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多嘴多舌的见不得他人好?”
他可是她结了婚契的未来夫婿。
哪个不要命的,敢指着他的鼻头,说句不好听的。
且看看她手中的屠刀使得利不利索。
“别怕,别怕,有我在。”她还没孬到让人大放厥词。
“岳父,似乎看起来似乎并不乐见我跟着你去。”阮知微的脸上露-出大受打击的神情。
欺善怕恶是人之常情,阮知微只怕自己不是最恶的那一个。
“不如我待在家里,等你回来。”他说说而已,她可别千万别信。
他可以更不要脸一点。黑锅盖顶的白骡子不屑挑明,阮知微是故意扮柔弱,假委屈。
什么阴招都使得,不愧是世家子,一肚子坏水。
偏偏自家姑娘就吃他这一套。
“你少理会我阿爹,他猪肠子吃多了,难免带味。”乡下人说话不忌口,她只是个村姑,不懂得什么叫委婉。
按着板车一角,她一下子坐了上来,侧身拍了拍白骡子的后背,笑嘻嘻的喊了起来,“阿爹,你快赶驴子。”
“不是说你来赶车?”白骡子啐了她一口,没出息的的家伙,只想陪着自家小相公。
聪明人都懂得趋利避害。
只有她这个憨货,一头钻进蜘蛛网里。唯恐阮知微将网织的不够密实,让人有回头的机会。
“不行呀,小相公头回坐板车,把人摔着了怎么办?”摔哪里都成,摔到他那张脸,她得哭去。
小心翼翼的白昭昭把人往里推了推,又怕他觉得路上无趣。
“姑娘家会的玩意儿,我只会翻花绳。”抬起手,她解下头上的红头绳,环绕于双手上,轻巧的翻成双十字。
这风儿吹迷了人眼,白昭昭对着阮知微笑的一脸灿烂,引得人一时失神。
“昭昭可真好看。”绾着吹到手边的发丝,阮知微单手撑着下巴。
他这张脸尚可欺瞒世人伪装良善,可惜内里早已满布疮痍。
不堪入目的很。
“让人动心的很。”手可摸到日-光的滋味,令人神魂颠倒。
把算计放在白昭昭身上,他是有愧,但不后悔。
“诶,你说是我?”心虚的白昭昭吞了吞口水,没敢多应承几句。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何不揽镜自赏?多看看自己。
“当然。”他笑的一脸愉悦。
温暖的日头落在人的身上,将他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异常璀璨夺目。
挑过她手上的红绳,他漫不经心的翻了个‘酒盅’,这翻花绳的小把戏,他在阮府的时候,见过庶妹们玩过。
还好当年多瞧了几眼,这回可以拿出来讨好讨好未来娘子。
“哇,你连这个都会。”她还以为可以趁机教他一些玩意儿。
心神一松,她手指勾着红线,尾指一落,红线霎时垮在阮知微修长柔软的十指间。
“我输了。”话是这么说,也不见她懊恼。
捧着阮知微落着红线的十指,她眼神亮闪闪地发光着。
“小相公做什么都很好。”她握住他的手指,红线将两人的手指绕的愈发缠-绵了。
对着阳光,她坐在板车上,摇晃着腿,举高了两人的手。
光线透过林间小路的叶隙,落下了斑斑点点光影。
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叫着,他低垂着目光,将身体的一边歪向白昭昭。
“要不要我帮昭昭绑起头发?”扬起嘴角,他若无其事地勾缠着她的手指。
“好呀。”怔了一下,她乖乖地低下头,一头细长的发丝散落两肩。
老人说过,头发细软的人,心也软。他解开两人手中的红线,重新帮她绑好头发。
“以后可不许同他人玩这个。”他的小心眼不止是记仇。
眸底一片阴暗,没人猜得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嘁,这就管上了。”早就和昭昭说过阮知微这人没表面看起来良善,就她傻愣愣的不信。白骡子赶着驴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一眼腻歪到他牙疼。
“这还没成亲,你两给我分开点坐。”靠那么近作甚,怕别人看不出他是栓链子的狗吗?
“我不,我就不。”她听他在乌鸦叫。
按着板车,白昭昭摇晃着双脚,眉眼笑成新月。
这人的心思纯不纯,看眼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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