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酸萝卜和醋李子◎
寒刀如叶儿般落在他脖颈, 沉黑的眼瞳桀骜。
对面不过一介新卫,生生骇出一身冷汗。
刀收回,首领评价中肯:“招式勉强过关。但下盘不稳, 腰腹少力,从基本功再练。”
“是!”
新卫暗暗松了口气, 他可是罕有没当场挨体罚的武侍。虽是乙等, 却能在首领对峙时走过几招。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他这是生不逢时, 若是放在过去的旧营, 指不定能成长公主身边的贴身甲卫。
正享受着几个将要上场者的羡艳目光时,新卫转头,他见到聂让腿上绑住的那两只沙袋, 当场愣住半晌,方才的好心情作了烟消云散。
忽的, 演武场多出一声突兀却清澈悦耳的女声:“聂统领,好生厉害。”
聂让抬眼,熟悉的影子在沐浴在日光下,披素白狐裘, 竟踏入场地, 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第一反应却是:
……营里不太干净,主人不耐血气,当早些离开。
聂让定住心神, 收刀,笔直跪下:“见过主人。”
众卫随之行礼。
她环视了一下训场,除了几个能随侍她的前营暗卫勉强站在原地,其他基本都被抬了下去, 微讶。
怎么这么凶?
管下属事务的乙等卫也就算了, 连着甲等特卫也遭了罪?
心中疑虑, 但姜瑶仍自持庄严,与众人颔首:“诸卫辛苦了,今日过校者皆有赏。”
有赏是不错,长公主待属下素来大方。
可…过校者,哪儿呢?
侍卫们一言不发,彼此看了一眼。
方才冷汗还没擦的新卫顿时又开心起来,心里念念叨叨。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姜瑶向武场最中心跪着,带青铜獠面的人招手:“阿让,你来一下。”
“是。”
聂让俯身将沙袋解开,跟在她身后走出营场。
踏出场地的瞬间,身后大部分人显然都松了口气。
暗卫营三面靠青山,此时初秋,满山树叶瑟瑟微黄。
从鸦黑行衣内侧取出密函,聂让双手呈递而来,姜瑶扫了他一眼,最终接过信,不着急看,又定定瞧着他了一会。
“……”
聂让被她看得窘迫,脑中莫名又冒出昨夜种种场景,脑中有一瞬迷蒙,心底颤颤,有转身想离去的冲动。
打住。
是为不敬。
他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观赏了一会他讷讷的傻相,姜瑶笑了声:“姜锦熊被押来了都城,你觉得本宫该如何处置他?”
聂让错愕。
怎么处置?
主人从未问过他这些。
姜瑶蹙了眉,自言自语:“杀了的话可绝后患,不杀的话…似乎没有任何不杀的理由。”
偏眸瞧他,她好整以暇:“你说呢?”
聂让沉思片刻,最终低声如实道:“朱雀街上,湘王之子在世人面前已经**。杀与不杀,是一样的。留下可博仁义之名,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请主人早做断绝。”
他当然是希望杀的,可他知道主人对湘王之死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身份文牒,没有仆从,样貌大变,那么只要无人承认,姜锦熊就不是湘王之子。
反之,若有人真意图谋反,湘王之子是谁,不重要。
一如李氏谋逆。
作乱者会寻各种理由谋逆。
忠君者拼尽性命也将奉上真心。
闻言,姜瑶笑起来:“本宫亦是这样想的。怪了,这也没傻到家啊,怎么就……”
长公主及时止了话,摇摇头。
她将信收好,却落下句:“你不开心,为何?”
聂让不语。
其实他到现在仍是乱,不太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事情。
自己都拿不准的事情,如何能给主人回复?
姜瑶唔了声,并不逼问,勾唇:“起来,伸手。”
聂让照做。
她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来一包糕点,拿起,落在他宽大的掌心:“小厨房新出的样式,长得和棋子一样,本宫觉得新奇,就带来了。”
她想了想,难得补充嘱托:“会有新的,莫要以为甜物不会放坏。”
要不是镜子,姜瑶还真不想不到这人竟然还有藏东西的习惯。
一方她不要的手帕而已,至于惦念那么久吗?
她实在有些不知该拿他怎么好了。
于是只好顺从内心。
活着的时候,对他再好一点。
然后…寒毒的事情,寻个机会,告诉他吧。
聂让并不知她的打量,只是垂眸,掌心的油布不大,只占了小半个手掌,沉甸甸的,缠绕油布上的细绳随
风微动,如鸿羽略过远处湖面,腾然飞到广袤的天空。
借着面甲遮掩,在姜瑶看不见的角度,聂让闭了闭眼。
收不回来。
聂让的身与心,早就收不回来了。
可姜瑶嫌不够似的,屈指扯落他脑后的系带,将那只凶神恶煞的青铜面取了下来。
她的眼睛很亮,比他看过最明净的月亮还要亮。
“你太高了,低一下头。”
聂让呼吸微紧,垂首之后,有些凉的柔软便贴住他的唇畔,一触即逝后,她埋在他颔下。
他又睁了眸。
“伸手,放住腰后。”她不满挑眉,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又在抱怨,“看出来了,确实不会以色侍人。”
那…晁行,会吗?
聂让下意识就要问出口了,理智却死死卡住喉咙,只将染了灰的外衣褪下,伸出长臂,隔着狐裘衣,揽住她的脊背。
很多的不该有的疑问反复斥在脑海,却被他捺了下去。
晁行也会,像昨夜一样侍奉主人吗?
侯爷送来的人,一定比一个死士更加能惹人怜爱。
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满意于他身上暖意,伸手扯住了他的里衣。
“朝堂那边还有点事,我就不继续看了。”她嗅了嗅他身上浅淡的皂角气息,勾着唇,
“早点回来,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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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坐在书房里,姜瑶拆开密函,扫过。
张存英确实是个有能耐的重臣,梁通二周乱象已初步定下,武安大军百万粮饷已追回,月底便可考虑返程,只不过与李氏勾连的崔氏有不少闻着信儿逃到了北周。
再来,便是宇文执。
叠好的果碟边是鲛油烛台,她燃起烛火将密信烧毁,许是人越老便越容易念着过去,荡漾的烛光下,姜瑶偶然地想起了过往。
当年的赵宫与现在并无二致。
宇文执也没现在让人捉摸不透,他那个时候还算得上正常。
有聂让背着,她轻松翻过宫闱,抱着一堆黑甜李子,一边单手推开他的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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