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般的恋爱[西幻]》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彻达不清不楚,就这样留在了蒙德兹家,看样子是还要多待一些时日,蒙德兹心里想,他会试着慢慢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婿的。
谁叫高法依格喜欢嘛!女儿奴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
他渐渐觉得,女儿和这个叫彻达的,好像也不全是他一开始看的那样……高法依格没像第一次那样处处照顾彻达了,这让他觉得很满意——他一开始对彻达印象不好,主要就是因为那个——现在回过神想一想,很有可能只是高法依格表现的太过夸张,彻达本人其实很随和的一个人,根本没有那么娇气。
蒙德兹越想越是,昨天第一次来,可是他主动帮忙把一大捆柴火从门廊运到屋里的啊!
——要是高法依格知道现在蒙德兹怎么想的,只怕要吐血。
不过倒是真的,彻达比想象中勤快,而且似乎对于做饭很感兴趣,这天早上跟着蒙德兹进了厨房,其实并没有帮上什么,但蒙德兹捧出一顿丰盛的早饭,坚持认为彻达功不可没。
不过一天时间,蒙德兹已经被彻达彻底俘获。
他好像有点能理解高法依格了,单独和彻达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彻达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叫人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好像应该对他再好一点才行……如果不是太突兀太奇怪,他甚至也想亲自动手帮彻达挑去煎鱼里的鱼刺,世界之树请原谅他……
更叫蒙德兹惊喜的是,高法依格和彻达之间,似乎也有一些精神上的交流,他听见他们谈论村里的局势,人与人的关系,神赐徽记和职业流转……有共同话题,多好的事!不然他还要发愁呢——只因他敢打保票,他们的情缘来自高法依格见色起意,不可能有其他——他就是这样了解自己的女儿。
福斯又一次造访,是发生在早饭后的事儿。
蒙德兹手拿三张据说叫“选票”的东西,脑子有点晕乎,“听证会……”
“要去吗?”他不由得询问旁边两个年轻人的意见。
彻达没有说话,高法依格则很笃定:“去啊!为什么不去!”
手里有选票,哪怕不能改变结果,也该投出一票反对表明他老蒙家的态度!
只是,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场合了,好歹算是一个社交集会,全村人都会去。况且福斯送来,本就不怀好意,指不定去了有什么等着他们,蒙德兹想到这里,便有点露怯,提出另一个方法,不然把选票填上,叫人代为出席,也不是不行。
正和高法依格嘀咕着,才说了两句,高法依格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停住,蒙德兹抬头,只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毫无疑问,正是彻达。
彻达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那张署名“彻达·蒙德兹”的选票,小小一张纸笺在他手里,仿佛一张上流社会舞会的请柬。
“去!一定要去!”高法依格坚定非常,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老头儿,假如咱们去能改变结果呢?”
听到她的声音,彻达也跟着抬头,正对上高法依格的目光,心里默默疑惑。
“你去吗?”还不算太过分,至少她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他。
“为什么要去?”他不置可否,看着她眼里好像有火在燃烧,他无所谓,不过想听她说出原因,因为她编着法儿要说服他的样子十分有趣。
“所有萨尔乌斯的居民都会参加!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对你来说。”
“千载难逢”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伪命题,彻达心想,他可以很容易等上一千年的。
而且要是等那么久,海姆达尔肯定会回来,这个小村庄,也不应该是他彻达肩上的责任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诱着她往下说:“什么的好机会?”
“不是说了吗!”她有点埋怨,自己意识不到是在撒娇,“你要趁机拨乱反正。”
“而且,你不打算演那一场吗?”她说,“当着所有人的面,登场、降临、亲至……随你怎么说!你可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的主神!到时候其他人还不清楚情况,你突然出现,然后——”她压低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是海姆达尔!’——哈哈哈哈,是不是很过瘾?”
过什么瘾?她的戏瘾吗?他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是还是忍不住笑了,算是答应下来。
于是又过一天,一大清早,蒙德兹这不明成分的“一家三口”,整装待发,准备前往萨尔乌斯的听证会。
蒙德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参加正式场合的衣服。选票并非邀请函,也没有在上面写明有什么着装要求,可是他们一出门,见着其他同样要去参加听证会的村民,才明白自己的失策。
蒙德兹和高法依格,看来确实已经离群索居很久了。
路上人人衣着光鲜,以家庭为单位走动着。先生们胸前别着雪白的领巾,浆洗的笔直的西装,人像是装在硬套子里;太太们则几乎人手一把丝绸阳伞,带着长及小臂的蕾丝手套,唯独与短袖之间露出一截肉段晃眼睛;小姐们手上的是镂空骨扇,头发大都烫着卷,用夹子别在脑后,像某种流苏的装饰物,和蓄着弯弯小胡子的少爷们交谈着——少爷们之间流行骑马装,可谁也没有真骑马来,长短不一的靴子裹着小腿,并不都好看,也像是小姐们大小不一的发卷儿一样。
蒙德兹坐在轮椅上,被高法依格推着往前走,一路看见这些华丽又陌生的景象,心随着轮椅一起,在石子儿路上颠簸。
他上半身穿的还算体面,因为不站起来,下半身是睡裤,不过又罩了一层薄毯,还算凑合——不过他这个年纪了,本也不在乎那些,他在乎的是阿依,正是爱美的年纪!
高法依格身穿着一套长衣长裤的工作服——所谓工作服,属于是旧衣服中的旧衣服,光是袖口那一块,就有数不胜数的磨破痕迹和洗不干净的机油污渍,领口也松垮了,柔软地贴着她天鹅一样纤长又骄傲的脖颈。没人怀疑,她穿着那件旧衣一定很舒服——唯独只让看见她的人心里不舒服,抱歉,那可不是她的责任。
她浑不在意自己衣着是否简陋,好奇地四处相看,比那些全副武装的太太小姐们要多一分从容,而且正因为衣着简陋,叫人更加把注意力放在她那张漂亮又神气的脸上,比起华服装饰,更叫人嫉妒不已。
至于彻达……更不用担心他了,高法依格身上,还能叫人看出脸和衣服的冲突,在他那里,粗麻布的白衬衫也被纳入了他的气场之内,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这件衣服是被名手裁缝亲自赋予了那种古拙的气质,而这位陌生的贵族男士带出了另一种落拓的氛围之美。
他经过之处,人人侧目,高法依格亲眼看见,好几位先生少爷,偷偷把掖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拉出来了,只是掖久了之后的那种皱法,和彻达身上衬衫的,到底不是一种皱法……
这还只是在去听证会的路上所闻所见,他们三人因着装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因此分外引人注目,吸引过来的目光有好奇,有不屑,一点点的嫉妒酸味又自矜身份……高法依格享受着这一切,一路悠闲漫步,好似走去加冕。
也有人群中小声的议论,不过离不开最近村子里热议的话题——豪森家出走的明塔。
“她是那个……的朋友啊?”
“据说是,想嫁给人家哥哥,为了家产赶走了小姑子……吃相太难看了啊!”
“那她身边那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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