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在此地的朋友屈指可数,有谁会特意登门寻她呢?
她接触最多的高家公子,早已到了国公府,其他的世家望族,她连名都唤不出。
谢珩在一旁同样面露疑惑,怕出纰漏:“怀瑾,你先随母亲留此,我出去看看。”
王管家拦住他:“少爷,外面的人点名要见小姐!”
李立雯不满:“何人畏畏缩缩?既然是客请进来便是,若不是客,那赶走便是了。”
沈昭安抚:“母亲,不急于一时,我出去看看,速速就来。”
李立雯终是放不下心,便同谢珩一道,随她出门。
门外已站了两列侍卫,一辆金顶的马车停在门前,另有几名随侍候在一旁,如此仪仗,只有宫中之人。
李立雯驻足,眼眸微眯,认出这该是公主仪驾。
谢珩犹记起那日春风楼的事,看向一旁被蒙在鼓里的沈昭。
随侍先恭恭敬敬对李立雯作揖行礼,而后看向沈昭:“长乐公主到,还不上前相迎。”
沈昭哪知长乐公主是何人,但她自知惹不起,随着上前行礼道:“参见公主。”
李玥拎起裙角,气得雪腮鼓鼓,在婢女搀扶下下车,嗔怪道:“莫要无礼,谢家姑娘是我挚友,谁准你如此吼她。”
得了吩咐的随侍连连道歉,自责有眼无珠。
沈昭才知晓那日春风楼里的姑娘居然是长乐公主,李玥。‘
长乐公主自小乖巧,因着母妃荣宠正盛,家族势力庞大,从未短缺过什么,她今日在景明帝下早朝后,央求好久让她出宫,要见一位旧友,若不是她执意拦着,只怕景明帝也会随他的爱女一同出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引得他的宝贝日夜思念。
长乐先走到李立雯面前,弯着梨涡喊了声:“姑母。”
又亲昵地挽起沈昭的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叫我玥儿便好。”
她示意随侍拿出她备下的贺礼,两个木质大箱子,需四名侍卫用力才能抬起。
李玥怕她拒绝,先一步说俯在她耳畔低声说:“这是答谢你上次帮我解困,我如此兴师动众从宫内抬出,你可不要拒绝哦,下次出宫我还来寻你玩可好?”
李立雯对她颔首示意,沈昭只能笑着应下。
李玥一手牵起李立雯。软声撒娇:“姑母一直不进宫玩,可是不想念长乐?”
李立雯拉着她的手攥在怀中:“你这孩子最喜凑热闹,今儿还特意给你留了座呢,一会点出你爱看的戏。”
几人说笑着入府,长乐一向低调,但在座朝臣无一不认识她,除了三品以上官员,其他皆折腰而揖道:“公主。”
李玥就怕独占了风头,众人刚刚起身时,便开口:“我只是出宫转转,正巧听闻国公府有喜事,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拘礼,今日以瑾姐姐为主。”说着把谢怀瑾引至台上,她暂退一旁由李立雯引荐介绍她给众人认识。
长乐公主深居简出,众人一时纳罕沈昭与她何时如此交好,但毕竟同气连枝,倒也正常。
由此,再无人对她的身份有质疑。
沈昭本意并不喜欢此等宴席,总觉以一种方式把彼此并不相熟之人凑在一起,甚是无趣,但又因着牵涉利益来往、家族宗亲,又不得不假意相迎,她弯着嘴角听了半天,两腮都有些酸麻。
但毕竟这是她工作一部分,仍打起精神迎来送往,李玥多坐了片刻后,约着下次见面的日子,先一步回宫。
老夫人陪着一些重要宾客,待去了大半后,才回房静养,待热闹散去,李立雯绷着笑的脸却登时垮了下来,对他们兄妹二人道:“珩儿、瑾儿随我来。”
沈昭冲他眨眼:“母亲怎么了?”
谢珩不明地摇头,只紧随其后。
斜阳透过雕花窗柩,洒下一片浅金。
李立雯进屋坐下,又遣了服侍的婢女和家丁,她柳眉紧皱,声如碎玉坠地:“珩儿,我昨日特意提前知会与你,让你好生帮看顾你妹妹,结果你们今日差点同御史大夫的女儿杜若起争执,你便是如此看的?”
对上出言顶撞视为不敬。
谢珩如此君子不会同她母亲辩驳,他敛眸而立,衣袍垂静:“是,儿子知错。”
李立雯坐在一旁话语不断,谢珩面上不显波澜,只隐忍附和几句。
沈昭同样垂首,一副恭顺样子,却偷偷挑起眼皮看他,谁能想到平日威风凛凛的金吾卫大将军,也有不敢反驳的时候,她一时忍俊不禁,翘起嘴角,又慌忙咬住下唇,强压住笑意。
偏偏眼尾轻弯,眸中碎光浮动,偷藏几分俏。
谢珩触及她的视线,又淡淡挪开。
李立雯训完谢珩后,又将话锋转到她身上:“瑾儿,你刚回府,我不便以礼数约束你,只想着慢慢学,不急于一时,但是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对任何人、事,哪怕心中再不愿,面上也得应付过去。”
沈昭虚心受教,“是”,宫斗好手亲身相传,哪怕日后用不到,听听也值。
李立雯继续道:“日后切记,无论发生何事,万不能强出风头。”
“是。”沈昭连连应下,但她的话只匆匆过耳,反正待寻回真正的谢怀瑾她就回家了,以后少参加此种场合便是。
——
夏目脸色苍白坐于医馆前,头上噙着汗珠:“大夫,我今晨起床后便腹痛难忍。”
大夫的手搭在她腕间:“夫人,您这是有喜了,不过夫人体内湿寒重,还得需好生将养,才能保住此胎,近几日切莫舟车劳顿。”
惊云一大早便起身去张罗车马,夏目只得自己去了医馆,待他回去后,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登时慌了,在小镇上四处寻她,幸好这个镇子并不算大,未久便在医馆前找到夏目。
他本就计算着日子准备赶回国公府,经她如此耽搁,早已误事,他气极,将夏目往身前一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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