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刘昭这一举动激得眼睛圆瞪,因她认定刘昭会咽下这哑巴亏,全当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着,毕竟在奴隶营里惹是生非的奴隶会被主事盯上受罚,她连连骂道:“你这贱人!你这贱人,竟敢推我。”
刘昭只冷言道:“是你先推我的。”她自小就是有仇当场报,不能吃一点亏,她知自己这一反抗定会引起奴隶营主事的注意,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定罪,但那又如何?刘昭受其父影响,骨子里就生有江湖意气,做事不会考虑太多未来后路,只一心为当下快活,她学不会隐忍。
女人大叫一声,一字一句道:“那是你活该!”
刘昭“哦”了一声,垂目盯着女人,淡淡道:“那你也活该!”不等女人回应,刘昭便抬步向前,只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你有这衣裳!我活不了了,我们都要死了。”
刘昭听之任之,内心不起一点波澜,一路行走的奴隶皆是望向她,先前给她麻絮衣的少女也望向她,不同其他奴隶,她的眼神中藏有担忧之色,两人相近之时,少女近身跟随刘昭。
主事已听见牢内响动,悠然而入,他贼眉鼠眼难看样,两只手不露外,两手捧着暖炉,呵呵冷笑:“吵什么呢!你们这群狗奴才学不会安生吗?”主事装腔作势,大显威势,喝道:“方才是哪两人在牢内争吵的!”
奴隶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临近主事的也是一刚来的青奴,他上前跪地回道:“是两个女奴,应是走路不小心绊倒了,起了争论,不是什么大事的。”
主事抬脚就踹,蹲下身揪着他的耳朵道:“我问的是谁在争吵?不是问为什么吵。”他又重重拍了拍那人的脸:“还有!我没有问你的话,你就好好当你的哑巴。”
那人刚来,不了解主事的行事作风,他这人问这话,是想让刘昭和女人主动认罪。
牢门静似无人,主事横眉立目,最近因这百年的大雪,心烦得紧,又见这批新来的太不识相,冷冷地重复道:“方才是谁在牢内争吵的!不主动承认,你们牢内所有人都别想好活。”其实真的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主事非得如此斤斤计较,不过只是想要发泄情绪,闲来逗趣罢了。
远远的传来一声:“是我!”
刘昭走近主事,与其双眼对视,刘昭不同平常奴隶那副谨小慎微样,说话不卑不亢的,只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主事微怔,随即皱眉回道:“还有一人呢?”
女人缩在一众奴隶中,瑟瑟发抖,隐藏着,心中惧怕,不敢承认,若承认她面临的会是怎样的险境?她不敢想,女人知道主事没有耐心后会向牢内奴隶寻问,那她也是难逃罪责,可她此时实在是太怕了,没有上前承认的勇气,她连话都说不利索,已经开始后悔方才的冲动言行。
刘昭没有回话,主事气愤道:“我问你还有一人是谁!”他这回倒是不去逼问想让她们主动承认了,非得从刘昭囗中问出。
刘昭则回道:“我只承认我做过的事,别人选择如何与我无关。”
她不喜欢多嘴揭发。
主事心道:还侹有脾气个性,可奴隶不该如此,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顺从卑微,在奴隶营新人和旧人最好分辨,主事已辨出刘昭是新人,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新人,他不怀好意的笑,笑刘昭的回话:“别人的选择与你无关?这话说的好!说的好极了!”若不是他手中拿有暖炉,真想为刘昭此言大大拍掌,主事眉飞凤舞,笑道:“那我今日就只罚你一人!这是不是也与你无关了?”他故意停顿,嘲讽道:“毕竟这是我的选择。”
隐在众人间的女人猛然抬头,对于自己逃过一劫,没有丝毫的庆幸喜悦,反正生出悲痛之心,她突然觉得自己推错了人,她应该推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事,她应该恨他,女人顿时垂泪,咬牙切牙,恨不得咬死这群高高在上的人。
刘昭仍是不卑不亢,面对主事的随意惩罚不置可否,行反事要承相应的后果,她永远心甘情愿,她从不把这主事放在眼里,管他如何罚,死不了就行,要死的事她不做,直接反抗到底拼死将主事杀了,主事死后,她会面对什么,她的命还在不在,刘昭不会去想,她只有一个念头,谁逼她,谁想让她死,那谁先死!
