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渊那句“将三百锦衣卫全部埋葬在这青阳山里”的豪言壮语,如同惊雷般在议事厅内炸响时,即便是心志坚毅如血狼,也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神剧震!
那可是锦衣卫!
是大乾王朝皇帝手中最锋利、最不讲道理的一把刀!
自大乾立国以来,只有他们将别人从地图上抹去的份,何曾听说过,有人敢妄言要全歼他们?
“林渊,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血狼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有些嘶哑,“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心思缜密,用兵如神!他麾下的缇骑,更是以悍不畏死、令行禁止著称!想在一线天那种地方,全歼他们三百骑,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我的地盘,就没有天方夜谭。”
林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充满了运筹帷幄的自信。
他指着沙盘,对血狼解释道:“陆炳用兵,确实谨慎。但再谨慎的狐狸,也有两个致命的弱点。第一,是情报的缺失。第二,是内心的傲慢。”
“他以为,他面对的,只是一个有点奇遇的山野村夫。他绝不会想到,我们会提前得到他出京的消息。他更不会想到,我们会放弃城防之利,主动在城外,为他设下这样一个天罗地网!”
“至于傲慢,”
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锦衣卫横行天下久了,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当一只羊,忽然亮出了獠牙时,猝不及防的,只会是猎人!”
他看着血狼,眼神灼灼:“血狼大人,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血狼看着林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又看了看沙盘上那个被标注得清清楚楚的伏击计划,他心中的疑虑,渐渐被一股热血所取代。
他想起了那座能将巨石抛上天的霹雳车,想起了那柄能斩断金石的绝世神兵,更想起了眼前这个少年,一次又一次地,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或许,他真的能创造奇迹!
“好!”
血狼猛地一拍大腿,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我信你!就陪你,疯一次!我镇北军的儿郎,何曾怕过他锦衣卫的鹰犬!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痛快!”
林渊大笑。
计策既定,整个希望新城,便如同一台被拧紧了发条的精密战争机器,开始了疯狂的运转。
秦昭南动用了他所有的商业渠道,将“小河村内乱,林都尉**,防卫空虚”的消息,以一种看似无意的方式,迅速散播了出去。
一时间,那些原本因为忌惮小河村实力而蛰伏起来的牛鬼蛇神,再次蠢蠢动。
血狼则率领着他那一百黑甲锐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撤出了新城,如同一支幽灵般的队伍,绕道潜入了十里之外的那处隐秘山谷,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
而新城之内,更是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战备状态。
刘伯温率领着木工坊的匠人们,不眠不休,硬是在两天之内,将数十架小型化的“悬臂式投石机”和海量的滚石擂木,运送到了“一线天”峡谷两侧的悬崖之上,并用草木进行了完美的伪装。
孙大锤的锻造坊,更是炉火冲天,昼夜不息。
“叮叮当当”的捶打声,谱写着一曲死亡的序曲。
一枚枚锋利的铁蒺藜,一面面坚固的小圆盾,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分发到护村队员的手中。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他们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来临。
但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保卫家园的、决然的战意!
三日后,风和日丽。
一线天峡谷,静谧得像一位沉睡的处子。
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打破这山谷的宁静。
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最致命的杀机。
林渊亲自率领着李铁牛、李大山和一百名最精锐的护村队员,早已埋伏在峡谷的出口处。
他们人人身披皮甲,手持钢矛圆盾,如同一块块沉默的岩石,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他通过秦昭南的情报网,早已精准地掌握了锦衣卫的行军路线和大致的抵达时间。
午时三刻,峡谷的入口处,终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马蹄踏地的声音。
来了!
林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通过藏身的岩石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支黑色的洪流,正缓缓地,驶入狭窄的峡谷。
为首一人,身穿一身华丽的飞鱼服,外罩猩红的披风,腰佩一柄鎏金的绣春刀。
他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白净,不怒自威,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正是北镇抚司指挥使陆炳。
他的身后,是三百名同样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缇骑。
他们一人双马,装备精良,队列整齐,即便是在这狭窄的峡谷中行军,也依旧保持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好一支精锐……”
林渊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陆炳策马走在最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为何,一进入这峡谷,他心中便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停!”
他忽然抬手,整个队伍,瞬间令行禁止,没有一丝杂乱。
“指挥使大人,怎么了?”
他身旁,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档头,低声问道。
此人,正是“地字科”的档头,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地煞”张狂。
“这峡谷,太静了。”
陆炳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两侧高耸的悬崖,“静得,有些反常。”
“大人多虑了。”
张狂不以为意地笑道,“不过是一群泥腿子,听到我们锦衣卫的大名,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弃村而逃了。属下已经派人查探过,前方十里,便是那小河村,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他们说话间,前方不远处的山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山贼,挥舞着破烂的兵器,不知死活地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口中还叫嚣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正是秦昭南为他们准备的“开胃菜”。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
张狂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一挥手,“**手,准备!”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响起,那十几个山贼,连锦衣卫的边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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