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只看了两秒,确认消息是谢迁发来的,毫不犹豫的点了拒绝。
也不知道谢迁是通过什么手段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不过他的手机号码微信账号什么的自打他穿过来后从未变动后,谢迁吃了原主的福。
只不过今夜又多了一位伤心的痴情人。
即便脚踝受着伤,月考那几天里,苏鹤却是一天不落的去了。
苏鹤没有原主得天独厚的学霸光环笼罩,只记得原主每次做题时顺畅的感觉。
答题试卷发下来后,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从头翻到了尾,确认自己一题都不会后,扫了眼钟表,时间才堪堪过去五分钟。
内心没挣扎上几秒,苏鹤干脆趴在桌子上,枕着试卷,当着监考老师的面直接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一场考试下来,监考老师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苏鹤眼睛都不带睁的,别说是提笔写题了。
早就见识过苏鹤成绩一骑绝尘的监考老师以为苏鹤在憋大招,结果他等啊等,只等到考试结束,苏鹤交上来一张崭新洁白的试卷。
甚至名字考号那一栏都是空白。
他不可置信的拿起纸巾在眼睛片上擦了又擦,确认自己没出现幻觉后,叫住后脚将要踏出门的苏鹤,将人喊过来,要求填了名字,考号后才放人离开。
一天考试下来,苏鹤睡得一次比一次沉稳,倒是急坏了来回踱步观察的监考老师。
一个个的来校长那里反馈苏鹤的考试状况。
毕竟没人相信一个年级第一的学霸会每科都交一个白卷上来。
他们宁愿相信苏鹤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最后一次考完英语交上试卷后,得知苏鹤原先试题完成情况的监考老师没忍住叫住了他。
“苏同学,老师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想答就答,不想答也不强求。”
苏鹤带着枕着胳膊睡觉时,手肘留在脸上留下的红印,眼皮耸拉,看着像是还没睡醒。
他说:“你问。”
老师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家是破产了吗?”
看把孩子愁的,觉都不够睡了都。
苏鹤只觉得莫名其妙:“您都听谁说的?”
见苏鹤没有否认,老师眼中的怜悯更甚。
“那就是濒临破产?”
苏鹤:“……”
苏鹤确定自家产业欣欣向荣,而且他爸今早刚托人送来一双崭新限量版球鞋,又豪横的给他转了十万块钱,还在微信问他喜欢哪辆豪车,当做月考奖励。
在展览举例的Longo里,苏鹤就没见过低于百万的。
实在不太像是濒临破产的架势,更别提他爸也犯不着在这种大事上有意瞒着他。
没等监考老师伤心三连,再说出一句惊为天人的话,苏鹤态度坚决的矢口否认。
老师这次什么猜测的话也没说,只是在在即将挤出汹涌热泪的前提下,拍拍他的肩膀:“不必硬撑,老师都懂。”
苏鹤:“……”
不,你不懂。
原主孤僻的性格不允许他手机上会出现校园论坛登录账号这个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跟苏鹤分在同一考场的在论坛上散布一条消息。
时间还是旧的,早在苏鹤第一场语文考试交白卷后,帖子热度就一直稳居第一。
[猜一下,这次苏大学霸在整什么幺蛾子,会交几张白卷?]
底下的回复不断叠加,眼看就要破万。
[前线来报!最新消息,苏鹤每门都交的白卷!]
[他来真的啊?我怀疑他家是不是破产了?瞧瞧这黑眼圈,我家员工连着三天夜班都熬不出这层厚重的“眼影”。]
[瞧着像,但也不对啊,我托我爸那边的人调查过,他家产业正在焕发蓬勃向上,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懂不懂什么叫装界一哥,你在质疑学霸的实力?]
[听说年纪第二家室不简单,苏鹤是不是……妄图吸引年纪第二的注意力?]
[真的假的?年纪第二那长相……他是图人家脚臭,还是图他健硕的肌肉?]
这条评论底下,一个叫“年纪第二”的ID回复了他,时间显示一分钟前。
[那叫男人味儿,男人味儿你懂不懂?]
