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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院判不靠谱

小说:

拒绝叫门天子登基

作者:

欢酒成桂

分类:

古典言情

“张院判在后面。”其中一个答道。

朱见济不让人通报,石礼文耳边微动,循着鼾声,领着朱见济在张漆木桌前找到了一个仍在睡梦中的男子。

朱见济指尖轻敲桌面,“谁啊?”那男子不耐烦地睁开眼,一身太子常服的朱见济就站在他面前。“哐——”那男子手忙脚乱,使劲揉了揉双眼,“太……太子殿下!”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半边脸上还带着睡着时压出了红印。

“你就是管御药房的张院判?”朱见济不冷不热地开口,手指一下下轻敲桌案。

这每一下仿佛都敲在张院判的心上,张院判缩缩脖子,“是,是。”又挤出一个笑,吞吞吐吐地说,“不知……殿下到此有何贵干”

朱见济扫过房中摆设,挂上了一抹浅笑,仿佛在话家常,“张院判很是清闲,御药房平常也不忙吧。”

“臣不敢!殿下有所不知,御药房每半旬月要给各处送药驱虫,今日刚好到日子,前几日熬夜配药,所以才……才。”张院判眸中惶恐,连连叩头。

“其他人呢?”

“都去各处送药粉了。”

“张院判辛苦!可谓是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朱见济话音悠长,张院判连说不敢,用袖口擦去额头汗珠,“殿下若是……”

朱见济冷哼一声,“送药?张院判休要欺我,送药的日子明明是三日后。”若不是杭皇后提起过,他就要被张院判这副勤勤恳恳地模样骗了。

“这……这……”张院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缺了多少人?”

石礼文眼疾手快将一本册子递到朱见济手边,这是他趁众人不注意去值房取来的。朱见济送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将名册一页页翻开,其中几个名字已画好了标记,更生慰帖。

“把在的人都叫来。”

“宋丘。”“白何年”……

一个个对下去,名册上足足有九人不在,张院判脸色苍白,几乎要瘫倒在地。

朱见济心惊,不是一二人,是足足九人,足以见御药房平日是何等状况了。他怒极反笑,轻声问道:“我有个疑问劳烦张院判解答,既然这九人不是去送药,那人都去哪里了?”

张院判深深叩首,却不答话,颇有铜筋铁骨的模样。

“张院判不愿意说,定然是有苦衷的。我不为难张大人。”张院判的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随即,朱见济话锋一转,“我去问问太医院院使,院使一定乐意为我解答。”转身就走。

“殿下——殿下——”身后的张院判大声呼喊。

朱见济却并未回头,脚步不停,直接进了隔壁太医院。

这回早有医士瞧见,报给太医院院使,太医院院眉毛竖起,“这张院判老眼昏花,怎么偏生撞到了太子头上!”,边吩咐诸人准备,边整整衣袍出去迎朱见济,绷着脸在心中祈祷一定要安生熬过此劫。

朱见济刚进院门,院使上来就叩首谢罪:“殿下,御药房风气松散,是臣御下不严,未能察觉。臣有负殿下所托,更有负朝廷信任!”院使看起来是个年富力强的,倒是与朱见济印象中的花白胡子不相同。

“院使事忙,这些小事平日不放在心上,孤少不得多事,来管一管了。”院使的头压得更低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御药房缺的那九人到底做什么去了,能让张院判蓄意欺瞒孤?”

朱见济的语气平缓又骤然加重,如一把重锤砸在院使心头。

“我马上给殿下一个交代。”院使忙叫人去查,“点卯的人在哪?”

一个小吏上前一步,低头喏喏道:“大、大人,今日……今日崔家两位医官说家中有急事,一早就走了;王医官说身子不舒服,请了假;小宋医士有事出去了,还有几个医士,到现在也没来……”

“这……”院使窥着朱见济的神色。

朱见济斜睨院判,“怎么处置院使应当心中有数?”又环顾四周,太医院这边面上看着没有挑出什么大毛病,但因着方才张院判的事,朱见济此刻对太医院的信任几近于无,顺势有在太医院里逛了起来。

“明白,明白。”院使殷勤为朱见济引路。“那边是抓药房。”……

“这些是历朝的医书,备着给医士们钻研用的。”

旁边确有几位年轻医士在捧着书,朱见济点点头,若太医院真的如他现在所见,确实不算太过,但御药房的情形始终让朱见济难以安心,院使丝毫不知情根本说不过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露出满意之色,

院使见朱见济开颜,举动自如了许多,声音听着都多了底气,还要领着朱见济继续参观,说起各样药理亦是头头是道,“秋日宜滋阴养肺,五味子收敛固涩,易气生津,生地黄则是清热凉血、养阴生津……

“好了,院使先忙其他的事情,我本也是路过,找个位置歇息而已。”朱见济止住了院使的介绍,寻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

院使还要再说,可在朱见济坚决的目光下,只能依依不舍退去。

朱见济随意靠着,悠闲赏着山景,手中端着一盏汤色清亮的乌龙茶,茶香馥郁,入口回甘,

身边还有三四个医士陪着说些宫外趣事,逗得朱见济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

走出朱见济的视线,院使捋平五品青袍的褶皱,抖抖衣袖,一脚踹开旁边探头探脑的侍从,“走开,走开,别挡路。”

院使在房中坐立不安,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又一圈。

侍从安慰:“太子殿下旁的什么也没看出来。出事的是张院判,大人就是个失察之罪,最多罚几个月俸禄,不能露出行迹。”

“太子说话表面温和,实际上句句都是在敲打我,明里暗里都在问,我是不是连御药房都管不好。传闻——太子机敏、非常人,这万一要是……”院判悬着心,生怕朱见济能看出什么。

“大人这事情谁能看出来,便是想也想不到。太子才多大年纪,不过是比旁人多背下了几篇诗文,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院使长吁短叹,“哎——罢了,我必不能辜负祖宗恩人的厚爱。当下还是把张院判那边处理得明明白白,务必合太子心意,把事情彻底了结。吩咐下去,清查所有人,按例,不,通通加重三成来办……”

这些话通通都进了窗外石礼文的耳中。

刚才院使一走,石礼文就跟上了,众人的视线都在太子身上,无人注意一个小小的伴读,从他离开到回来没有一个人发现。

“殿下所料不错,太医院确有猫腻。”石礼文附耳,将所见所闻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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