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燃烧中的灰烬

7. 鸭川贫民窟少年

小说:

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作者:

燃烧中的灰烬

分类:

现代言情

“好,好得很。”

“你的小聪明居然耍到我的头上。”

暴怒之下,宿傩尖锐指甲眨眼间陷入皮肉中,一下见了红。红谷的长襦袢早就变成一件血衣,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血液进入衣领,像被‘吃了’一般。

宿傩恨不得直接捏断手掌中这脆弱的脖颈。

但,不够。

一环算一环,将他也耍得团团转,如果他有肉|身,定要这女人不得好死!

红谷唇角溢出鲜血,扣在脖颈上的大手让她呼吸滞涩,说话有些困难,但她笑容却越来越大,“别、别生气,只是一次尝试。”

她也没想到这么成功,就连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力量她都可以据为己有。

汹涌澎湃的力量朝她涌来,将干涸断流的河床填满,在身体内奔流循环。

痛楚和畅快,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共同刺激下,她身体像过电一般,轻微颤抖起来,皮肤泛起潮红。

她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这具身体破败就算拥有永无止息的咒力,也无法挽救。

但还有时间,走向地狱之前,她会不择手段达成自己目的。

看着面前的男人,红谷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想要力量,而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就在她的体内。

宿傩危险又可怕,光是周身气势便令人胆寒。这头野兽现在被困在了她的体内,如同被拔去了獠牙。

她说得真心实意,听在另一个人耳里却刺耳异常。

尝试?

拿他两面宿傩做尝试?

怎么敢?!

“你最好别给我机会出去。”宿傩冷冷地盯着眼前人。

等他复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个女人。他要当着她的面,一一杀死那九个咒胎,欣赏够她痛苦的表情,再将她折磨至死。

红谷被掐着脖颈,双脚离地。她没有挣扎,在一片眩晕中,勉力抬起手抓住宿傩的手臂。

宿傩眉心一蹙。

她又想做什么?

“你想要身体,而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等羂索死了,你就自由了。”红谷看着他,掌心下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起,她感受到了其下强健和雄浑的力量。

“而我最缺的就是杀死他的力量。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让彼此都舒服的方式。”

血海停止搅动,生得领域重回宁静。空气凝滞住,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缠着。

就连宿傩都有片刻失语。

“你在引诱我?”

红谷的手顺着他的小臂往上,钻入袖中,轻柔而又无法忽视。

柔软的指腹摩挲过黑色咒纹,白与黑碰撞在一起。

“不,我是在邀请你,要试试吗?”

气氛正好。

下一秒,猛烈的痛感传来,视野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前,红谷看到男人丢开失去头颅的身体,血液从他的指缝流下,猩红的眼残酷而森寒。

回到现世,红谷摸着脖颈从地上坐起,忍不住干咳出声,喉管被撕裂的痛意还残留着。

她唇角笑容未变,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惹怒宿傩在她意料之中。不过,体内充盈的咒力,她认为很是值得。

只是下次需要换种方式,宿傩不会再上当。

红谷缓了下,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弓。被她射杀的人倒在一旁,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深夜追击战已经落幕,却不意味着危险已经结束。红谷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将是整个咒术界的围剿。

跃进水里,她将藏在水底的咒胎九相图捞出。

在不死泉中褪去衣物,长发像水草般在水面漫开。洗干净身上的血渍,换上追兵的狩衣,将过长的袖袍和裤脚裁去一截绑紧。

依然不合身,却比之前单薄的衣衫好上不少。

最后将发丝一缕缕削去。

不看脸,乍一看已经跟之前两副模样。

红谷背着九相图,没有选择走原路。沿着不死泉的上游,绕过神篱神宫的结界范围,很小心没有去触碰设在外围的机关。

结界内四季如春,外面的红谷披着风雪,在地上踩下一个接一个的脚印,艰难前行。

离开神宫范围,红谷沿着山脉一路往南,风雪让本就崎岖不平的山路愈发难走,但也将痕迹很快掩埋。

这里是比叡山,上承下接一整片山脉,将整个京都府包裹起来,被视为守护圣山。绵延的山脉加大了逃跑的难度,在山中她找不准方向。

独行的女人比雪地里的红花还要醒目,红谷用衣巾包住头脸,谨慎避开有人生活痕迹的区域。

三天后,来到了她的最终目的地。

京都鸭川贫民窟。

*

贫民窟住进了一个奇怪的人。

野风蹲在墙角,嘴里叼着根草,眼睛盯着左前方那间房门紧闭的长屋。

少年伶仃瘦削,头发蓬乱,脏污掩去他本来的面貌,只能勉强看清那双眼睛还算澄澈。

生活在这里的,皆是社会的底层。路上擦肩而过的不是衣不蔽体满身污秽的乞丐,就是满头大汗的日薪工人、人力车夫。

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

由于前不久爆发过疫病,鸭川沿岸死去不少人。对本就生活贫苦的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就算这样,生活依然要继续,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穷苦的人一抓一大把,更不缺奇怪的人。

野风回忆起几天前。

那个奇怪的男人由这排长屋的所有人吉田夫人亲自领来,安排进朝南最大最宽敞的那间房。

据说他帮了吉田夫人忙,吉田夫人收留了男人。

吉田夫人名下拥有众多长屋,善心却是跟她赚的钱截然相反地少。

收留?

野风从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好事。

男人很是古怪。

来时他见过一次,当时他也蹲在同样的位置,衣着光鲜的吉田夫人满脸笑容,领着人过来。

那人面色蜡黄,身板瘦弱,一脸久病未愈的模样,看着就活不长。

路过野风时,吉田夫人带笑表情一变,用嫌恶的语气指着他对身边的男人说:“这小乞丐可要离远点,偷窃成性。如果不是看在他去世母亲的面子上,我早就喊巡卒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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