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呈二二二分布,最前方开路的是郝若和毕笙,刀永思、鹿沅之殿后。
出于某些原因,郝斌和高瑞阳被前后包围,包臀裙下两双光溜溜的腿前后迈动!
狂风席卷,他们路过生意萧条的面馆,从尸满为患,但无门可出的烧鱼店外穿过……
“嗯?”毕笙的眉头轻皱。
前方不远处,一张高脚长桌静静地斜放在过道上,屁股后跟着几个稍矮圆桌,都盖着及地的大红斑点毛绒桌布。
虽然几个桌子出现在过道上很奇怪,但都跑到这了,后面队伍末尾咬着丧尸,郝若和毕笙还是脚步不停,一撑长桌,翻身越过。
穿着包臀裙的郝斌抬不高腿,他一个屁股怼开靠近栏杆的圆桌,往桌沿和玻璃之间的缝隙中艰难地挤:“嘿,怎么挤不动——”
高瑞阳搭手把郝斌拽出来,两人跑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啥玩意……”
圆桌的桌布被撩起几厘米,闪出一只矗立中指的手,狠狠往前怼了怼,又飞快缩回去!
“……是我眼花了?”
“群体性,幻觉……吧?”
飞身落地的刀永思还没站稳,手扶住的桌沿就朝后一躲,鹿沅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两人同时朝后一瞥,那张高脚红木长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开好几厘米!
噔噔噔噔——
在四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桌子一家踩着有节奏的步子,摇摇摆摆地走向他们的来时路,几只圆桌并排横过来挡住路,被绊倒的丧尸一头栽进圆桌与长桌之间。
不多时,朝后的桌布就吞吞吐吐地“呕出”一只不动弹的丧尸。
“噗——”刀永思重新奔跑,她胳膊有力地摆动,“牛的,这谁能想到!”
桌子一家挡住了后方的丧尸,鹿沅之和刀永思越过高瑞阳和郝斌,冲到最前方。
于是他们接着路过冰激凌小铺,蛋糕店,十元理发口,窗口紧闭,但门上插着钥匙的哈喇炸串集装箱小店……
刀永思面色严峻,拖把横劈竖打,撞开数量渐长的丧尸:“前面是一家自助餐!”她强调,“营业时间没有门的那种!”
鹿沅之踹开一只丧尸,就这个姿势眯眼望去:“看上去确实挺多的,外面就有十几个。”
郝若且战且退,溜到炸串店门口,试着扭动钥匙,见锁开,遂大喜:“这这这,门开了!”
郝斌和高瑞阳被先推进店里,刀永思后撤几步,也朝店里奔去。
“呼——”鹿沅之喘了口气,撬棍砸地鼠似的敲倒几只丧尸,她偏头招呼毕笙赶紧进去,目光一转,脸色骇然大变。
毕笙的铁楸被握住,她的手指轻轻颤抖,铁楸竟然直接从手心脱落,重重砸在地上!
对面高大肥胖的丧尸一个俯冲,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它发黄的獠牙正对毕笙的脸,寸寸逼近!
变故猝不及防!
毕笙脑中一片空白,指尖针扎般刺痛,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膝盖不受控制地一软,肩膀朝一边歪斜——鹿沅之的臂弯搂过毕笙,金属撬棍隔在她们和丧尸之间。
带着毕笙连连后退两步,撬棍弯曲的头部陷进丧尸浮肿的胸口里,丧尸身形臃肿,肥肉层层包裹着颈椎,胸口的洞飙出几坨滑溜溜的暗红色胶状物,duangduang两下滚落在地。
“快点!”交手声从身后传来,郝若焦急地催促,“它们围过来了!”
“别捡了,你先走!”推了把毕笙的后背,鹿沅之顺着撬棍,抬脚碾上丧尸的心窝,她蛮力拔出撬棍,又一棒狠狠抡出!
将丧尸蹬倒后,鹿沅之折身冲向炸串店,但门口已经围上了三四个丧尸,郝若和刀永思施展不开,被一步步逼退。
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半掩着,刀永思的半个身子都退入炸串店,郝若站在台阶下,手里挥舞着防爆叉。
炸串店门边一米处摆着四张方桌,长凳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然之前也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战斗。
随着交手动静越来越大,更多的丧尸撞着桌椅,朝炸串店门口逼近!
鹿沅之的目光在炸串店上下一扫,她语气极速:“你们进去,门关上!帮我勾一下它们的注意力!”
虽然不理解,出于对鹿沅之的信任,郝若还是押着刀永思退回炸串店。
砰!
门被大力带上。
鹿沅之看着对面涌出来的丧尸,背对着炸串店的窗口,横着快速退到炸串店的另一面,先把撬棍甩上去,再跃起掰住炸串店屋顶边缘凸起的部分!
炸串店目测高2.5米,鹿沅之的身高加臂长刚好过屋顶一个手掌,她的手指用力,青筋隆起,从手背蜿蜒到凸起的腕骨。
她一脚蹬在墙上,借力向上支!
砰砰砰!
鹿沅之消失在视线里,其他人心中焦急,强压下焦灼,用力拍着门和门侧的墙壁吆喝。
“卖串!卖串”
“来来来!”
“过来啊!你们过来啊!”
挂墙上的鹿沅之蜷缩起一条腿,在半空中一点,突然踩中什么东西,她脊背一僵,飞快朝下一瞥!
