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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焦灼沉木

小说:

渴水[破镜重圆]

作者:

香辣鸡腿豹

分类:

穿越架空

“哥哥,我们不是说好去看望我妈妈的吗?”

姜雾雨的声音不大,却尤为清晰。

裴衍烬陷在她的眼里,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姜明志有些急了,“你妈妈有什么好看的,她...”

“谢谢你提醒了我。”裴衍烬骤然打断姜明志的话,他笑得温和,“是要去看望咱们的妈妈,还是雾雨小姐懂事。”

他注意到姜雾雨挽着他的手臂,于是动了动胳膊,姿态放松又亲昵地牵住了姜雾雨的手。

姜雾雨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

她垂眸,掩下心中的不安。

裴衍烬这么好说话,她不太相信。

姜明志原本还因为说话被打断而愠怒,但听见裴衍烬顺畅流利地应下了称呼,他瞬间喜出望外。

“哎呀,小裴,你说着,还没给你改口费呢,这真是。”

一旁的关娇娇三人目瞪口呆,恍恍惚惚,似乎不敢相信裴衍烬真的和他们成了一家人。

裴衍烬再看向姜明志的时候,眸光已然变得冰冷。

“姜总确实可以好好想想,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面,简直是在把姜明志的脸面吊起来抽,就差说破产二字了。

但姜明志显然是被喜事冲昏了脑袋,得意忘形,“等城西那片地的消息下来,小裴,我送你个大惊喜。”

他还是被蒙在鼓里,姜雾雨看向姜明志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同情。

她还在思考,裴衍烬为什么如此轻易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浸淫商场多年,不会不知道她答应结婚,就是因为母亲的监护人身份不在她手中。

那裴衍烬应该能猜到,一旦姜雾雨拿到监护人身份,她会立刻毫不犹豫地和他取消婚姻。

如果她是裴衍烬,她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直到回到浮月山庄,姜雾雨都没有想明白。

但裴衍烬今日表现地甚是无害,换下沁了酒气的外套,处理公事,甚至抽空去地下室的健身房健身。

姜雾雨整个晚上,只看见了男人湿漉着头发从她面前走过一次,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这种她抓不住事情走向的感觉,反而让姜雾雨更加不安。

她以为今晚会失眠。

换句话说,她从搬来浮月山庄的那日,知道要和裴衍烬住在一起,她认为她每天晚上都会失眠。

但事实是,她甚至睡得比在艾隆索莱镇一个人睡得还要好。

真是见了鬼了。

姜雾雨也曾经思考,艾隆索莱镇的空气宜人,她却扮演着迷失的旅人,见证无数个晨光微熹的拂晓。

反倒是在充斥着陌生的故土,她才能安稳如此。

她不知道,静谧的房间中隐藏着另一道呼吸,炽热、焦灼、难耐。

似乎是深渊里蠕动而出的粘稠黑质,死水中莫名泛滥涌动的潮汐,从那扇半掩未关的房间门开始,随着时间,渐渐侵入,缓慢压抑。

月光从露台的白纱缝隙中钻出,侵入房中,落在床中少女的肌肤上,柔光似水。

在月光无暇顾及的角落里,又或许是少女侧睡,背影相对,男人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和周围所有的阴影一样,肆意地存在。

