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毕竟这种苍白的安慰谁都能说,但是话一出口却无力的很,“葬礼什么时候?”
“后天,本来憨仔爸妈都不想治了,一方面是花钱,另一方面能不能脱离危险都不知道,万一治不好……”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只是眼尾处有一滴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是啊,一个孩子从小自己长大,父母与他之间的感情应该也不是很深厚,如果治不好,倒是一个可以借题发挥的由头,虽然不想把人性想的如此险恶,但这是现实,毕竟人死了就死了,但得让活着的人保留些体面。
不过他们都是有保险的,这种意外险都属于全额赔付,药费自然也就无须担心,我微叹口气,顺手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了他,见他没接,我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擦掉他眼尾水滴划过的痕迹,见我如此动作,他有些懵登还有些诧异,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我笑了一下抽回手,熟练地晒了晒自己的八颗牙,“那个,我怕滴到饭里,该不好吃了,快吃吧,一会都凉了。”
饭桌上,他问我后天有没有时间陪他一起去参加他们的葬礼,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后天大调班,白天休息晚上大夜,便点头应允了。
吃完饭后,看着眼前的人一只手在端这端那,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就将他撵回了客厅,将碗筷子放进了洗碗机摁了一下连清洗带消毒。
说实话我是信不过洗碗机的,每次吃完饭都习惯性手洗后,再扔到洗碗机里消毒,今儿实在特殊,两个病患洗碗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忙完之后就回到客厅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说起这些东西是中午的,问我晚上的饭要怎么解决,我想了想有老姜这个厨师在,应该是不需要吃小钟那个创意菜了,便告诉他晚饭都好解决。
待了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走之前还叮嘱我,没事儿少出去,我点头答应了。
他走后,翻了翻手机才发现他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其中就有昨天我说话他没回答这件事儿,他说当时只想着憨仔了,没关注到我说了啥,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
可能是问了老姜,又或是去办公室找了我,知道我发烧之后就打了好多遍的电话,最后的最后就是用老姜电话给我打通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小作文,突然想给自己一嘴巴,合着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完王坤的,又顺手翻了翻思然的,思然的信息不多,可以归纳的也就那几点:
1.杨帅的背后有人插手了;
2.找到了杨帅父母拐卖人口的线索;
3.需要我配合走一波过场;
4.秦畅的父母来医院找过星冉还有我,但被老姜给挡了回去;
除了这些他工作上的汇报之外,他说起了我生病这个事儿,郑夫人听说我病了回家开始做营养餐了,预计下午抵达战场,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另外因为这回消防车出意外这个事儿,郑夫人对于我和王坤的事情抱有一丝抵触,她不希望我将来找一个随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
对于她这想法,我并没有过多在意,毕竟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她只是提供了一个基因体,我在那所房子里待了十个月。
剩余的20多年,我都是跟着老姜他们生活的,师父师母若在世虽会担忧,但也会尊重我的决定。
就像当年我执意学医,明知道随时都会有医闹,随时都有风险,就连健康都无法保证,可依然让我遵从本心。
给思然回了个电话,问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是有事儿要我办,他有些谄媚的在那边说道,“那你要保证,莫得跟我们妈说哈。”
“更正一下,那是你妈妈。”我揉了揉有些发烫的眼皮,浑身散架子一样,懒散的拽了拽毯子,躺在了懒人沙发上,声音带着点寒意,“郑思然,还需要我再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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