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请宽恕我的罪行。”马特坐在圣约瑟夫教堂的告解室里,与纳丁神父交谈,他们已有十数年的交情。
“我已经有,呃——”他开始进行正式的忏悔,尽管两人都确切地知道他上次忏悔是在什么时候。
马特已不再是个虔诚的天主教信徒了。
“距离我上次忏悔已经太久了。”
马特不自觉地摘下他的眼镜摆弄,它们是红色的,烈焰拳手杰克战袍的颜色。
马特不知道从何说起。除了在法庭上,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对他来说一直很困难。
“我爸爸,在我小时候经常来教堂。”他决定从想到的第一件事开始,谈论他的爸爸和久远的童年,这总是让他更容易谈论自己。
“他是一个斗士,老派的拳击手。”马特迷失在回忆中,对父亲的美好回忆与失去父亲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令他苦乐参半。“胜的比败的多。24-31。”
“但他可以接下一拳。”马特用力清了清嗓子,“耶稣啊,他很抗揍。”
“不要妄称主的名字。”纳丁神父习惯性地说,但没有责备的意思。
而马特也习惯性地回答:“抱歉,神父。”
有那么一刻,他们谁也没说什么,直到马特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他遇到的对手曾经说打他就像打橡树。”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让恶魔的尖角露出来,“我爸爸的对战策略是让对手打他,直到他们感觉不到自己的手。”
在告诫室,教堂里的小小密室,他的伪装总是很容易卸下来。在这里,人们可以谈论压垮他们的事情,谈论他们犯下的罪行,没有人会因此而指责他们。
正是这种保密性让马特更容易做回真正的自己,他自豪地说,“爸爸从来没有被放倒过。”
马特仿佛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记忆中的画面宛如昨日重现,“当然他会被击倒,但他总是能再次站起来。他被击倒后总会再站起来。”
烈焰拳手杰克会挣扎着站起来,把自己拉到绳索上,有点摇晃,但同时对他的对手咧嘴一笑,眼中燃烧着令人生畏的熊熊斗志。
“我的祖母,真正的天主教徒,她曾经说过,小心默多克的男孩们,他们心里有魔鬼。”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小时候他曾觉得这很好笑,一个关于他们从不听别人叨叨的评价,或者只是因为他们不像她对上帝那么虔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发现父亲深藏心底的愤怒,他开始明白祖母说这话的意思。
“有时会在擂台上看到他那种眼神,凶狠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就算最老练的拳手也被震慑到。他开始非常缓慢地向前走,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完全放弃了防守,就像他什么都不怕一样。”
马特的声音开始颤抖,“对手看到那个眼神,就会试图摆脱他。但他不能。”
“爸爸会抓住对手,把他困在角落里,”一滴泪水从他的脸上滚落,“然后释放心底的魔鬼。”
马特的祖母说他们心中的魔鬼是有原因的,“但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自己的儿子,”舌尖漫上苦涩的味道,“那时我不明白爸爸当时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纳丁神父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想是的。”
“如果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也许能更容易宽恕你犯下的罪行。”
马特重新戴上了眼镜,“我不是在为我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愧疚,而是为我能做却没有做的事情,神父。”
纳丁神父加重语气,“如果你没有做,就不应该忏悔。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对我而言,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在抚养我时遇到了很多困难,问题不总是都能顺利解决。在他去世后,我怨天尤人,痛恨他为了荣誉而抛下我,我最想要的只是让他一直陪着我。”马特深吸一口气,“我能做得比他好吗?至少能和他做得一样好吗?如果不能,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马特,发自内心地回答这个问题,你想要做什么?”
马特迫不及待地回答:“我想照顾一个年轻的孩子,他面临着和我一样的问题,他的亲人被罪犯夺走了,我想宽慰他,让他的愤怒合适地发泄出来,成长为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马特,这是一个崇高的目标,是什么让你犹豫踯躅?”
当马特还小的时候,有时会好奇自己从父母那里遗传到了什么特质。现在看来,他从父亲那里学到了他的固执和正直,但从母亲那里?总是把人拒之门外,因为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没有自己的存在,别人的生活会更好。“我不觉得我能把这事儿做对。”
“如果你真这么觉得,就不会坐在这里忏悔了。你想要加倍努力去做好,就不能坐在这里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如果不去做,你永远都不知道结果如何。”纳丁神父放缓语气,“孩子们长得很快,等你做好心理建设,你会发现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你了,那才是真正的缺憾。
马特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他希望自己能提供提姆所需要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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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举着喝了一半的拿铁,“恭喜你,有我这么一个可靠的朋友。我会联系在CPS(儿童保护服务中心)工作的朋友,带你参观准父母的合格标准。”
“谢谢,我会请你一周的咖啡。”马特真心实意地道谢,“我不知道这次没有你的帮助该怎么办。昨天我把他送回家后,我们几乎没有交流,提姆读完信就把我赶出来了。”
“没事的,你会是一个很棒的大哥哥。”保罗勾起嘴角,“只要记得多多展露你的小狗眼,少勾搭美人,特别是那孩子看对眼的美女,提姆会对你很宽容的,放轻松。”
“哈哈,非常好笑。”马特无奈地摇头。
“噢他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呢。”保罗有点无语,“靠墙角的那桌有人向我们走来了,5块钱赌她是来找你的。”
“好哇。”
不多时,大冷天里只穿着一件风衣的美丽女子就站在了他们身边,“抱歉打扰了,请问您是保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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