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胶州临海, 冬至,休渔,大大小小的渔船归了港, 守港的船夫撑着竹竿,回看半城的青瓦。
一个老人牵着一个生着白发样貌怪异的女孩, 走到渔夫身边:“今日渡船吗?”
船夫回看他们一眼, 摇头:“不渡不渡。冬天了, 怎么也不渡。”
“十两银子。”老者捻着胡须, 慢吞吞加了价,“去桃岛。”
“……”
“桃岛?那是哪儿?”船夫一扬眉,脸色不变。
“船公可是姓陆?”孙绝沉声。
对方脸色微变:“你怎的知道?”
“昔日仙人赐药, 于心不忍,留下一鼎以约。”孙绝面色凝重, “言东胶南寻陆公,可救人。”
“……”老船夫咧嘴,露出几个泛黄洁白的牙齿,“原是此时, 渡得渡得!”
小船慢悠悠地驶出港口, 跨过礁石,朝着遥遥的海岛驶去。
海岸愈行愈远,船夫看了一眼老先生身边的女孩,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瞧着海。
“师父,我不理解。”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惆怅:“如果殿下知道梅玉**, 生我的气怎么办?”
“殿下明理, 此事不怪你。”
“桃儿岛到了――”
正说着, 一望无垠的海面上忽然见着一处岛屿的掠影,陆船公高喝一声。
阿骨儿跃下小船,在泥沙上留下一排小脚印:“走!去寻仙!”
孙绝在行前就寻人向建康传信,只是姜瑶早已离开建康。
她现在只头大一件事。
宇文执实在是她目前为止遇到过最猜度的人。
到燕京后,宇文执似毫不在意地任由楚少季离开,又将她安置在行宫,之后便不管不顾,只是偶然地来行宫里找她无所事事地闲聊。
就好像从前书房念书,偶然遇上宫内特典时,他常在边上给她讲讲杂文上的故事时一样。
甚至这日,他换了一身便衣,专程来寻她。
他侧开聂让略带威胁警告的视线,向她邀请道:“今日宫里有游龙庆典,正好日头足,阿瑶想去看看吗?”
姜瑶几乎并未思量:“有劳费心,只是庆典人多耳杂,还是算了。”
宇文执似笑,声音却淡了一些:“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
他凝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才站起身,依然以平缓的语气道:“既然阿瑶这样说,下次再说吧。”
北周习俗和南赵差别很大,当地人多信鬼神,新春将至,婢子们送来驱邪的桃木,说是可以来雕出木符挂在门上以祛难。
十四后,姜瑶就一直不是很喜欢过节,尤其除夕。
天寒地冻,温度上就不讨喜。待应付完宫宴祭祀,便要待在空荡荡的长公主府百无聊赖地候着。
唯一有点乐子的,大抵就是看聂让在剪窗花。
姜瑶未将节日放在心上,废了一番周折,暗中连同先前部署在燕京的暗桩,给重归梁州的赵羽、建康的姜鸿分别递了信。
又是一个难得的暖阳天,她停了笔,侧目休憩时,忽的瞧见角落里的阴影。
姜瑶偏头,忽的几步上前上前捉着他的行衣衣袖,捏出了一点木屑:“你在干什么?”
“…回主人的话,奴在刻桃符。”
“是吗?”姜瑶忽的捉住他的右手,侧身向他怀中侧兜一掏,“那这是什么?”
怕伤到姜瑶,聂让没敢动,硬是叫他将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是一只已经雕好的木雕小像,刻着她的眉眼,细致入微,活灵活现。
刻得倒精致。
不过为何只有她一人的?
虽然心中狐疑,可姜瑶一挑眉,嗔笑:“胆子大了啊。”连她都敢随意刻了。
聂让至于身侧的手因恐惧而颤抖了一瞬,他直直跪了下去:“奴知错。”
他方才拿着刻刀桃木,一时没回过神,手下下意识刻了这个不该刻的小像。
姜瑶观赏了手里的像片刻,觉得实在讨喜,便勾唇,自然伸手向他讨要:“你的呢?”
