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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小说:

父皇,我是gay

作者:

反甲钢臂鱼

分类:

穿越架空

这一响掷地有声,金銮殿一片死寂。

陈最伏着身子,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他不必抬头去瞧,也知道身上落了多少视线,如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他的脊背之上。

他听得一声‘啪嗒’,某个老臣一时拿不稳笏板,脆生生地掉在地上。可相比他那惊天动地的一声,玉笏落地实在再难掀起什么风浪。

他这句‘儿臣是断袖’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尤其是在肃穆的朝堂上当众宣言,又将这句话的威力扩至无穷。

章樊、宋从倒吸一口凉气,冯其英挺着的背脊弯了,高座之上,梁帝的笑容敛住,指头一寸寸收紧,叩住金椅龙头,紧扣之下磨出细微的‘咯吱’声。御座前的大太监德安眼观鼻鼻观心,可下一瞬又忍不住想,‘四殿下是……是断袖?’,回神后赶紧拉回念头。

梁帝笑意散尽,厉声斥道:“朕看你神色恍惚,语无伦次,怕是风寒未愈,得了癔症。德安,送四皇子回府,让御医好生诊治,静养期间,不得外出!”

说罢不再多瞧陈最,定看皇长子陈峯。

“堤坝加固之事,细细说来。”

见梁帝打算压下,百官们松了口气。

还是见识浅薄了,皇子公然出柜的场面让他们无所适从。

但陈最却不打算就此作罢。

笑话,他费了多大功夫才入宫面圣,怎可能一点风浪不掀。

他向来喜欢搞事,朝堂又如何,兴风作浪难道还要分场合、算吉时吗?

眼瞧着自己要被拉下去,他则抬嗓高喝:“父皇,儿臣没病。”

霎时,朝堂的目光又聚拢到陈最身上。

余光里,陈最似乎看见虞归寒都向他看来。

“还不拉下去!”梁帝沉沉一声,俨然动怒。

德安忙不迭唤人,生怕晚了一步,让陈最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换作以往,陈最兴许会被吓到,可今儿他是有心使乱。

羽林军踏响金砖,脚步愈来愈近。

“儿臣为何至今未娶,莫说娶亲,府中更是没有一个通房。”陈最语速极快,但字字清晰,唯恐梁帝听不明白,更怕文武百官听不清楚,“那是因为——”

因为四皇子一心夺嫡,无心风月情爱。

“因为儿臣喜好男风!”

“儿臣素日与三位皇兄作对,缘由儿臣妒忌三位皇兄!”陈最妙语连珠,一门心思要搞出大动静,“妒忌大哥门客三千,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二哥麾下猛士如云,一声令下,生死相随!连病弱三哥,都有名医高士悉心调护,不离不弃!”

陈峯:“……”

陈桁:“……”

陈鄞:“……”

这话是陈最一早就想好的,要在庄严朝堂说出来的,他说得铿锵有力,语气狂热梦寐:“看见皇兄们身边总有那么多好儿郎围着转,儿臣心里头又酸又烧!儿臣做梦都想那样!想被那样一群威猛高大的男人围着、捧着、疼着,想让他们眼里只有我一个!”

金銮殿再一次窒住了,上前的两个羽林军一时僵在原地。

他俩不偏不倚刚好属于威猛高大这一款。

就连一直静立如雕塑的虞归寒,袍袖都微微一荡。

“……”陈峯的回禀是被陈最打断的,于是两手拱着,宽袖遮面。

到底是忍不住偏头看去。

瞧见陈最抬首,把他那张秾丽漂亮的面庞露了出来。

陈峯唇角笑意深了点。

幼弟直仰天颜的举动,陈峯看得明明白白。

不知为何,本应发怒,他却是忍俊不禁。

大抵这人是清楚自己这番话无异于将皇室颜面踏在脚底,是想惹怒梁帝,又不敢过火,怕梁帝宰了他的脑袋、夺了他的爵。

于是便抬起头,露出他那张过分好看的面容来——陈最与他生母长得像极,眉眼如出一辙。他的生母是他国圣女,就是靠着一张脸,荣宠至极。后因救驾而亡,更是奠定了陈最的地位。而陈最便是要利用这一点,让梁帝看在他母妃的份上,不真的发落了他。

陈最啊陈最。

老四啊老四。

陈峯看到他脖颈一圈薄痕,忽有些后悔当时用了三分力气,好好地,将人掐成这副模样。

瞧着可怜又可恨。

陈峯真心实意地笑了。

明明是那么愚蠢,愚蠢到竟然不惜以‘龙阳之好’来自污,却又喜欢算计,这一番算计倒真打得他措手不及。

金銮殿里,氛围仍然令人窒息——由此可见陈最这番扪心之言有多大杀伤力。

在这片紧绷的寂静里,陈峯几不可闻地叹了一气。

随后,他摆正脑袋,放下双手,宽袖落下,脸颊那道剑伤就显了出来。

“回禀父皇。”可脸上的伤不能白受,手底下的人不能白死,堤坝之功不能白做,陈峯道,“堤坝能短时加固完成,多亏二弟。若非二弟调拨精干将士鼎力襄助,日夜操劳未有半分懈怠,堤坝难以短时筑成。此番功绩,二弟当居首功。儿臣恳请父皇,册立二弟为镇国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节制诸军,如此既能彰显父皇赏罚分明,亦能让二弟凭此权柄稳固边防、震慑宵小。”

梁帝顺着陈峯的话沉沉开口:“准了。”

见话题被陈峯拐跑,陈最来不及观看狗咬狗,立刻拔高声音:“儿臣使天家蒙羞,今日特来请罪!”

陈最的请罪声中,陈桁紧紧凝着陈最的身影,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陈峯。

他们兄弟四人是‘本是同根生,相煎嫌太慢’,对于陈峯忽然的背刺反水,陈桁没什么表情。

军师早就预料这一遭,早为陈桁备好说辞。大殿之中,陈桁语气间没什么情绪,似在背书:“儿臣能探明海寇虚实,靠三弟居中协调。三弟麾下查探得力,更在暗中为儿臣扫清诸多阻碍。三弟久为郡王,贤名在外,却未有匹配之爵位。儿臣恳请父皇,晋封三弟为亲王,如此既能酬其功,亦能让三弟凭亲王之尊,更好地辅佐父皇打理朝政。”

陈鄞握着拳一边咳一边笑着,那笑阴恻恻:“儿臣不敢邀功,但儿臣也需禀明,儿臣能查出贪墨大案,四弟——”

因着无人问津,陈最再次抬嗓:“父皇,儿臣是断袖,难堪大任,请父皇移除儿臣储君之选之资!”

陈鄞:“……”

话被陈最截断在喉咙里,陈鄞呛得又是一咳,脸色苍白,却没发怒,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最。

他的目光极缓,宛若游蛇,将陈最从头到脚缠绕一遍。

“四弟啊,三哥身边的医者,是为治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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