月光波动,却也只能微微带过裴衍烬的鼻梁与下颌,勾勒出几笔近乎完美的弧度。

男人身形微动,很快,又全然被角落的黑暗包裹。

双膝跪地,缚手,脊背贴着身后墙壁,微微弯曲。

崭新的衬衫与西裤在凝滞的动作中生长出褶皱,像是束缚着男人的绳索。

男人下颌紧绷,无处消解,但身下是柔软的绒毛地毯。右手边,姜雾雨在墙角上放置了一个原木衣架,挂着她换下,尚未及时清洗的衣物。

似有若无的气味环绕,裴衍烬只觉得心脏颤动,血液奔涌。

他想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抹脂香,却又舍不得眼前,如玉如瓷的人影。

男人的眸色在黑暗中不断加深,和黑夜近乎一体,粘稠到让他的呼吸好似也被抑制。

角落的盥洗室水汽酝酿,蒸着雾的镜子诚实地记录着光影的反馈。

镜中的男人与深潭化成的妖物别无二致,阴鸷,俊美,连吐息都带着潮湿,正试图用黏腻的目光将床上的少女拖入水下沉溺。

他静静地呆在角落,身后却长出无数条名为黑暗的触手,在月光的边缘试探,侵染着少女温热的肌肤。

裸露的蝴蝶骨,和月光下莹润的肩头,似乎是强烈致命的麻醉药,牵动着裴衍烬的每一触神经末梢。

可在正对着床沿的衣帽间里,等身的全身镜却又勾勒出另一幅景象。

似乎是覆盖上了名为蓝调时刻的滤镜,男人的神情温润虔诚,是默默守护的骑士,是沉默难言的爱恋。

他背靠着墙,双膝微微分开,赎罪的姿态下甚至不敢依靠墙壁借力,朝拜般的渴求被刻印在脊骨的臣服约束,渴求越盛,越被黑夜所困。

温床舒软,可侧睡久了也总会乏味,姜雾雨在睡梦中不知觉地翻了个身。

猝然面对那张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脸庞,裴衍烬呼吸近乎停滞。

瞳仁被眼前的人儿全部占据,眸光颤动,镌刻着的情愫如藤蔓般缠绕,几欲窒息。

他靠墙的脊背不自觉地更加僵直,甚至呈现出一种想要匍匐的姿态,苟且地祈求着床畔少女的施舍。

可最终,所有的欲念归拢于黑夜,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清晨,裴衍烬带着一身寒意,离开了姜雾雨的房间。

他并未返回自己的卧室,或者踏入书房。

他踏上三楼,这里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的私人领地,平日里佣人很少上来,而和姜雾雨结婚的这三个月,她也从未生出过探索未知的想法。

三楼的房门紧闭,房间空荡,墙壁和地面还保留着建筑时的粗糙灰色水泥。

不起眼的矮柜静立在房间一角,它腐朽的木头比粗陋的墙壁更加与偌大的豪宅格格不入,像是上世纪的遗物,像是在困苦中蹉跎了许久。

除外矮柜,房间中只有一面硕大的全身镜,占据了房间的一整面墙。

镜中映出裴衍烬走过的身影。

他弯腰,从矮柜中拿出一把小臂长短的刀具,随后站定在镜前,扯开衣领。

大片的肌肤暴露在镜前,怵目惊心的道道红痕像是荆棘,缠绕在躯体之上,靡艳窒息。

裴衍烬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对准胸口。

刀尖深深地陷进皮肉,却没有鲜血,随着他用力滑动,又是一道深刻夺目的红痕。

那是一把钝刀。

但即使是钝刀,用力之下,留下的痕迹如同烙印,久久不散。

男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刀接着一刀,划着躯体。

密密麻麻的红痕不断叠加,如同背负枷锁,或是以侵入皮肉的荆棘赎罪。

这些疼痛神经连接着过往的回忆。

*

“你在吃什么?”

“是水果糖,爸爸,卖猪肉的王姨给…”

“你配吃糖吗!人活着是来吃苦的!怎么好意思吃糖的!”

男人冷厉的斥责如疾风骤雨,劈头盖脸。

瘦弱的小男孩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被仰面投来的阴影堵在墙角,怯生生的目光由原本的欣喜转变为无措和恐惧。

男人高扬起手,宣誓着自己的权威,看见孩童避无可避流露出的瑟缩,他才满意地放下了胳膊。

好似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真正的动手,却享受着动作带给对方的压迫感。

“你去仓库罚跪,六个小时,不给进食,也不给喝水。”

对于小男孩来说,男人投向他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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