“……”
“如此手巧,怎的不给自己雕一个?好和这个凑一对。”
他心尖突突一跳,像是有一尾羽挠了挠心头,让人欢喜,随后意识到什么,呼吸微顿,而后低眉未语,抿唇,姜瑶看不见的角度里,泄露出一丝苦笑。
主人不责他擅自刻像,已是殊宠。
他出身低劣,怎敢相配?
他可以做主人的面首,也可以为主人舍身取命。
放在一起,却真的不敢。
姜瑶不知他所想,仍道:“暂且无事,看你雕好了。”
很怪,这些从前她不屑一顾的小事,换了个人后,便觉得处处可人爱。
聂让半晌沉默,依然伏在她面前。
“怎么了
?”姜瑶狐疑。
仍是寡言。
“聂让?”见他不动,姜瑶微冷了脸,“要本宫求你不是?”
健硕的身躯微震,他再叩首:“奴不敢。”
姜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日影渐移,玄隼在碧穹自在地飞着,他坐在庭院的玉椅上,懒散隔着亭台,看水榭下结成冰的湖面。
北周与南赵不同,湖水冬日便会冻上厚重的一层冰,再下就是幽黑的水,她前几日觉得新奇,想踩在上面试试看,却被行宫里为数不多的宫女拦了下来。
若是建康冬日也能结冰,倒是能省下不少夏季制冰的耗费。
她思绪难得有些发散,出神想着建康的事务,只听聂让寥寥几下,已将自己的木像刻好,双手递与。
这木像与她的像相比,不仅简陋的多,且半跪着,与边上放在一起,明显是主仆。
“重刻。”她顿然皱眉,不满,“难看**,你不会换个站着的样吗?”
站着的,那就不是主仆,是情人了。
聂让跪下,微微曲着手。
瞧着这闷葫芦样的性格,电光火石间,姜瑶忽的明了什么,恼了,于是嘶声。
“聂让,抬起头来,我问你。”
她直视那双暗沉漂亮的黑石眼眸,很轻,却不自觉带着常年高座之人的气势,不怒自威:“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
他将额心虔诚地贴住地面,一字一顿:“奴是主人的刀剑,主人可以以任何形式使用奴。”
“……”
姜瑶听言,微眯起眼。
果真。
合着这三个月来,他都在拿自己和晁行比?
那她这一路的撩拨与妥协,他岂不是全当笑话?
“刀剑?”
火气更冒,姜瑶将他的像丢在地上,啪嗒一声摔成两段,她见聂让一顿,伏在地上的手微曲,似乎下意识想拿回那只像,于是轻轻一脚,将它断开的脑袋踢远了,咕噜噜滚在庭院门口的树下,停住。
“重刻。”
她冷嗤:“你见过谁家的刀剑,能日日抱着主人睡觉?”
“……”
聂让有些茫然地抬首。
见他还懵,姜瑶咬了牙:“晁行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和你比?本宫想拿你做日后的驸马,你倒是先给自己身份定了性?”
天上掉下来一块金子砸在人头上,很重,但隐约有些痛,可更多的是恍惚。
就好像忽的将某个常年生活在悬崖边缘的人拉回地面,第一反应仍是小心翼翼。
许是自己听错也不定。
终是没忍住,姜瑶伸手,在他脑壳上用力敲了他三个榧子,明明说着寻人的话,语气却软了:“…真是个天下第一的榆木脑袋。”
“起来!”
聂让虽茫然,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认真履行她每一个命令,缓慢起身,姜瑶见状,莫名就熄了怒火,有些无奈地轻叹,忽的离他近了。
花间露的熏香便拂过鼻翼,挠了人一下。
有双偏凉的玉手忽的扳住了他的下颔,撑着坚实的肩膀,仰头,柔软贴在他的唇。
他忽的就再次愣住了,有一瞬被花间露的熏香迷离了本来就有些木顿的神经。
无措,不知怎么办。
“你看,就像这样的赏赐。”直到呼吸微乱时,她才松开他,冷声,“晁行从未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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