[不对,搞错方向了,苏鹤这姿色用得着贴我?估计挥一挥手都有一大把迷妹赶着上来包养。]
苏鹤品行不端都压不住他的颜值够硬,吸引迷妹的号召力。
后面紧跟着回复。
[我不理解,且我大为震撼。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就是。]
一路上可谓是万众瞩目,苏鹤有伤走不了太快,完完整整的接受了一套眼神洗礼。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宿舍。
姜仓听见开门动静,从书桌上瞥过来,望向他眼神里饱含热泪。
“苏哥你受苦了。”
苏鹤将背包放在桌上:“你在发什么神经?”
姜仓问:“你家是不是破产了?你爸进了监狱,你现在正在背负着千万债务负重前行?”
第二次被质疑家境的苏鹤已经轻车熟路:“我很好奇,你打哪听来的疯言疯语?”
他爸背负的公司无辜,他家的千万家财更无辜。
见他眼中的疑惑不像作假,姜仓将手机放到他眼前,屏幕上,赫然是各种猜测他为何交白卷的评论。
最为显眼的,点赞量最多的,是猜测他家破产,不堪重负的。
苏鹤仔细看了下,编得挺全面,从他家里破产,到他爸如何被押进大牢,承受不住落差一命呜呼,再到自己不堪重负,背负债务无心学习才交白卷表达悲愤心情,来龙去脉圆得滴水不漏,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如果苏鹤不是这件故事里的当事人,他差点都要信了。
苏鹤又看了几条底下跟风的评论,将手机还了回去。
“家父还在家里好端端的待着,没有破产。”
白宏探头过来:“真的假的?我看着这讲的挺真啊?”
苏鹤:“如果他知道自己被破产了,估计不用蹲牢,当场就能去世。”
真是无妄之灾,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姜仓不依不饶:“那你交白卷是为了给年纪第二让路?”
白宏也说:“高处不胜寒,学霸的痛苦你不懂。”
姜仓沉默了,他确实不懂,根据答案,他可能连及格线都不到。
苏鹤说了实话:“因为我不会。”
“我不会”这三个字就跟砖头似的,砸得姜仓眼冒金星。
“你知道‘不会’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吗?那我算什么……我天生智障?”
苏父也不信,接到校长反馈来的苏鹤考试交白卷,故意考零分的电话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带儿子去精神科检查一趟。
苏父挂断电话后,久久不能入睡,挑灯夜读,翻了一晚上的病例后,他总算在一本有关精神疾病的书籍上,找到了相对应的病例——考试综合征。
最常见的症状:焦虑,紧张,失眠,食欲不振。
再准确一点,一看到试卷就头晕恶心,做不下题。
据调查,失眠不清楚,食欲不振是真的,提供主要线索人员是食堂大妈,她称好多天没见苏鹤在学校食堂露过面了。
苏鹤长相出挑,又很有礼貌,在食堂大妈那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她坚信自己不可能记错。
不过那都是原主所做,苏鹤只是单纯的挑食,他不习惯吃学校食堂里的饭菜,再加上食堂人多,他喜清净,自然不会过多出现在食堂。
但魂穿这件事过于离谱,苏父不可能会信。
至于焦虑跟紧张……苏父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给苏鹤带来太大的精神压力了。
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看专家进一步推断,所以第二天凌晨,苏父自己开车,风风火火的将苏鹤从学校接走
路上,苏父一有时间就会扭头查看苏鹤的情况,眼中尽数被担忧所笼罩,整得他好像个重症病人。
根据苏父的相关描述,心理医生点头明确情况,紧接着又提问苏鹤几个问题后,面带沉重的扣上路笔盖。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苏父没想到看病也能看出选择题来:“先说说好消息。”
医生:“听你以前的描述,你儿子之前可能患有较为严重的抑郁症,现在抑郁症有极大好转,没必要再吃些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了。”
“那坏消息呢?”
“转为双相情感障碍症了。”
苏鹤:“……”
身后老父亲差点没一头栽下去,还好他扶着椅背稳住了:“小鹤你别抖,爸也跟着你一起难过。”
苏鹤心说,咱俩不一样,我那是兴奋的,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比较新鲜。
交代好如何改善心理问题后,苏父领着苏鹤出来时,满脸愧疚。
“爸的错,爸没照顾好你,爸明天就带着两根荆条去你妈墓前负荆请罪。”
倒也大可不必。
苏父看了一会儿天空,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医生说可能会伴有狂暴症出现,这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在学校里不会被人欺负。”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有那么一瞬间,苏鹤在苏父的身上看到了前世抚养她长大的阿婆的影子。
那一天跟以往的任何一天里没多大的区别,真要挑一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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