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等了三天,以为霍家不会联系她,得另想办法时,霍子熙打电话约她见面。
地点约在酒吧,沈确改在附近的室内动物园。
“怎么约这种地方?”霍子熙身上还带着酒气,刚坐下就拿起沈确的水杯一饮而尽,“以前老虎养了只德牧,你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老虎养了只德牧?
沈确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说的很自然,可她完全听不懂。
“我带孩子,不方便去酒吧。”
霍子熙唔了声,偏头望去,玻璃围栏边围着好几个小朋友,都穿着明黄色防护服,在逗几只鸭子。
旁边围栏里戴着笼嘴的羊驼伸长脖子,似乎想越狱。
“呃,对不起啊,我忘了你都有孩子了。”
“你为什么要和周聿白结婚?”霍子熙说变脸就变脸,“不是,这五年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沈确视线落水杯上,默了一瞬,“你为什么认为我是楚词?”
霍子熙睁大眼珠子,这话在他听来,就像是在问:人类为什么不吃翔。
“不是你给我使的眼色,单独见面聊吗,”霍子熙身形前倾,“你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
沈确眼眸微眯,那天半夜,霍子熙离开时,两人视线交汇,定了几秒,她的的确确有单独见面的意思。
或许只是那一瞬间的熟悉感,让她对霍子熙有了几分信任,这才用眼神暗示了他。
等了三天,以为霍子熙压根就没看懂,自己会错了意。
没想到他仅凭一个眼神,就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怎么才联系我?”
“我被关了三天诶,我小叔醒来才放了我,”霍子熙一脸愤慨,“这三天,你居然无动于衷,你变了。”
沈确略微沉吟,这样下去没法沟通。
霍子熙和楚词显然十分熟悉,他说话的前提是彼此了解,可她没有楚词的记忆,听不懂这些。
要不要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沈确垂眸,视线沿着杯壁转圈,思忖着楚词和霍子熙、霍隽衍三人的关系,内心天人交战。
“楚词,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她抬头,“你知道五年前卡里马塔海峡轮渡触礁事故吗?”
“你这问的,是我小叔给你收的尸,…不,我,不是你,当时……”霍子熙才反应过来,一时语无伦次。
当年他赶到时,救援已经结束,死了两个人,其中就有“楚词”。
霍子熙不愿意相信,可当时轮船上所有乘客身份信息均已核查登记,那种时刻,谁会去调换身份信息?
“那个女孩是谁?”他问。
沈确没说话,如果死的不是楚词,她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她和楚词是否非此即彼,不知道当时轮渡上有没有多出来一个没有登记的人。
“不对呀,”霍子熙抓耳挠腮,“你没死,那怎么没人找那个女孩?”
她也想知道。
“其实我,”
“你是不是因为怕我小叔,所以躲起来了?”
沈确挑眉,“我为什么要怕他?”
霍子熙翻了个白眼,“你给我小叔下药,还是我通知你,他要杀人,呃…你该不会是因为我说这话才躲起来的吧,我那就是夸张,我小叔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哎呀,他就是气你毁了他清白,”
沈确用力压下霍子熙激动的手臂,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天哪!她听到了什么?
难怪那晚,霍隽衍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复杂。
她没看错,他就是想掐死她。
还以为楚词和霍隽衍之间是情感纠葛,原来是受害人对罪犯产生了情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是这样,我想说,当时我也在那艘轮渡上,海难发生后,我被救上来时,因为窒息时间过久导致昏迷,…养了一段时间。”
霍子熙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窒息会导致大脑缺氧,脑细胞受损,严重的话会出现认知障碍,甚至失忆。”
沈确眸色一凛,她失忆的事只有周聿白和林沐辰知道,周聿白还没有完全掌控周家企业,他不敢将此事透露出去。
“你还懂这些啊,呵~”
“你忘了,我们一起考潜水证的时候,晚上偷偷去潜水,被教练发现给骂了个半死。”
潜水?
她很怕水,不过经历过海难,怕水很正常,这条线索没法验证。
霍子熙眉头渐渐隆起,似难以置信,又像是自责难受,“你是失忆了吗?”
沈确垂下眼眸,攥紧的指尖隐隐发白。
“你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回来找我们?”声音逐渐减轻。
她抬了下眼皮,微不可查地点头,选择相信他。
五年前,她身边只有周聿白,无可避免的信任他,可渐渐的,她发现他对她隐瞒了很重要的事,甚至是欺骗。
她也信任林沐辰。
星星两岁左右时,一个错眼没看住,自己跑进厨房,拽着梳理台上的豆浆机电线绳,豆浆机摔倒,里面的刀头掉下来,正对着星星的脸,沈确尖叫扑过去,奈何她离的远,林沐辰就在星星身边,伸手接住刀头,她的手缝了几十针。
因为此事,即使后来沈确知道了周聿白和林沐辰的事,她也信任林沐辰。
论迹不论心。
沈确相信林沐辰伸手接住刀头的那一刹那,她什么都来不及想,是下意识的举动。
况且,林沐辰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周聿白是假结婚,等周聿白彻底掌握周家企业,他们的婚姻就自动解除。
所以她才会放心将星星托付给林沐辰几日。
可这次,照顾星星和协助周聿白的事业,林沐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差点导致星星出事。
沈确心里……
现在是霍子熙,一个认识几天的人,她再一次选择相信他。
内心却无可避免的害怕。
“那你,那,”霍子熙眼里有了泪意,猝然皱起眉头,“是周聿白?他欺骗了你,控制了你?他趁着你失忆骗婚?那你儿子……,王八蛋!我去废了他。”
霍子熙蹭一下站起来,沈确赶忙拉着他坐下,“他没有控制我,谁能控制的了我?。”
“这话,听着耳熟,”霍子熙嘴角牵起,“楚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沈确抿唇,怎么就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了。
这几年,即使是无关紧要,亦或是看似破绽的话,其实都是经过反复思量才说出来的。
她会时不时在周聿白面前透露些消息,又不能让他太起疑,更不能让周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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