刘昭心中的恨,性中的狠,是最为浓烈长久的。
红奴少女眼见刘昭要受罚,眼中担扰之色愈浓郁,她低眸隐去,内心劝诫自己:不要再管她了,虽然我偷了她很多银子,少女摇头否定那一“偷”字:不!虽然我拿了她很多银子,但!我给她带了麻絮衣,我不欠她的!劝诫完,少女觉着自己脸皮好厚,又羞红了脸。
主事表面上没罚刘昭,只将她指派跟随营中红奴一同做最重最累的活,实则内心已经思量好刘昭今后的去向了。
硬骨头就得好好磨,好好敲,好好的打!
主事准备过些日子将刘昭选进营中的“贵奴”,贵奴不用做事干活,只供权贵取乐,死杀数量极多,所以每隔三月会再挑选一批奴隶归入贵奴一类。
权贵取乐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为常见是擂台肉搏,两名奴隶在擂台上自相残杀,将一人打出擂台为胜,胜者会有相应的奖励,若打法精彩,死了人,权贵高兴,说不定会直接脱了奴籍,其他方式还有将奴隶与猛兽狼群放在一起,让其争斗,将奴隶做活体箭靶子等等。
对于想活命的人成为贵奴,那是让人极其绝望的。
红奴要做的事杂而多,近几年来,因漠地一王要修建高台,营中除少女外的两位红奴都被指派去建高台了,刘昭去的那日,重石从高空掉落还砸死了一个奴隶。
寒冬冷血,一副惨景。
一连几日下来,刘昭皆是老实本分的做事,不与任何人交流,令她意外的是她在此地碰上了先前于牢中那教训自己的男童,刘昭心觉男童在奴隶营的地位应是比常人要高上许多的,却也来到此地做着受罚之人该做的事,男童脸上并未有刻字,是青奴。
虽意外,但刘昭并不感兴趣,她对这营内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没有任何的兴趣,她只想活着,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她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只能在这熬日子。
熬过一日又一日,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刘昭也不知道。
男童也同样注意到了刘昭,他先是惊奇这人哪来的麻絮衣,后是惊奇这新人刚来就得罪了谁?被遣到此处干活,他不同刘昭的视其无人,他对刘昭很有兴趣,凑到认真干活搬东西的刘昭旁,嘻嘻笑问:“哎?你是怎么跑这来了。”
刘昭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更无心与男童交流说话,自顾做着自己的事,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男童被无视了,上前止住刘昭干活的手,哼唧了一声:“没听见我说话吗?”
刘昭大力甩开男童的手,眉头皱了起来:“听见你说话了,但是我不想跟你说话。”她怒视男童:“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问话,还没有人敢不回答的。”
刘昭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道:我管你是谁?人却自动离远了男童。
男童紧追不舍,偏觉刘昭性子好玩,又聊起另一个话题:“你哪来的衣裳?”他眯眼沉声道:“不会是偷的吧?小娘子,偷窃可是要断手的。”
刘昭止步望向男童,喝道:“别跟着我!”男童长长地“嘁”了一声:“脾气真是好大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小姐呢。”
如刘昭所料想的那样,男童在奴隶营中颇有声望地位,虽也是青奴,但因他父亲为修建高台出了良计,并一直主持修台大小事,以至男童也跟着沾了光,过的日子不同寻常奴隶。
刘昭与男童的一番对话,让他有点不高兴了,特别小心眼的他,将刘昭的晚饭克扣了。
饿了一天的刘昭,好不容易熬到饭点,却被告知自己接来三天都没有饭食,经历了种种变故的她一路走来硬扛着苦楚,仍是坚强的,当下却不禁委屈起来,眼眶渐渐红润,刘昭强大自尊心不让她将泪流出来,她用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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