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碗一个,砸完了事。你如果下不了手,就放着让我来。”
书生就是唧唧歪歪,让他动手打人,仿佛要他小命一样。
白昭昭夺过他手中的瓷碗,对着桌面就是一碎。
这一声,激-的没吃完的,单脚跳了起来,放下铜板,跑的比兔子都快。
唯恐这脆声,没落在桌上,是落在自个儿的头上。
会顶上开花,开血花的那种。
“这钱,你看好了,别什么人都给。”
摇了摇手中不多的铜板,白昭昭拉过乔婉儿的手,让她收好。
有些孽,婉姐儿不好造。
可她不同,见血是她的老本行。
“听我的话,把摊子收一收,去武馆找我大哥。”她绝不信自家大哥这些年的饭是白吃的,连个姑娘都保不住。
她出卖起自家兄长,真的是毫不犹豫。乔婉儿见过几回白家大哥,却从不曾单独相处过。
“还是算了,昭昭,我不想给人添麻烦。”尤其她是个大麻烦。
“乔婶婶说你性子倔,宁可吃遍苦头,也不愿低下头。婉姐儿,有时候求求别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开了口,万事都好说。
看着乔婉儿苦笑自怜,白昭昭蹙着眉梢。
不明白她与乔婶婶如同一辙的性子,是怎么活到今时今日的。
人不自救,再多的活路,摆在她面前,都会变成绝路。
“昭昭,有些人是劝不醒的。”别再浪费口舌想救人。
有人宁可以楚楚可怜、与世无争的姿态活在世人的眼中,连句辩解都要他人提自己开口。
这种人,阮知微见多了。
譬如他,便是其中翘楚,可惜他天生带恶,喜欢玩弄人心。
眸底掩埋着一片阴暗,阮知微装的一脸病恹恹,咳了几声,成功引起白昭昭的注意。
“你怎么老病恹恹的,等会儿给你抓把药吃吃。”一步一嘱咐,等她把婉姐儿带去武馆,就带他去抓药。
“那麻烦昭昭了。”他靠在她身上,眼角的尾光落在她们相牵的手上。
眸光陡然转冷。
他嘴角的弧度却愈发的上扬了。
“昭昭实在是太好心了。”
他笑的人畜无害,而瞥向乔婉儿的眼神犹如碎冰。
仿佛被深沼蟒蛇给盯住了,乔婉儿下意识的松开手,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退。
他的眼神怎么冷的不像一个常人该有的温度。
活像游走世间多年的行尸走肉。
“昭昭……”她张了张嘴,想问白昭昭,这少年究竟是谁。
却见他漠然对着自己嘘了一声,内心蓦然揪紧,不敢再开口。
看她不如看他,他可比她好看多了。他又咳了两声,差点被人害的装不起个人样。
“昭昭,麻烦你扶着我点。”他将半身差点压-在白昭昭身上,虚弱地掩袖咳道:“这日头太晒了,我有点发虚。”
哪来的日头?这天气都快阴凉的和义庄一样了。皱着眉头的白昭昭搀扶着他,没空理会欲言又止的乔婉儿。
“小相公,你还没走到武馆,这么快就累了。”还好她体健,可以扶着他点。
“今早起得猛了,想来是有些病了。”他假意跌了一跤,摇摇晃晃的再度倒向白昭昭。
他喜欢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照我说,你还是吃的少了。”多吃多练,别一路三咳,吓得她以为自己要当场丧夫。
“今晚,我就给你煮个猪蹄吃吃。”以形补形,免得他总腿脚发软,四处乱倒。
白昭昭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背,殷殷叮嘱他记得多吃。
自讨苦吃的阮知微差点真的咳出血来。
他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昭昭,你可饶了我。”
似乎看透她的心思,他抓着她的手,稍稍离自己的背远点。
“我向来体弱,虚不受补,这猪蹄想来是无福消受。”打死他也不会抱着猪蹄,以形补形。
“你可答应过我,不会有望门寡的。”
看他一脸要断气的模样,这下子白昭昭可当真了,面带忧色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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