机,叫你吃一个哑巴亏。”
她在心中叹息,总归有些不忍心将他就这样摆在众人面前,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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