“……”
一只眼熟的高腿圆桌在她脚下打转,努力够起来让鹿沅之蹬一脚。
半个身体超过屋顶,接着是二分之三个身体……
翻身躺上屋顶,鹿沅之一个咕噜滚到屋顶正中央,用鞋跟有节奏地敲屋顶,向同伴们报平安。
胸口剧烈起伏,她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缓过来,坐起身体。
炸串店里的撞击已经停下,只有几声怪异瘆人的嚎叫围绕着炸串店。
鹿沅之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朝下望去,那张圆桌一动不动地窝在两米开外,被在它周围的几只丧尸撞来撞去。
“……”
看上去竟然有点委屈是怎么回事?
确定暂时下不去,鹿沅之又蹭回屋顶中央,舒舒服服地平躺,掏出手机点开群聊。
薛定谔的第七人(7)
鹿沅之:安全
毕笙:你在上面什么时候下来?
鹿沅之环视一周,手脚放开瘫成一个大字形,感受了下屋顶的面积,又低头打字。
鹿沅之:下面有多大,还塞得下我吗?
刀永思:【图片】
炸串店里没有开灯,光线从门上小块方形玻璃垂下的珠状门帘里透出,镜头里的四个人并膝坐在地上,朝镜头比耶,玻璃上也挤着几张血刺呼啦的脸,也朝镜头狞笑,一派人尸同乐的和睦景象。
鹿沅之:我选择睡大床【图片】
长方形的屋顶平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一条长边靠墙,另一条长边上立着大大的炸串店店名,头顶方向是炸串店的店门,脚对着的方向,炸串店两米外是那张圆桌。
刀永思:【图片】
牛油、鸭肠、牛肉串、鸡翅、鸡腿、掌中宝……
刀永思:【图片】
面筋、年糕、玉米、杏鲍菇、臭豆腐……
刀永思:【图片】
电炸锅、烤炉,铁板
刀永思:请点菜【黄豆小人流口水】
吃了两天意面牛排,是时候换换口味了!
从红芋西餐厅转移也是有好处的,看看这些食材,看看这些装备!
要吃一辈子的炸串!
刀永思和高瑞阳流着口水,缩在冰柜前窸窸窣窣地拆包装,毕笙倚靠在柜台下,郝若坐在门边,手里拆着一个纸箱。
毕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指尖的刺痛似乎牵连神经,带着脑子深处也泛起阵阵连绵尖锐的痛意,她虚虚地眯起眼,垂下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身侧郝斌的手机。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打出一长串,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毕笙看到对面那个人的头像,是沅之。
郝斌的眼珠有些红,他揉了揉眼珠,抽了两下鼻子,继续打字。
毕笙牵起嘴角,浅浅地笑了,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睫毛虚虚地盖住眼珠。
小情侣一惊一乍,又一呼一喝的声音伴随着拆包装的动静,稍远的郝若嘶啦嘶啦地扯着纸箱,身边的郝斌哒哒哒地敲键盘……
毕笙脑袋一沉,如潮水袭来的疲惫彻底淹没了她的意识,彻底陷入沉睡。
鹿沅之微微皱眉眉,对面的毕笙没回她的消息,她打开刀永思的对话框,刚想发出消息——
连续的振动抖得鹿沅之差点抓不住手机,她定睛一看,是郝斌的私聊。
郝斌:对不起鹿姐
郝斌:我发现不对,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郝斌:真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郝斌:鹿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郝斌:对不起,我有罪!
……
鹿沅之试图安抚,但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对面的郝斌还在疯狂道歉,她都快不认识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手机隐隐发烫,鹿沅之点开郝若的头像,言简意赅地告知他。
鹿沅之:快安慰你弟,给他做心理辅导!!!
郝若:?
郝若:他不是在玩手机吗?
半分钟后
郝若:斯密马赛,我的。
鹿沅之一骨碌翻个面,屁股一撅,耳朵紧紧贴在屋顶上,聚精会神地偷听。
金属薄屋顶的传声能力很强,即便压低声音,郝斌抽抽搭搭的哽咽声还是清晰地传入耳中。
发泄一下情绪也不错……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哥,都是,嗝儿~儿,我的错——”
刺啦刺啦!
“我的错~”
刺啦刺啦!
“哥——”
刺啦刺啦!
鹿沅之换个耳朵继续听,暗戳戳吐槽:怎么还没哭够?
郝斌的肺活量未免太强了!
手机一震,刀永思发来信息。
刀永思:打包好了,用棍子勾一下。
鹿沅之的动作一顿,滑到门上方,她探脑一看,门周围的丧尸已经渐渐散开。
门开了一条小缝,撬棍飞快向下一戳,成功勾住打包袋!
鹿沅之拉开打包袋,拎出里面的一小袋,又跋山涉水地蹭到屋顶另一边,她探脑观察半分钟,雷电般伸手抛出那一小袋炸串!
包装袋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抛物线,落地后往前溜了一段距离,精准地移步到圆桌的桌布边,礼貌地晃了两下桌布。
“……!”
桌布下迅速深处一只手,迅速将包装袋捞进桌底。
鹿沅之收回视线,坐回500cm×300cm床的正中间,心满意足地开始撸串。
她先把红芋西餐厅里那只丧尸的证件照发给新区25号,仔细说明情况后就刷起某社交APP,鹿沅之迅速浏览,捡出有用的信息。
求食物、哭丧、发疯……
集人、避雷——
避雷贴?
鹿沅之默默点开这个帖子,一口撸下整串牛油粒,她先冷静截图,才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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