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整层虽然被打通,但实际上这里有两块区域,一块用来会客,一块则是钟骏的办公室。
楼梯正对宽敞的会客区,置放了超长软沙发和茶几,工业风的墙壁上挂着格格不入的精美油画,与办公室之间用一道磨砂玻璃墙隔了起来。
“好、好我知道了,等会我和樾昀说。”钟骏一边接电话一边推门出来,恰好见到了沈樾昀俯身和极速的新兼职伍归云说话,手还堂而皇之搭在对方肩膀上。
“……他来了,我先忙。”
钟骏立刻挂断电话,快步上前,面色不爽地冲伍归云就道:“新来的,你杵在楼梯口做什么?不想干了?把人送上来就赶紧下去!”
钟骏是典型的凶相长相,斯文的银边眼镜都压不住眉眼的戾气,简直像极了某些刻板严厉的教导主任。
伍归云完全进入表演状态,肩膀一抖,脸色倏然发白:“我……”
刚想说话,沈樾昀搭在肩上的手却忽然轻柔地捏了捏,随即众目睽睽下,她整个人几乎被拢到了他身前。
沈樾昀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搂住了伍归云,侧脸线条优越,直视钟骏:“人是我带上来的,我要她陪车。”
“……”伍归云无声瞥了眼肩膀上的手。
尽管彼此关系陌生,但这人很喜欢做出一些极具侵占性的亲密动作,就好像已经把她当成了所有物,并且他采用了“要”这个充满命令性质的词语。
这不仅让伍归云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可以随便摆布的玩偶,也令钟骏皱起了眉头。
目中无人的霸道,目空一切的理所当然。
这就是沈樾昀的特色之一。
气氛一瞬凝滞,只剩下外籍车手交头接耳的声音,叽里呱啦似乎在讨论什么。
伍归云一言不发,双手垂在身前,拘谨不安地拧着手指,视线在钟骏和沈樾昀身上来回扫,欲言又止。
这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模样,简直让钟洁都要怜爱了,可根本没人发现,伍归云的目光已经第五次停留在磨砂门上了。
只要顺钟骏身影往后一望,就见那扇没拉紧的玻璃门后一张放着金蟾的办公桌,后面两台近半米高的黑色保险柜露出了一角,指纹密码锁处不仅有密码屏,还添了一幅需要用钥匙打开的小锁。
伍归云眯起了锐利的眼。
三重锁?这么严防死守?根据估算的占地面积来看,里面似乎还有隐藏空间?
“钟洁,把闲杂人等都清走。”
半晌,钟骏冷着脸挥挥手,示意钟洁赶紧把辣妹们带走,随即望向了沈樾昀,完全没有钟洁小心翼翼的态度:“这件事等会再说,朱迪斯已经等你很久了。”
沈樾昀被提醒了两次,这次非常利索应声,但跟钟骏走的时候,居然想直接揽着伍归云一块。
“乖,十分钟,等我谈完就下去比赛。”
划分地盘这种事压根不能放明面上来谈,伍归云觉得自己一个兼职生听完,没被背地干掉都算是幸运。
“我不去。”她试图推拒,可沈樾昀却纹丝不动。
他甚至露出了恶意满满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放心吧,你只需要做一个花瓶就好。”
伍归云静静回望他,沉默了。
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他分明是想借此展示无法轻易到达的阶级拥有的权利,用简单的行动证明——
你看,以你这种身份都知道这些了。
我们从此就是一伙,你以后不得不听我的。
沈樾昀流连过无数美丽花丛,要拿捏各类性格的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伍归云展露的一面虽然很契合他的喜好,却带着锐利尖刺,这会让从来都唾手可得的人产生一种征服欲,他心知肚明如何用最高效的方式第一时间捆绑住一个人,然后成为他的玩具。
但沈樾昀不需要征服,仅仅是玩弄。
就像一只猫刻意用爪子去戏弄老鼠,冷眼旁观对方陷入无法摆脱困境的惶恐不安,等对方奄奄一息时,才是一口吞下的最佳时机。
沉默数秒,伍归云最终看向了面色难看的钟骏。
只见钟骏深吸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沈樾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紧张什么?我心里有数。”沈樾昀耸肩一笑,自顾自揽着伍归云朝茶几处走,又道:“你先带其他车手下去玩玩,我等会就下来。”
两人与钟骏擦身而过,那一双凶狠毕露的三白眼顿时扫向伍归云,饱含警告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伍归云:“…………”
该说不说,她真的蛮无辜。
……
唰!唰!唰!
几辆方程式赛车急速掠过赛道,车身蓝白色的漆面在黑夜中反射出锐利弧光,震耳欲聋的轮胎摩擦声穿透落地窗,清晰地传入了二楼。
伍归云站在窗前,目不斜视向下俯瞰。
她左肩仍被沈樾昀搂着,姿势亲昵,左手就这样随意搭在她肩膀上,右手端着一杯香槟,意气风发地和朱迪斯交流,完全没有两人刚认识不久的自觉。
“看到了吗?车配置全是最顶级,比赛生死不论,撞坏撞死了我来赔,只要你想办法拿到第一。”
“对方几家找的车手是谁?”
“基本都是排行榜的人,但他们没你有经验。”
落地窗镜面反射出了沈樾昀幽深的双眸,他望向了双手抱臂的朱迪斯,刻意强调:“我指的是这种也许会死人的车赛。毕竟正经比赛的积分不算什么,朱迪斯小姐才是这一行的佼佼者。”
片刻,朱迪斯眉峰一扬:“我说呢,沈家车手众多,何必找我。不就是划一块地盘,至于吗?”
沈樾昀平静道:“事关出货渠道,沈家不屑那块地,要的是运输通道。”
最后一句,沈樾昀突然切换了外语。
伍归云面无波澜直视前方,仿佛根本没听懂什么渠道。
申报圣恩时,学生必须将自己掌握的语种都写明白,这是作为考核的标准之一,当时伍归云只登记了三种,实际上她会的语言有很多。
沈樾昀看似随心所欲,事关要紧事还是非常谨慎,特地改了语言,但她也相信,就算挑明直接说,这货想要捂住一个人的嘴,也有无数种方式。
忽然,一杯橙汁从侧面递过来,是傅琰之。
伍归云侧眼,一张面如冠玉的面孔顿时映入眼帘,朗目疏眉,五官分明,俊美绝伦。
傅琰之冲她微微一笑,比出口型:“很无聊吧?”
“……”
如果说沈樾昀是放荡不羁的狼型人设,那么被称为天才爱豆的傅琰之绝对就是奶狗型人设,开朗随和,少年感强烈。剩余三位男主性格也很鲜明不一,其中高干家族F3矜贵禁欲,顶级财阀F4温润如玉,商界名流F5心机深沉运筹帷幄。
这五位男主简直垄断了各类小言的顶端人设,然而撇开表面,他们虽年纪轻轻,手上却一点都不干净。
伍归云对五人的信息如数家珍,傅琰之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表面阳光背地阴暗批一个,私下里不仅喜欢私约粉丝,还有暴力倾向,甚至涉过一桩命案。
原著评论中,对他有过这样的描述——
【傅琰之强迫女主,只是想抓住灰暗生命中唯一的一缕光啊!她凭什么恨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狗!!】
现在还没轮到傅琰之,伍归云没打算现在就钓他,于是立刻虚假一笑,接过杯子,点头表示感谢。
刚准备意思意思抿一口,谁知一只修长的手直接端过了高脚杯,她一顿,转头才发现沈樾昀不知何时目光低垂,眼神充满了一种猎物被觊觎的不爽。
……好小子,这占有欲够强。
伍归云默默放下手,继续扮演着乖巧的花瓶。
数秒后,只见沈樾昀看向了傅琰之。
没说话,却不怒自威。
“我只是怕她渴。”傅琰之双手一摊,连忙嘘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款。”
沈樾昀和傅琰之相识已久,两家关系密切,尽管去年才正式回桁川,但逢年过节都会回国,实在是太了解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了。
傅琰之是一个非常喜欢抢东西的人。
无论是物品,还是人。
沈樾昀眉峰紧拧,警告般地说:“你最好是。”
随即,他揽住伍归云往身边带,然后朝朱迪斯举杯,语气干脆:“五百万一场,先打二百五,事成尾款到账。”
“没问题。”朱迪斯从茶几上端起酒杯:“那么,我们现在下去玩一圈?”
沈樾昀终于满意了:“可以。”
两人会意一笑,互相碰杯达成了协议。
啪嗒一声,沈樾昀随手将酒杯丢到桌上,下巴冲下面一扬:“今天我开了两辆超跑过来,各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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